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親的手稿
夏日的風(fēng)輕輕拂過窗簾,窗簾順應(yīng)著夏風(fēng)輕輕飄舞著,空氣中充斥著愜意的氣氛。
在夏家的二樓客廳里坐落著三個人,他們剛剛似乎經(jīng)過了激烈的討論,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以至于沒話說了,只是坐等著尷尬。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葉愛君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搶先說話了:“我還是不信,一億三千萬年前的仿生機器人?這也太扯了吧,就算是科技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要弄個和真人幾乎完全沒有差別的仿生機器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铱此褪莵眚_婚的,你也真是智障,這么荒唐的事你竟然信了?”
君闕無奈地說:“我剛開始也不信啊,可事實就是這樣,不信不行啊。”
葉愛君疑鄰盜斧地看著世安問道:“妳說妳是一億三千萬年前的仿生機器人可有任何證據(jù)?我知道我哥腦子有點不行,可妳也不能沖著這點就欺騙他的感情吧?”
世安一臉無辜地聳聳肩膀道:“我沒有欺騙葉哥哥?!?p> 君闕反駁道:“誒誒,會不會好好說話,我看妳才腦子有問題,自己沒憑沒據(jù)就誣賴人家騙婚,妳有什么資格叫人家拿出證據(jù)?!?p> 君闕聳聳肩、攤攤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算了,妳愛信不信嘍,誰鳥妳啊。”
愛君搬出了最后的殺手锏:“哼!我要告訴老媽去?!?p> “妳這小丫頭從小就愛告密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幾次會被打都是因為妳??!”
“有這回事?我怎么不記得了?”
“廢話被揍的人又不是妳,妳當(dāng)然什么都不記得啊,行吧行吧真是服了妳了,我拿出證據(jù)來還不行嗎?世安變成機甲亮瞎她的狗眼!“
世安跳了起來撲在君闕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世安的身體迅速地進(jìn)行漸變,附著在了君闕的身體上,沒過多久君闕就成了穿著深黑色炫酷機甲的美男子。
愛君看得目瞪口呆,嘴里不由得說出了兩個字:“臥槽!”
“這下妳不得不信了吧?!本I得意地說。
愛君兩眼放光,興奮地叫道:“好酷啊!你怎么不早點變,我也要玩!”
“就是怕妳想玩,我才不敢變的,再說了世安又不是玩具,想玩就給妳玩?。俊?p> 變成機甲狀態(tài)的世安笑著說:“沒事的?!?p> 愛君激動地說:“嫂子我也想玩,讓我也試試!”
君闕不屑地瞟了妹妹一眼說:“你這女人真夠現(xiàn)實的,剛剛不是還說人家是騙婚的嗎?那么快就改口叫嫂子了?”
愛君吐了吐舌頭道:“略略略~要你管?!?p> 世安從君闕的身上分離出來后便恢復(fù)了人形,她溫柔地抱著愛君,身體再一次漸變,變身成的機甲穿戴在愛君的身上,愛君興奮不已,這機甲看上去很重,穿了之后反而身輕如燕、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體內(nèi)溢出。
愛君走到君闕的面前,用深黑色的機甲護手抓住君闕的衣領(lǐng),只是輕輕一提,便把君闕提了起來。
這一舉動倒是嚇到了君闕:“妳!妳想干什么.....謀殺親哥是嗎?”
“我只是試試看有沒有力量倍增罷了,這也太厲害了吧,能飛嗎?”
世安答道:“有反重力飛行裝置?!?p> “飛起來!快!”愛君興奮地命令著。
“立即停止!”說時遲那時快,君闕在她飛起來的同時急切地指揮道。
只見差點撞到天花板的愛君懸浮在了半空中。
君闕松了一口氣,擦干了額頭上的汗:“還好我機靈,萬一天花板上再砸出一個大洞來,我要怎么跟老媽子解釋?”
“那妳帶我到室外飛吧,嫂子?!?p> 君闕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是大白天的,妳在天上飄,被人看見的話多不好啊?!?p> 世安插嘴道:“沒事的,我擁有隱形戰(zhàn)術(shù)系統(tǒng)。”
“那好吧,別玩太晚了?!本I不放心地目送著她們離去,頓時整個房子變得空蕩蕩的,只留下他一個人。
一個人如果獨處就不免想得太多,葉家的宅邸還有一間書房,那是父親平時辦公的地方,里面的家具擺設(shè)都是古香古色的木質(zhì)品,墻壁上也貼著棕色的墻貼,書房里也有一股古老的木頭味。
他的父親死于高空墜物,被一枚小石塊砸死,橡皮擦大小的小石塊從高空隕落,如同流星劃過一般,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了父親的頭頂,奪走了他的一切。
高空墜物是很可怕的,即使是一件小小的不起眼的物體,只要在速度加重力的影響下就可以造成不可思議的破壞力,物體墜落的高度越高,墜落速度就會越快。
僅僅二十克的麻將牌從二十樓飛下可致人骨折,一根十八厘米的鐵釘如果從十八樓甩下可插入人的顱骨。
西瓜皮從二十五樓飛下如果擊中頭部可致人死亡,就算是很不起眼,重量輕飄飄的空易拉罐從二十五樓拋下仍可致人死亡,從十五樓拋下也會砸破人的頭骨。
雖然說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其中卻疑點重重,因為當(dāng)時父親死亡的地點附近并沒有特別高的建筑物,最高也就五樓,而且他離建筑物也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就算石頭真是從五樓掉下來的,按照石頭的重量和大小也不可能造成那么駭人的破壞力,使人當(dāng)場死亡。
君闕不相信意外死亡這種說法,想查,卻又不知如何查起,線索實在太少,證據(jù)又嚴(yán)重不足,就算請神仙來也無法破案啊。
今天他心血來潮地把書房里的鑰匙找出來,打開塵封已久的房門,追憶著一些過去的往事。
他靜靜地回想起他以前干過的蠢事,七歲的那一年他在這間書房里玩過打火機,結(jié)果害得整間書房燒了起來,雖然大火及時被撲滅,沒有釀成什么滔天大禍,不過還是被爸媽男女混合雙打,那時他的屁股被揍得比猴子的屁股還要紅,睡覺的時候都只能趴著睡。
他想起這件事后笑了笑了,然后就哭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感覺皮在癢,很想再做一些蠢事再被打一次,只可惜父親已經(jīng)躺在墳?zāi)估锪耍僖泊虿涣怂?p> 書房里的辦公桌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舊照片,以及相框,當(dāng)時噩耗傳來,葉母受不了打擊躺在醫(yī)院里昏闕了好幾天,他和妹妹為了不刺激媽媽偷偷地將所有關(guān)于爸爸的照片存放在書房里,并且牢牢地鎖上了房門。
