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雅滿頭霧水,你上廁所拉肚子,這怎么還怨我了?
索然無味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米后,齊笙雅認真道:“你說好了,只要我比夏芷塵大,你就娶我?!?p> “好好?!饼R賢沒精打采的揮了揮手,連桌子上的飯菜也沒了胃口,沉思片刻,跑到齊笙雅的臥室。
看著齊笙雅平日里用來睡覺的大床,臉色陰晴不定。
齊笙雅跟了過來,幽幽道:“其實你的床更大,睡起來會更舒服,而且.....這就要睡覺了嗎?
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現(xiàn)在才中午?!?p> 齊賢黑著臉看了下齊笙雅,一咬牙,鉆進了床底下,沒接齊笙雅的話。
床是特制的,床底有個專門放置物品的空間,齊賢鉆進去后,引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齊笙雅心領神會的,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遞給了齊賢。
在一陣灰頭土臉的摸索之后,齊賢從中取出了一個泛著細微檀香的木盒子,深紫色,在木盒的邊緣刻有一些特殊紋路,散發(fā)著淡淡清香,具有安神的功效。
這是齊賢父母留給齊賢的遺物,本來是在一個柜子里鎖著的。
不過在撿到齊笙雅后,齊笙雅晚上一直睡不好,經(jīng)常做噩夢,要纏著和齊賢一起睡,齊賢耗不過,就把這個具有安神作用的木盒子放在了齊笙雅床下。
效果很明顯,之后齊笙雅睡覺質(zhì)量就好了很多,再也沒做過噩夢。
齊笙雅幫齊賢找來了一塊破布,幫著擦了擦木盒上落的灰塵,憂心道:“這不是咱爸媽留下來的遺物嗎,你不是說,這里面的東西不能見光,不然會引來天大的麻煩嗎?”
“因為,我決定自找麻煩了?!饼R賢態(tài)度毅然,捧著木盒,走到了客廳外,將木盒放在客廳茶幾上,咬牙打開。
一張古樸卷軸安靜的躺在里面。
這是齊賢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產(chǎn),一套絕世拳架。
品秩為鎮(zhèn)族。
拳架品秩有三個品級,基礎,鎮(zhèn)族,祖宗,其中基礎又分黑鐵,青銅,白銀,黃金。
鎮(zhèn)族和祖宗拳架則沒有細分,因為鎮(zhèn)族意為著拳架最巔峰,祖宗則意味著拳架的開創(chuàng)與誕生。
“撼天譜,共一百二十八個細微動作,每十六個細微的小動作又組合成八個大動作,為撼天八式?!?p> 齊賢當著齊笙雅的面將卷軸攤開,無數(shù)金色的小字閃爍金光,只是在齊賢眼中,這些金色小字,卻逐漸演化為一個個金色小人。
一個小人從卷軸中走出,小人跟前是一座山,攔住去路。
小人擺出一個奇怪的動作,似鶴似虎,渾身血液沸騰,筋骨宛如虬龍游走,一個簡單的直拳,氣走八方,牽動九天雷霆。
咔嚓一聲,眼前的山巒裂出一道裂縫,隨即分崩離析。
然后,小人彎腰拱手,再次跳進卷軸中。
“裂山式!”
齊賢心中多出了幾絲明悟,裂山式,講究的是統(tǒng)一而又和諧的調(diào)動起身體所有的主要筋骨脈絡,從而爆發(fā)出遠超身體極限的一拳。
之后,共有七個小人相繼邁出卷軸,先后斷水,止瀑,降龍,摧城,覆海,開天,無敵世間。
“裂山,斷水,屬于調(diào)動身體力量,裂山式是調(diào)動全身的主要經(jīng)脈和骨骼爆發(fā)出的一式,斷水是調(diào)動全身細微經(jīng)脈和骨骼遞出的一拳,兩者都是肉身的力量。
止瀑,摧城,覆海,是拳意層面的境界,一拳揮出,如君臨天下,拳意能短暫停留,勢大如浪,翻山蹈海,經(jīng)久不散。
降龍,是肉身與拳意的融會貫通,舉重若輕,隨心所欲,手指輕輕一點,既可蜻蜓點水,亦可風云裂變,摧城裂山。
開天,無敵世間,是心中無形之信念,即使獨面蒼穹,也敢遞出舉世矚目的一拳,先是開天,然后無敵世間。”
看到最后,再無小人蹦出,齊賢嘴角微微上揚,這些金色小人,是他父母留給他的撼天拳譜的拳意,能幫助他理解撼天拳這套鎮(zhèn)族級別的拳架。
“嗯?齊賢你醒了?”齊笙雅繼續(xù)蜷縮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不過怕影響到齊賢,特意將聲音調(diào)成了靜音。
“嗯?”齊賢撓撓頭,一臉迷糊,“我剛剛睡著了嗎?”
