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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爛人

第九章白藥?

我不是個爛人 我在等明天 2156 2020-04-05 09:43:22

  一進門,我就聽見蘇雅的驚呼聲。

  “天吶!你怎么知道我愛吃糖醋排骨?這么大桌子菜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會這個!”

  沒等我說話她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里。

  “這么長時間估計都涼了!我先去熱一下,你再忍一忍!”

  “不用熱了,飯應(yīng)該還沒涼,我們直接吃吧!你應(yīng)該也還沒吃晚飯吧?”

  “還沒,做這頓晚飯我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既然她說不用熱,我就也懶得麻煩,我吃熱的涼的都無所謂。

  沒等我給你盛飯,她就自己一個人盛了滿滿一大碗,開始狼吞虎咽。

  “慢點吃!別噎著了!”我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旁邊。

  “味道怎么樣?”我隨口問了一句。

  很長時間沒怎么做飯,我自己心里也沒底,倒是以前和齊羽在一起的時候我經(jīng)常做飯,我做飯她洗碗......

  她沒說話,我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里噙滿了淚水。

  “怎么吃著吃著就哭了?我嘗過了,咸淡剛剛好?。 蔽页槌鲆粡埣堖f給她。

  “不是......我只是太長時間沒體驗過家的感覺了,以前都是干媽做飯給我吃,她去世之后我還沒吃過家里人做的飯,就連我爸媽從國外回來,每天也是在外面吃,或者點外賣,他們估計都忘了還可以在家做飯?!彼炖锶麧M了飯菜,說話支支吾吾,任由眼淚淌進嘴里。

  我想象不出一個人會被一頓簡單的家宴給感動得流淚,或許讓人流淚的原因不是一頓飯菜的好壞,而是受了經(jīng)歷以及生活環(huán)境的影響。

  在我眼里,這就只是一頓飯而已,在她眼里,或許意味著家的滋味。

  我百感交集,總歸來說,我做這頓飯的意義還算是成功,她高興就好。

  “慢點吃,喝口水!”我把那杯水遞給她,她一飲而盡。

  現(xiàn)在的她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高冷勁,變成了一個不顧形象的吃貨。

  “你也吃啊!我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

  “嗯?!?p>  ......

  吃完之后,我本來想去洗碗,可一想到旁邊就有一個吃飽沒事干的免費勞動力,我就停住了。

  “喂,飽了嗎?”

  她摸著肚子點了點頭。

  “去把碗洗了!”

  “???你忍心讓我一個姑娘去洗碗嗎?”她眨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做飯!你洗碗!這是以后我們之間的規(guī)矩!”

  “可我從小到大都沒洗過碗?。∧悴慌挛蚁床桓蓛魡??”

  “沒事!你自己洗自己用,我相信你會洗干凈的!如果你不去,我只能考慮一下讓你現(xiàn)在就還清我們之間的債務(wù)!”

  “哼!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好不容易在我心里建立起來點正面形象,現(xiàn)在又垮了!”她站起來,惡狠狠地對我說。

  “洗干凈點!”我沖在廚房的她叫著。

  “是!張大地主!你會遭報應(yīng)的!”

  我笑了笑,坐在陽臺上點上了一支煙。

  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真是奇妙,如果說在一個星期前,我在大街上看見蘇雅,可能只會覺得眼前一亮,然后就是兩個過路人。可現(xiàn)在,我卻成了她的保姆,每天為她接送、做飯。

  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能碰上面的都算有緣,我也想不明白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這輩子贖罪。

  抽煙的功夫,樓下的一個白色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看上去很像我那天在電梯里看到的女人。

  我沖廚房里洗碗的蘇雅喊了一聲:“我有點事,出去一趟?。⊥胂春昧朔磐爰苌?!”

  還沒聽清楚她說什么,我就急匆匆地奔向樓下,因為電梯還有人坐,我就走的樓梯。

  八樓說高也高說不高也不高,所以下樓來說就比較輕松。

  我邊下樓邊看一眼窗外哪個白衣女人的位置,她似乎是在鍛煉,穿著運動衣圍著花園跑步。

  當(dāng)我跑到樓下時,四周卻已經(jīng)沒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瞬時泄了氣,或許只是看上去像而已,就算真的找到了又能怎么樣?她會是韓穎嗎?可這真的不真實!我心里的聲音雜七雜八。

  就當(dāng)我準備回頭上樓時,那個女人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我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萬種對話的方式,或者說我該怎么搭訕的方式,我不可能上去就問:“你是韓穎嗎?”

  那樣太唐突了,萬一是我認錯了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又是同住一棟樓,就更要謹慎一些。

  她離我越來越近,我靈光一下,脫下外套,也開始慢跑起來,我大概已經(jīng)基本摸清了她的跑步規(guī)律,就是圍繞著我面前的這個大花壇轉(zhuǎn)圈。

  我保持一個較慢的速度,讓她追上來,我就有機會和她說上話。

  我觀察著她的臉,真的太像了,就連臉上的那顆痣都一樣,雖說時隔二十年,但我一直沒忘記韓穎的模樣,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就算女大十八變,臉上的骨骼也不可能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我越來越堅定,卻又越來越恍惚。

  到現(xiàn)在,我卻有些不敢確定喝醉的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聽到她叫我:“叉燒”,因為那天我喝得實在太多。

  在她離我十米左右時,我站起來脫下外套,和她保持同一個方向慢跑,我的眼角一直在往后瞟,觀察她的動作。

  五米,三米、兩米......

  “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在她追上我的幾秒鐘后,我壓制著內(nèi)心的極度顫動保持較為平靜的語氣說。

  她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向前方,然后又扭頭看了我一眼,眉頭皺起又舒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你也住這棟樓嗎?”過了一會兒她說。

  “嗯,我住八樓?!?p>  “我前幾天剛搬過來,還對樓上樓下的街坊鄰居不太熟。”她停下步子伸出手又說:“你好!我叫白藥!白是白色的白,藥是中藥的藥?!?p>  “白......藥?白藥...白藥...”我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她的名字,心里卻無比失望,真的只是我執(zhí)著了,也許是我一直以來對韓穎的愧疚讓我有些著魔,可她的五官真的很像韓穎......

  那天晚上聽到的“叉燒”八成也只是幻聽,前些天聽孫哥說韓穎可能沒死讓我有了心里暗示,所以才會如此執(zhí)著。

  我就呆站在原地,甚至都忘了去握手。

  上天真的很喜歡捉弄人,既給人一絲希望和念想,一轉(zhuǎn)頭又馬上毀掉你所有的幻想。

  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是不是會有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也算是個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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