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是他牽頭組起來的,成員有他的發(fā)小,有大學時候的死黨,就算起因是愛好相同,但是在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里能一同堅持下來,除了因為幾個人玩心不褪之外,也是對他有信心,他總記得老楊說的那句話:“星兒!老天爺肯定不是白給你這才華的,是注定要造福歌迷的,你就使使勁,我們就看好你!”
這愿望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樊星給了自己三年時間,三年如果不行,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去,現(xiàn)在一年過去了,他們也只是本地小眾圈子里有點名氣,煩,確實有點煩。
他拿過手機撥通了個號碼,“滿軍,你上次說的那個房子什么時候能空出來?”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懶散,顯然是沒睡醒,“干嘛呀,不是說不著急嗎?我這還沒定呢,估計怎么也要半年吧,你不說那挺好嗎?”
“這屋里沒法寫歌,你那個破地下室至少隔音能好點?!?p> “那就沒辦法了,要不然你搬過來跟我擠擠?”滿軍的聲音突然有了點活氣,“我反正沒意見!”
“你省省吧!回頭再說吧,我外賣到了。”
掛了電話,樊星告訴外賣小哥不用上樓,他去取,順便買了點水,上樓時候腳踝稍微有點悶痛,他也沒當回事,吃過飯直接去了排練的地方。
通常樊星他們結(jié)束演出都在凌晨一點左右,因為有早上那么情深意切的一封信在,所以樊星今天格外小心。輕手輕腳地上樓,開門進屋,第一時間脫掉鞋子,光腳走在地板上,都說這個時間睡眠是最深的,自己這個程度應(yīng)該不至于打擾到樓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輕手輕腳的準備去洗澡,剛脫掉上衣想去拿件換洗的T恤,一抬腳,從腳腕處傳來清脆的聲響,然后右腳就不會動了,鉆心的疼!
此刻電話在臥室的桌子上,樊星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他一貫是個冷靜的人,思索著任何可行的方案,第一選擇是單腿跳進臥室拿電話,把離自己最近的滿軍喊過來,可當他嘗試動一下腳,腳腕傳來的劇痛提醒他這并不明智,而且...跳起來的噪音說不定...
說不定可以惹來樓下的芳鄰!
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嗎,考驗鄰里關(guān)系的時候到了,他無奈的深吸口氣,彎下腰開始有節(jié)奏的敲地板,三聲,兩聲,三聲,兩聲......
大概五分鐘后,樊星如愿地聽到了帶著情緒的敲門聲,他忍住歉意對著門口方向喊:“門口地墊底下有鑰匙!”
怒氣值已經(jīng)快要滿格的伊點點,在門口清清楚楚聽到里面的話,她覺得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其實如果這事發(fā)生在白天清醒的時候,她可能轉(zhuǎn)身就走了,畢竟誰知道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的陷阱,問題就在于她剛被吵醒,神智也不太清醒,所以一門心思打算杠到底,有鑰匙對吧,行!
她氣呼呼地翻開地墊拿出鑰匙打開門,沒想到撲面而來的就是一具鍛煉有素的美好肉體,伊點點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