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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雄風(fēng)

15.兵部尚書也想練兵!

大趙雄風(fēng) 狐來. 3201 2020-03-23 16:46:33

  冬暖閣,雕梁畫棟,鳳翅龍檐。

  堂中,一只三足鎏金暖爐冒著淡淡青煙。自從入冬以后,重元皇帝就把日常辦公地點改到了冬暖閣來。

  重元皇帝正端坐在龍案前,手里拿著的是戶部尚書錢益筠呈報上來折子,從他緊皺的眉頭上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自大趙重元九年起,也就是他當(dāng)上皇帝的第九個年頭,老天就像和他作對一樣,不是南澇,就是北旱,老百姓沒有收成,吃不上飯,餓殍遍地,稅銀也連年減少,國庫日漸空虛。錢益筠折子里匯報的大體意思就是今年北方大旱,糧食、稅收寥寥無幾,入冬以來,又遭十年不遇大雪,恐百姓無以度日,已有州府上報,有大規(guī)模流民匯集,你要早做準(zhǔn)備。

  歷來遭遇自然災(zāi)害,人們總是迫不得已背井離鄉(xiāng),去尋找活路,就像是闖關(guān)東、走西口。大趙流民的慣例,大都向京城匯集。流民們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到了皇帝老子跟前,作為君父,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民餓死吧,總得給點吃的吧。

  當(dāng)然,大趙歷代皇帝們也是這么做的,到重元皇帝這一代,已經(jīng)有了很成熟了賑災(zāi)三部曲,就是安撫、放糧、開粥廠!

  有流民聚集到京城,皇帝就會安排一位安撫使,去安撫流民,就是告訴流民們,皇帝陛下隆恩浩蕩,馬上就會給大家飯吃,你們給我消停點,別鬧事!

  放糧就是打開國庫,糧食多多少少給你拿出點來開粥廠。粥熬得稠點稀點不要緊,流民也算吃上飯了不是,總不會導(dǎo)致激起民變這個更讓人頭疼的事情。

  重元皇帝放下奏折,使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想想這幾年來,自己勵精圖治,不貪女色,把各種欲望壓在內(nèi)心最深處,早朝從不間斷,幾乎做到事必躬親,應(yīng)該也當(dāng)?shù)蒙鲜且晃磺趭^的君王了吧!可是老天怎么這么不開眼,連年發(fā)生這種事情......

  尤其是想起錢益筠折子里那句“流民勢大,望陛下早日定奪!”就一陣生氣。讓我早日定奪,要你這戶部尚書是來吃干飯么!啥都是我來辦,還要你干什么!想歸想,他還是拿起御筆,批注到“著戶部準(zhǔn)備賑災(zāi),下?lián)芫葷?jì)糧五千石。”

  “陛下,這是兵部遞上來的折子!”魏公公自冬暖閣外匆匆走來。

  重元皇帝朕處理著錢益筠的折子心里甚是煩悶,讓魏公公念一遍兵部上來的折子。原來,這道折子是北關(guān)守將邱方遞到兵部的,折子上說,察彥部胡酋(胡人的首領(lǐng))入冬前率部擊垮了喇哆部,黎赧部,整合了三十萬鐵騎,自立為可汗,如今胡人內(nèi)部一整,再無內(nèi)患。胡人狼子野心,恐怕會對大趙不利。自己是防衛(wèi)胡人的第一道屏障,希望皇帝能給點軍費,加強(qiáng)軍事防御。

  自古以來,胡人居住在北方貧瘠之地,演化出大大小小部下百十個部落。土地貧瘠,生活資源就少,為了搶地盤搶人口,胡人內(nèi)部一直戰(zhàn)亂不斷,直到近十幾年才形成了察彥部,喇哆部,黎赧部三足鼎立的形態(tài)。三個部落互相牽制,對大趙得威脅并不算大,唯一一次大規(guī)模犯邊就是十幾年前嚴(yán)冬,三部是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聯(lián)合五萬人馬圍攻北嶺關(guān)。

  聽聞三部統(tǒng)一,重元皇帝這才如夢初醒,猛地抬起頭來,說道:“拿來給朕看看!”他接過折子匆匆掃過一眼,便知事情確鑿無疑,急忙令御前大太監(jiān)魏公公召兵部尚書曹景平前來覲見!

  半個時辰不到,被緊急召見的兵部尚書曹景平便來到了冬暖閣,一番通報行禮,這才見到重元皇帝。

  重元皇帝也不啰嗦,直接把折子遞給曹景平說道:“胡人一統(tǒng),此事,事關(guān)重大?!?p>  曹景平身為兵部尚書,雖不是武將出身,軍事才能和軍事見解還是有的,他主張重整軍政,再現(xiàn)大趙往日雄風(fēng)??墒?,兵部雖總管大趙軍政,但有五軍都督府與兵部相互牽制,而五軍都督府也早就淪為文官集團(tuán)的走狗,地方官軍山高皇帝遠(yuǎn),大搞陰奉陽違。這些年來,曹景平嘔心瀝血,卻沒有帶來任何改變。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大勢所趨。

  他也知道,胡人一統(tǒng),大趙面臨的可就不在是小股胡人的騷擾了,如今大趙兵馬頹廢,真有大股胡人入境,怕是難以抵抗。

  他說道:“胡人南下之心不死,如今后方無患,我們不得不防!”