窗戶被鎖得很緊,窗簾把窗戶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透進(jìn)來一點暖黃色的微微黃光,書柜上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蜘蛛網(wǎng)鏈接著墻角。
他隨意地從書柜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本筆記本,拂去上面的塵土,筆記本的封面是牛皮制的,打開它里面全是父親關(guān)于古董研究的手稿,都是父親的親筆筆跡。
他一頁一頁的翻,翻到了令人意外的內(nèi)容,最后一頁的手稿寫于兩年前的四月三日,也就是父親死亡的前兩天。
在這之前還有好幾十頁的手稿與眾不同,從不同的那一頁開始內(nèi)容如下:“三月二十號,天氣晴朗,我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一樣的古董,這些古董無法用科學(xué)儀器檢測出年代,甚至用肉眼和質(zhì)感也無法進(jìn)行精準(zhǔn)的評測,但是直覺告訴我它們的年齡很大,非同一般?!?p> “三月二十一號,天氣不知道,我也懶得打開窗戶看天氣了,一直在家里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破爛玩意,感覺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老覺得不對勁,賣了也沒人要,研究了老半天也研究不出什么來,煩死了?!?p> “三月二十二號,天氣陰沉,我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灑了一滴到一個奇怪古董中,這個古董像一個盆子,外表被一層石頭包裹著,沒想到一滴茶水瞬間分裂成一盆茶水,真是太神奇了,可后來我再把茶水倒進(jìn)去的時候,卻沒有分裂出來,我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p> “五月三號,經(jīng)過研究我發(fā)現(xiàn)這個盆子每過七天才能分裂復(fù)制一次液體,而且只能復(fù)制增加液體,固體卻不行。”
“五月四號,盆子不小心砸到了地上,碎了!還好碎的只是外面包裹的那個石層,盆子很漂亮是銀色的但材質(zhì)卻不是銀,上面還有許多精美的花紋,花紋的樣式很特別不屬于任何一個朝代。”
“五月五號,突然想起之前把某個盤子隨便賣給別人,當(dāng)時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古董有什么神奇之處,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特殊能力,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p> 君闕直接將手稿翻到最后一頁。
“六月七號,我正研究著其他特別古怪的文物,想著它們也許和無垠缽一樣有著復(fù)制液體或是其他不一樣的特殊能力,當(dāng)然無垠缽這個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可是研究的進(jìn)展不太理想,而且怪事連連,一個長相穿著都有點像不良少年的和一個粉紅色頭發(fā)的少女來找我了,說是要買下我的古董,就是那些有著特殊能力的奇怪古董,我當(dāng)然不愿意賣,不過他們是怎么知道我有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的?”
這是最后的手稿,手稿完成后的第二天,他父親人就沒了,這中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手稿中所記載的特殊古玩,在父親收藏的藏品中也找不到任何一件。
君闕合上筆記陷入了沉思,他跟加確信了父親的死因不一般。
他覺得父親的意外死亡定是和手稿中提到的那兩個年輕人有關(guān),還有那個銀白色的盆子,為什么會有特殊能力呢?難不成它們和世安一樣也來自一億三千萬前的遠(yuǎn)古第一文明時期?這點可能性極大,特別是包裹在古董上的那層石衣,不就是埋在地下太長時間所以被石化了嗎?
在君闕神游之際,他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的是陌生來電。
君闕接聽了,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態(tài)度和藹可親客氣得像是客服一般:“喂~您好,您是葉君闕先生嗎?”
“對。”
“我聽說您在拍賣場花了十萬買下一塊破石頭是真的嗎?”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那就趕緊滾蛋!”葉君闕沒好氣地說。
“當(dāng)然不是,我們想以高價買下它,我們相信以您的眼光定不會看走眼,畢竟您是超級古董中介商葉仁杰之子,家父的古董鑒定能力以及精準(zhǔn)預(yù)言古董的價值走向?qū)嵲谑橇钊梭@嘆,是當(dāng)之無愧的古董界的預(yù)言家?!?p> “阿諛奉承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你想出多少錢?!?p> “十一萬您看意下如何?”
“不買。”
“十一萬五呢?”
“不買?!?p> “那十二萬呢?“
君闕不耐煩地說:“你這樣慢慢提價是要提到什么時候?“
“那好吧,一口價二十萬。”
葉君闕覺得此人非常不正常,若是常人怎么可能會花二十萬買一塊破石頭呢?
這人也許知道些什么,石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安,他甚至很有可能與父親的意外死亡有關(guān),先找個機會和對方約個地方見面再說:“我考慮考慮,明天咋們約個時間點找個地方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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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默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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