齊笙雅沒精打采的舉起遙控器調(diào)了一個臺,關掉靜音,撇嘴道:“還打呼嚕呢?!?p> 不是吧?!
剛剛的那些小人是做夢?!
不是我老爹給我留的拳意?
夭壽了!
齊賢看著手上的卷軸,仍舊是一個個小字,不過再次看的時候,卻如同針扎眼一般,刺疼,仿佛腦仁都要裂開了一般。
連忙閉上了眼睛,同時心念一動,無數(shù)關于撼天拳的體悟涌上心頭,齊賢松了一口氣,并不是夢。
不是做夢就好,如果自己看著拳譜都能睡著,那他這個所謂的天賦最好可就有些名副其實了。
放松下來,將卷軸合好,再次放在木盒里,起身又放回了原處,畢竟齊笙雅沒有這個木盒,晚上睡覺會做噩夢。
這次,齊笙雅沒有跟著齊賢進屋,因為她在電視上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齊賢!你快看!你前未婚妻上電視了!”
正在床底的齊賢聽完,猛地抬頭,乓的一聲,磕在了床幫上,疼得呲牙咧嘴。
齊賢沒好氣的揉著后腦勺,出了齊笙雅臥室,捏著齊笙雅的肉乎乎的臉蛋,玩笑道: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我未婚妻上電視了?還是前未婚妻?把話說清楚?!?p> 齊笙雅任憑自己的臉蛋被齊賢捏的變形,眼睛撇了撇電視,支吾道:“呢,正播著呢,夏芷塵,北江衛(wèi)視,咱們北江省的省電視臺?!?p> 齊賢仔細看了一眼,還真是。
齊笙雅這時眼尖的注意到了,電視中夏芷塵站的身后的院子,嘀咕道:
“她怎么上電視了?她身后的場景好像是夏家!這是在咱們宜城拍的?!
你說電視臺沒事采訪她干什么?她是不是要成為大明星了?
該不會是人家甩的你吧?你面子上抹不開,就說是你甩的人家?”
說著,齊笙雅一臉可憐的看著齊賢:“齊賢,你真可憐,來抱抱。”
齊賢頗為無情的一把推開了齊笙雅想要靠近的臉蛋,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了餐桌上,這時他又餓了。
其實本來就沒有吃飽,之前全是被齊笙雅給嚇飽了,在瞧了眼拳譜后,整個人就又餓了。
塞了幾口沾醬的烤鴨肉,齊賢面色平淡的支吾道:“那個應該是昨天拍的,夏芷塵覺醒了。而且覺醒的能力很強,幾乎所有的武大都派負責人來了,想要招收夏芷塵,應該有電視臺跟著采訪吧?!?p> “什么?她覺醒了!”
齊笙雅陡然蹦起,氣呼呼的對著空氣耍了一套風魔拳,她自然知道,覺醒意味著什么。
她齊笙雅都沒覺醒,夏芷塵這個前任怎么能覺醒?!
“嗯,昨天覺醒的,可以操控水流和寒氣。”齊賢點頭道。
齊笙雅平靜下來,狐疑道:“她是因為覺醒了,然后拒絕的你?”
齊賢松了松肩,一臉的得意:“反了,是因為我,她才拒絕的武大,而我為了讓她上武大才提出的解除婚約。”
齊笙雅再次打起了風魔拳:“什么嘛!我也要覺醒!”
齊賢不知道齊笙雅又犯了什么瘋,咽下一口湯汁滿溢的灌湯包,搖搖頭,回想起任務書上的那個主線任務,不住地嘆息道:
“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