  “我邊軍可能抵擋?”重元皇帝大體也是知道自家軍隊是什么德行,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怕是...怕是無力抵擋!”曹景平沉吟半晌,這才說出來。

  重元皇帝長嘆一聲,越想越氣,重重一拍龍案,咬牙切齒道:“將領(lǐng)無能,我大趙萬萬好兒郎,竟然成了這副模樣!這群尸位素餐的混賬,該殺!該殺!”

  曹景平心想,大趙軍政,問題出在朝堂,出在文官,說句犯上的話,出在皇帝自己身上,就算你把大趙的將軍殺個干凈,只要這幫人式還在,還會是這個樣子。這些話只能在心里想想,萬萬是不能說出來。

  “陛下,臣以為,胡人若犯我大趙,最早也是來年秋后,胡酋小兒剛剛整合三部,還要時間,況且兵馬也要趁著春夏牧草豐茂之時修養(yǎng)生息,近期不宜與我大趙開戰(zhàn),這段時間,便是我們的機(jī)會!”曹景平早有對策,細(xì)細(xì)道來。

  “哦!什么機(jī)會!快快與朕道來!”重元皇帝聽聞還有機(jī)會,急忙問道。

  “我大趙不乏好兒郎,臣多年心血,編寫了一套練兵之法,可依照此法,操練新軍,一年時間雖短,但也足夠操練一只能打仗的軍隊!”曹景平自懷中掏出一本冊子,十分驕傲。

  能把這兵法隨身攜帶,可見曹景平對這練兵之法的信心,和對操練新軍,重整大趙軍政的渴望。

  重元皇帝接過冊子匆匆看了一眼,玩味的笑道:“愛卿,說起練兵之法,朕這里倒也有一冊,你便看看吧!”他說的這個練兵之法,正是趙崢編寫。

  曹景平疑惑的接過來,心想,我的練兵之法可是琢磨了十幾年,還結(jié)合了歷朝歷代的辦法方才整理出來的,你這隨隨便便拿出一本來,還能比我的要好不成。

  可隨著他看下去,眼中激動的神色越來越濃,不停地喊著“妙啊~妙啊~”,當(dāng)他看到那八條不可觸犯的軍紀(jì)時!更是震撼,頭皮一陣發(fā)麻,好像三伏天喝了一碗涼水,一股豪氣在五臟六腑亂竄!當(dāng)下也顧不得君前失儀,宛若癲狂的拊掌叫好。直到看完了整篇練兵之法,才想起自己是在冬暖閣,在皇帝的辦公室里。

  他臉色通紅的說道:“陛下恕罪,此兵法真乃天上所有,我那兵法相比起來,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了。”

  重元皇帝哈哈大笑,看著羞愧難當(dāng)?shù)牟芫捌秸f道:“無妨,無妨!朕初看此練兵之法時,也是如此!”這就是他純粹胡說了,當(dāng)日看到練兵之法時,除了罵了趙崢一頓,然后演了一出戲以外,他可是連表情都沒變。

  曹景平也是好奇是誰有這般才華,能寫出這種讓他驚為天書的練兵之法。自皇帝口中得知,竟然是以前那個荒唐不堪,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三皇子趙崢編寫的之后,更是大喊三皇子殿下真乃神童也!重元皇帝臉不紅心不跳,厚著臉皮算是認(rèn)同趙崢是神童的說法了。

  說起趙崢,重元皇帝也想起了自家的孩子來,一月不見了,估計還在西校場上挨凍吃灰,突然起了心思,想去看看他這練兵的成效如何了。

  曹景平也是,看了兵法之后,就迫不及待想看看三皇子的小腦瓜是怎么長得,怎么這么有才,得知三皇子已經(jīng)按此法,親自操練了一只軍隊后,更是想去學(xué)習(xí)一番。

  說走就走!重元皇帝喊過魏公公來,說要和曹大人去西校場微服私訪,魏公公立馬吩咐下去,不一會兒,便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此次出宮既然是微服私訪,自然就用不到天子的儀仗,重元皇帝只帶了曹景平、魏公公和一個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充作保鏢,乘坐一輛馬車,自西華門悄悄出宮,直奔西校場去了。

  說起來,重元皇帝出宮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除了每年一次聲勢浩大的登壇祭天,幾乎沒有什么機(jī)會能出宮,這次微服私訪倒是第一次呢。重元皇帝在馬車上撩起遮簾,好奇的看著京城內(nèi)的景色。

  當(dāng)他看到,京城內(nèi)確實一片繁華,人民生活也比較富裕之后,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多年來的勤政還是有成效的??墒?,重元皇帝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大趙的冰山一角,還是最好的那一角。北方的干旱,南方的水澇,他也是只聽過沒見過。

  況且,若是天子腳下還民不聊生,那上京府尹也不用干了,直接找根繩子上吊去,還省下皇帝一怒,來個殺無赦,掉了腦袋可就不好看了。

  飛虎營里,趙崢可不知道自己的皇帝老子要來,他和劉世宇正在發(fā)愁!這一個月來,練兵成效確實非常好,趙崢也敞開了供應(yīng)他們吃喝,眼下問題來了,八百個壯漢人吃馬嚼,竟然把趙崢這個三皇子吃破產(chǎn)了。飛虎營雖然是皇帝諭旨讓趙崢練的,但是人員、場地甚至錢財可都是趙崢自己解決的,這一個月吃的糧食、肉、菜都是趙崢拿長樂宮里的內(nèi)帑(皇室的私財、私產(chǎn))往里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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