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仙尊?
蕭老頭神色激動:“那仙尊可還說了什么?”
蕭莫然歪著頭,似是努力回想:“他還說:汝身具慧根,來日必成大器?!?p> 蕭莫然說身具慧根,是想為日后行事定個合理解釋,讓她三十來歲的人整日裝嫩,她著實做不到。
畢竟這句身具慧根可不是她說的,是仙尊說的不是么?
必成大器,發(fā)家致富,沒毛病。
蕭老頭很是激動:“莫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其余蕭家眾人皆是不信,只是孩童戲言罷了,怎可當真。
蕭莫慶更是出言諷刺道:“堂弟倒真是會做夢,一夢就夢到神仙?!?p> 這是說她胡說了,蕭莫然怎么可能承認,她瞇了瞇眼,本想養(yǎng)好身子再找他算賬,誰知他上趕著找事。
“祖父,堂兄不信孫兒的話,難道祖父也不相信嘛?”
蕭老頭很是信鬼神之說,孫兒夢到神仙他高興還來不及。
“慶哥兒,你就這么見不得你弟弟好?”
蕭莫慶有些委屈:“祖父,堂弟不就是做了個夢么,可當不得真?!?p> “堂兄,若真有事實證明,這不僅僅是夢,你該如何?”
“到時我跟你道歉就是了?!?p> 蕭莫然等的就是這一句。
“這可是堂兄親口說的,祖父,你聽見了吧,到時若是堂兄不認賬,祖父可要為孫兒做主啊?!?p> 蕭莫然小手揪住蕭老頭的衣角,仰頭孺慕的看著他。
蕭老頭點頭應了,這孩子醒過來后,看著比以往機靈些,說不得真是得了神仙點化哩!
蕭莫慶暗自翻了白眼,他才不信那小子的鬼話。
蕭莫然看著蕭莫慶,眸色暗了暗。
這蕭莫慶仗著他是長子長孫,對原主從沒有好臉色,還總是欺負原主。
一樁樁一件件,她會替原主,一一報復回去。
“祖父,趁著咱們都在家,咱們這就去吧?!?p> “去哪兒?”
蕭莫然笑道:“去找寶貝啊。”
寶貝?
一家人面面相覷,蕭老頭想了想,問:“可是神仙指點了你?!?p> “正是,神仙說,后山有寶貝?!?p> 哪還等什么,趕緊去后山啊。
寶貝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有呢。
外間,涼風習習,天色已有些暗淡,在外乘涼的村民也已經回去歇息了。
蕭家兄弟拿著小鎬,女人手上拿著提籃,走在路上小聲猜測那寶貝是什么。
有猜銀子的,有猜金子的,大房李氏甚至猜是仙人賜的寶貝。
蕭莫然由得他們猜,反正藥材換了錢,也是一樣的。
蕭莫然帶路,一路尋到她發(fā)現藥材之處。
山谷幽寂,月光撒在谷中吃,照的一草一木清晰的很。
蕭莫然先做了示范,她小心翼翼采下一株魚腥草,放入籃中。道:“照著這樣采就行?!?p> 一家人放下家伙事,皆失望不已,這分明就是草,走近一聞,隱隱還有些的腥臭味,哪里是什么寶貝?
這不是胡鬧么!
蕭老大沉聲道:“莫哥兒,你說的寶貝,就是這些草?”
“正是,可要小心些采,莫要弄壞了?!?p> 蕭老大氣的恨不得打蕭莫然,好在蕭老二及時攔住。
“好小子!把我們誆來,說有寶貝,結果讓我們采這些破草,莫不是嫌我們太清閑了,非要耍著我們?”
蕭莫慶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了,還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堂弟,祖父,爹和二叔他們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被你瞎使喚,哎喲,真是該打呢?!?p> 蕭老二見不得莫哥兒被大侄兒如此擠兌:“慶哥兒,莫哥兒也是聽夢里被神仙說的,她也不知這里神仙說的是真是假,究竟有沒有寶物,你何必如此說話?!?p> 蕭老二擋在蕭莫然身前護著她,話中更是全然的維護,蕭莫然心中泛起暖意。
“爹,二伯,你們且聽我說,這草,不是普通的草……”
“那還是仙草不成?”蕭莫慶語帶諷刺。
蕭莫然理都沒理蕭莫慶:“這草,是一味藥材,可治病救人,最重要的是,可以賣錢?!?p> “大伯,你說,它算不上寶貝?”
方才蕭莫然沒理蕭莫慶,讓蕭莫慶好一頓氣,這會又道:“你說是藥材便是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摘下來以后萬一賣不了錢,那又該怎么辦!”
“大伯,這能賣錢的草就長在這,你若不愿采,回家便是,那分銀子時也沒有大伯的份了?!?p> 蕭莫然又無視他,蕭莫慶臉上難掩難堪。
蕭老大板著臉,實在不想采這腥臭怪味的草,但是又怕萬一這草真能賣錢,不就白白失了銀子么。
“且信你一回,若不能賣錢,就是你爹再攔著,我也得揍你一頓!”
蕭家人終于采起魚腥草,便是蕭莫慶也不甘不愿的動手采了。
這一片魚腥草有些多,一家人采了好一會才采完。
蕭莫然又帶他們將夏枯草等藥草都摘了,一家人忙活著將藥草帶回家。
回家后,眾人休息了會。
蕭莫然道:“這些藥草,若是直接拿去藥鋪賣,價錢要比炮制好再賣低上許多?!?p> 祖母錢氏嘆了聲:“可惜家里沒人會炮制。”
“孫兒會,那神仙不僅教孫兒采藥,還孫兒炮制。”
“這可好,哎呀,那神仙可真是好神仙,莫哥兒啊,哪天咱可得給那神仙燒柱香哩。”
錢氏摸了摸蕭莫然的頭,笑的滿臉褶子皺在一起,看著很是慈祥。
蕭家這飯都吃不飽,蕭莫然想起她剛醒時,祖母端來的那碗蛋,心里軟了軟,這異世,比她現代更溫暖些。
至少,她有親人了……
“好。”
“好什么好!這草還沒賣錢呢,誰知道這是不是真能賣出去,要是賣不了錢,白廢這么多力做什么?”
祖父祖母對蕭莫然好,蕭莫慶很是不服,他才是長孫,日后這個家是他當,這么疼蕭莫然做什么!
李氏也氣,那老婆子,二房遲早要分出去的,這么向著二房的小崽子做什么?
“就是,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炮制藥材,這是只有郎中才會的手藝,她說會就是會了,若是把咱們辛苦采回來的那什么草弄壞了,她賠的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