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信我,足矣
牧稀白見蘇沫沒有說話,于是就問出來他想問了一天的問題。
他緩緩地看向蘇沫,輕輕地問了一句:“你,你還好嗎?”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剛剛思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可以很輕松地回復(fù)一句“我沒事”,但這個問題后出自牧稀白的口中的時候,蘇沫的那一句“我沒事”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蘇沫想了半天,終于還是說出了那一句沒有敢和思岑說的話。
“我,我又能有多堅強,又沒有比誰多一個心臟……”
蘇沫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可是,她在跟自己較勁,因為她認為,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她落淚。
借著客廳里傳出來的微弱的燈光,牧稀白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眼里那股倔強的淚水一直不肯落下。
看著這樣的她,他很心疼,他的手開始慢慢的舉起,舉到蘇沫的頭側(cè)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停住了,他猶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蘇沫。
最后還是緩緩的把手放在蘇沫的頭側(cè),輕輕地將蘇沫的小腦袋扣進了自己的懷里。
“想哭就哭出來吧……”
也不知牧稀白的這句話是有什么魔力,就在牧稀白說完的那一刻,蘇沫眼眶里,憋了很久,不想落下的淚水,就在那一瞬間落了下來……
剛開始,蘇沫還是那樣的小聲抽泣,可是到了后面哭的越來越猛。
牧稀白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輕輕地扣在蘇沫的腦袋上,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給予蘇沫最大的安慰。
蘇沫哭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從牧稀白的懷里離開,她抬起頭,眼神里透著一股倔強地看著牧稀白。
牧稀白沒有想到蘇沫會這么突然的來這么一下,只能輕輕地把手拿開,看著蘇沫。
“怎么了?”
“牧稀白,你,你就真的不怕網(wǎng)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蘇沫是第一次用這樣鄭重的語氣問牧稀白問題,因為這一次,蘇沫不想再以Dr.戰(zhàn)隊隊員蘇沫的身份去問牧稀白,而是想以蘇沫這個人的身份去問牧稀白。
所以她想聽到的回答,自然也是牧稀白以自己的身份回答她的,而不是以戰(zhàn)隊隊長的身份回答她。
牧稀白看著蘇沫的眼睛,從蘇沫的眼神中牧稀白也能看出,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蘇沫心里真正想問的問題。
所以,他也很認真的對上蘇沫的眼睛,很認真的回答了蘇沫的這個問題。
“無論外面的流言如何紛擾,我都信你?!?p> 蘇沫在聽到牧稀白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突然笑了出來,可是她在笑著,卻又落了淚……
牧稀白沒有想到蘇沫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一時之間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牧稀白溫潤又關(guān)切的聲音縈繞在蘇沫的耳邊。
牧稀白的這句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蘇沫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牧稀白想不到什么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輕輕的抬起手,拭去女孩臉上的淚水。
蘇沫看著牧稀白輕輕拭去自己臉頰上淚痕的動作,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蘇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就好像自己掉進了一個裝滿蜂蜜的溫室里,心里暖暖的,也甜甜的。
蘇沫看著牧稀白看著自己的眼神,突然感覺,牧稀白的眼中有漫天星河,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耀眼。
就在這個時候,蘇沫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聲音。
“唉,你看到她的樣子沒有?妥妥的戀愛的感覺!!”
“我呸??!他們那哪里是戀愛的感覺嘛?!那明明是搞曖昧好嗎?!你知不知到,搞曖昧的大多數(shù)結(jié)果都是沒有結(jié)果?。。 ?p> ……
是啊,她現(xiàn)在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道自己逃不掉命運的安排,她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抵抗嗎?!她是在異想天開嗎?!
蘇沫這樣想著,心里突然一慌,也下意識的往后挪了一點。
牧稀白看著蘇沫的反應(yīng),手里的動作就愣在了半空中。
“那個,那個隊長,我,我有些困了,就先去睡覺了?!?p> 蘇沫說完,就迅速的起身,離開的牧稀白身邊……
她的樣子,也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牧稀白看著蘇沫離開的背影,目光不明……
不過,即使蘇沫在離開牧稀白的時候,心里是那樣想著的,可躺在床上的她還是在自己手機的備忘錄下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無論世間的流言如何紛擾,只要有你一人信我,足矣……
……
第二天,他們所有人都迎來了可以說是他們職業(yè)生涯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
因為這一天,正好就是選拔賽的最后一天,如果這一次,他們沒有能夠晉級,那么他們就將再等一年,而且還要重頭再來一次,如果他們這一次晉級了,那么他們就可以踏上全國賽——角逐賽的舞臺,而且他們進了級,他們也將距離那個他們最夢寐以求的舞臺——PBG劍魂全球總決賽。
這天一早,Dr.戰(zhàn)隊的所有人就聚集在了訓(xùn)練室里商量著今日決賽的具體事宜。
……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電腦前認真的看著今天的比賽的日程,唯獨李淼旁邊的位置是一直空著的。
直到比賽前的十五分鐘,陸時羽才慢慢悠悠走進來。
“陸小羽??!你夠了!這么晚才過來,你這是要上天嗎???!”
蘇沫看著陸時羽慢慢悠悠走進來的身影,很是嫌棄的吐槽著。
“哎呦喂,我這不是來了嘛?!催什么催嘛?”
陸時羽的話剛說完,就下意識的看著一眼牧稀白的方向。
果然,牧稀白那幽幽的眼神正好就對著他自己。
該慫還是得慫,畢竟還是保命重要??!
“唉,唉,唉!好,好嘛,下次不敢了行了吧??!”
陸時羽一邊說著,一邊坐回自己的位置。
蘇沫對于陸時羽的這個突然反轉(zhuǎn),有點猝不及防。
“哎呦喂,可以啊,陸小羽,懂得認錯了?!值得表揚?。?!”
蘇沫的這話一出,宋梔就很是配合的鼓了個掌。
“沒錯,只得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