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見自己這么擔心柳茯苓,她還取笑,又氣又鬧,去撓柳茯苓的癢癢,還嗔怨道:“叫你笑,叫你笑,我都是擔心你,你還這么說我。”
柳茯苓最怕?lián)习W癢,她被小桃撓的笑的都喘不上來氣,只好央求認錯,“好小桃,我錯了,別撓了……哈哈哈,好小桃。”
見柳茯苓認錯,小桃才氣鼓鼓的停下,坐下來生著悶氣。
“還生氣哪,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我才是老太婆,你看嘛……”柳茯苓撒嬌似的搖晃小桃的胳膊,可她還是扭過臉悶著聲不說話。
柳茯苓只好坐到小桃扭臉的那一邊,做了個老太婆的樣子,非常的滑稽。小桃見她那個丑樣子,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小桃笑了出來,柳茯苓就放心了,應該不生氣。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們的事了,你那盆狐尾花放哪了?”柳茯苓在小桃的屋內東瞅西看并沒有瞅見狐尾花。
小桃想了想,她好像把花放到大殿內窗戶上能曬到陽光的地方了,“在大殿里吧?!?p> “大殿?”柳茯苓的臉抽搐了幾下,她好像剛才把睡著的狐垣也放到大殿的床上了。
“對?!毙√尹c頭。
“壞了……”柳茯苓一個激靈,要是讓狐垣看到就完了。
也不知道狐垣現(xiàn)在醒沒醒,柳茯苓拉起小桃就跑出去,老天保佑,希望狐垣還在睡覺,她趕緊把狐尾花移走。
“怎么了?”小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柳茯苓拉跑了。
大殿里靜悄悄的,柳茯苓告訴小桃要小聲點,小桃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她倆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看到狐垣還在那邊的床上熟睡,柳茯苓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下來。
離床不遠處的窗臺上,狐尾花靜靜的曬著陽光,看來小桃是靜心照顧的,比柳茯苓上次來看見的更有生機了。
而柳茯苓也想起來,從給狐垣第一次傷口敷藥后,每次見他的腿好的越來越快,沒過多少時間就基本上可以下地行走了。
狐垣也知道自己的腿傷基本痊愈了,他之所以裝的那么虛弱的樣子只是為了捉弄柳茯苓。
柳茯苓盡量使自己的動作不發(fā)出聲音,她讓小桃在一邊等候不要動,自己去把狐尾花抱來。
床上的狐垣早已從狐貍變成了人形,他面色已經(jīng)恢復有血色的樣子,皮膚白皙,也不是以前蒼白的樣子了。
“誰?”狐垣雖然在睡夢中,但他的聽覺還是很靈敏的,雖然柳茯苓已經(jīng)很小聲了,但還是瞞不過狐垣的耳朵。
即使柳茯苓只發(fā)出一些小聲音但還是沒逃過狐垣的耳朵。
狐垣的醒來在她的意料之在,她此時背對著狐垣,雙手正抱著狐尾花。
“茯苓?你干嘛呢?”狐垣從背影認出來柳茯苓,不明白她僵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你還沒醒就沒打擾?!绷蜍哐b作很隨意的樣子,但還是沒有轉身。
狐垣見她不轉身,說話情緒又有些不對,便覺得有貓膩,“轉過來!”
“……”柳茯苓撇著嘴,委屈巴巴的,今天她是瞞不過狐垣了。
萬一這個狐尾花真是屬于狐垣的,就算現(xiàn)在不告訴他,等他傷好了去昆侖山尋花,還得穿幫,不如早告訴他,對他還早有幫助。
“那個……”柳茯苓慢慢的轉過身,把花抬高,“你認不認識這個?”
狐垣瞇起眼睛,他太認識了,這不就是屬于他的狐尾花嘛!
雖說每株狐尾花都長得差不多,但里面有屬于他們自己的精魄,所以和花會有感應,自然能一眼認出來。
“你從哪弄來的!”狐垣提高聲音,好像有些生氣。
“不是我……是月老,我們也不知道怎么來的?!币姾哪樕絹碓讲缓?,柳茯苓趕緊解釋清楚。
“你們?”
“我和小桃,就是看守月老宮的小仙。”柳茯苓緊緊的盯著狐垣的表情變化,生怕他突然發(fā)怒,她好趕緊跑。
那邊的小桃聽見殿內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她一頭霧水的走進來,難道這屋里除了她們倆還有其他人?
不知怎么柳茯苓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也不說話,走進才發(fā)現(xiàn)床上居然還有個男人。
小桃見過的仙人不多,第一眼只覺得床上的男人仙也妖也,有仙人的清高自傲,也有妖的狂狷邪魅。
“看夠了嗎?”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姑娘,還目不轉睛的盯著狐垣,這讓狐垣覺得很別扭。
“???”小桃被狐垣一說才回過神,趕緊別過目光,臉蛋也像是被狐垣的紅衣染紅了一樣。
“你是誰?”狐垣的桃花眼時不時瞄向小桃,好似對她很感興趣。
小桃是個羞澀靦腆的姑娘,在外人面前就會很緊張。
她膽子小,臉皮薄,一見生人就臉紅,羞答答的不抬眼皮,難得開一開口,輕聲細語,笑不露齒。
狐垣是她見過最風華絕代的公子,她更是羞澀,嗓子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更是說不出話了。
“嗯?是個小啞巴?”狐垣半撐著身子,手握住衣袖又松開。
原本他還在怒火中燒,這個月老差點就間接的把他害死了,但他一見小桃,怒火好像都澆滅了,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我……”小桃更加緊張說不出話。
柳茯苓以為狐垣是在刁難小桃,小桃生性羞澀,不善言辭,她便為小桃擺脫此時的窘境,“什么啞巴!她是小桃,是我的好朋友?!?p> “原來是這樣,你就是小桃?聽茯苓提起過?!焙粲兴嫉男α诵?,然后下了床,向小桃很有風度的拱手行禮,“在下狐垣。”
“嗯……”小桃情急之下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只好點點頭回應狐垣。
“我什么時候給你提過小桃?”柳茯苓剛把狐尾花放到窗臺上,就聽到狐垣說的話。
她記得沒有和狐垣提到小桃啊,倆人每次說話都是互相擠兌,沒有說過別的事。
“呃……”狐垣說話從來不經(jīng)大腦,嘴比腦子快,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往下說,“就是那天?!?p> “哪天?”狐垣說的模模糊糊的,柳茯苓也詫異的皺起眉頭。
“具體哪天我也忘了,反正就是說過。”狐垣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死咬住不松口。
柳茯苓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子出了什么問題,自己說的話怎么自己都不記得了。
但又轉念一想,自己整天說那么多的話,不記得也是有可能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