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將軍府肯定比客棧住的舒服,我住上兩個月當(dāng)?shù)謧嗽趺礃?”他對這個提議非常有興趣。
蕓蘿在后拉了拉莫染玉的衣角。
“那地方可沒你想的那么好,你確定你要住?”她壓了壓蕓蘿的小手。
“我也無奈啊,你看,要不你把我住客棧的錢也包了吧?”他眼含希冀地看著她,好像在說我也是被逼的。
“你回家住??!我都說了不會賴你的?!?p> 夜碧璽感嘆了一聲:“我沒家可住,本來是準(zhǔn)備做點什么生意的,結(jié)果錢都被你輸光了,眼下那客棧的住宿費真是……”
看他那苦惱地樣子應(yīng)該是把房子都賣了,大家都是身無分文的人,她聲音柔和了一些:“那行吧?!?p> “主子,您這樣帶他回去,會對您名聲不好的?!笔|蘿在后面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不用擔(dān)心,我一般很少出門。再說,不是還可以走后門嗎?”他沒看蕓蘿,只盯著莫染玉等她的決定。
“說的有理?!蹦居顸c點頭,回頭對蕓蘿說道,“沒事,別人怎么說無所謂?!?p> 蕓蘿還想說什么,但見兩人又開始閑聊了,只得閉上嘴,默默跟在他們身后。
“你還欠我三百九十二金?!币贡汰t算賬很清楚。
莫染玉才覺得兩人同病相憐,還很好心的收留了他,如今卻被他一句話氣的笑了起來,道:“你算賬不錯,不如去找個賬房的工作?!?p> “可以考慮看看。不過四百金啊,得干一輩子吧?”他抬頭望著天,嘆了口氣,很是惆悵。
他這模樣讓莫染玉心里有些自責(zé),不過一場賭博而已竟然毀了人家一生。
莫染玉聲音又柔了一分,好心地說道:“放心住在我家,等我賺到錢了,不會少你的?!?p> “那你怎么賺錢?一天八金?”他疑惑地看著她,最后兩個字聲音略微抬高。
“你能不能不提那八金?!”她很是不爽地瞪著他,這家伙怎么那么容易將她的怒火點燃呢。
他輕快地笑了起來,說道:“好,那八金就當(dāng)你送我了,你還欠我四百金?!?p> 長安幾人在后抖著肩膀,偏頭努力地忍著笑意。
莫染玉再不說話了,從來只有她將別人氣個半死,如今才明白那些被自己氣死的人是個什么感覺。
“你怎么不說話了?”夜碧璽笑意吟吟地問著。
“我無話可說?!彼魫灥芈裰^,真怕再多說一句就會引發(fā)一場血案。
時間不多,一行人就到了將軍府門口。
夜碧璽疑惑地問道:“不走后門嗎?”
“怎么說也是我?guī)Щ貋淼娜?,怎么能委屈?”她帶頭走了進(jìn)去。
夜碧璽眸光微亮,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跟了上去。
“長安,去稟告母親一聲,我?guī)Я藗€朋友回來。蕓蘿,你去安排一下,將我小院旁邊的聽風(fēng)小筑收拾一下,給客人住。葉碧璽,我?guī)阆绒D(zhuǎn)轉(zhuǎn)吧,他們收拾還要一會?!彼芸彀才藕檬乱?,領(lǐng)著夜碧璽去往了花園。
而在將軍府另一處。
屋檐下,一杯清茶,一張雅琴,琴弦上動聽的音符傾瀉而出,化作溢滿思念之情的曲子,回蕩在雅致的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