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這里也有這樣一束藍色的花?”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梅杜砂身后的荔枝伸手指著被梅杜砂放在一旁的藍色花朵,她詫異的臉色確實也驚到了梅杜砂,她猛地站起來看向了荔枝,“你在哪還看見了同樣的花?”
“沙羽奶奶的墓碑前也有一束,我剛從那邊過來的,他們還在好奇是誰呢?怎么你這里也有一束?誰竟然會認識你爺爺奶奶的同時還認識沙奶奶?這人有點意思哈!”
荔枝還沒說完梅杜砂已經朝著右邊的墓地奔去,很快她就找到了沙羽和谷離,兩人正拿著那束藍色的花不知道在說著什么,沙羽看見梅杜砂跑過來有點意外,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梅杜砂,你這是怎么了?”
梅杜砂卻根本沒有理會沙羽,她一把從沙羽的手里奪過了那把藍色的花,她的手里還拿著自己爺爺奶奶那里放著的那束藍色的花,沙羽和谷離看著同樣的兩束藍色的花不約而同地問了一句,“怎么你那邊也有?”
沙羽朝著墓地的管理門樓看去了一眼,這應該不是管理員給所有人的,因為附近其他的墓碑前什么都沒有,梅杜砂看了看兩束藍色的花后,她把從沙羽手里奪過去的花又還給了他,這下她更迷茫了。
若是她媽媽,可她媽媽怎么會給沙羽的奶奶也送一束呢?
他們梅家明明根本沒有和沙羽家有過任何的過往,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會不會是同時認識你們兩家的人,沙羽,你對這樣的人有什么印象嗎?”
谷離看看沙羽,又看看梅杜砂,他也想不出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哎,你們快過來啊,我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
荔枝沒有跟著梅杜砂往右邊的墓地去,她一個人跑到了墓地管理員那里,她應該是和管理員說了什么,然后讓她發(fā)現(xiàn)了她感興趣的事。
荔枝這么一喊,梅杜砂和沙羽還有谷離三人就趕忙朝著她跑了過去。
“荔枝,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谷離先開口問了一句,荔枝看到是谷離,自然多了幾分驕傲。
“嗯,我剛才問了這里的管理員,他說在我們過來之前有個小伙子過來,看著和我們差不多大,但是神色很冷,懷里還抱著兩束藍色的花……管理員還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那人,但是因為這里是墓地,一般沒什么事誰也不會刻意來這里,他也就沒怎么阻攔,之后又看著那個男生走了,然后我們就過來了。”
“可是我們過來的路上沒看見什么人?。俊?p> 沙羽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谷離和梅杜砂也點點頭,荔枝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那就奇了,那人難道會飛不成,怎么會剛好和我們錯過了呢?”
梅杜砂想了一下,她突然指著墓地出口處,“其實這里還有一條小路,我們剛才是走的那條小路從湖邊過來的,那人應該只會走大路,也就是去往湖面大橋的那條路,所以我們錯過了?”
谷離看了看沙羽,“最近回城的公交車是幾點來著?”
梅杜砂難得地掏出了她的手機,她看了一眼手機,此刻4點20。
還有十分鐘,最后一班公交就要到終點了。
但是回城的公交卻要到五點才離開,而上一輛開走的班車就要在十分鐘后出發(fā)了。
“還有10分鐘會有一輛公交離開這里?!?p> 梅杜砂將目光從自己的手機上移開,她神色凝重地朝著谷離看去一眼,谷離立馬做出了決定,“我們快走,那人最早也就只能坐那輛公交車離開了。”
“可是萬一人家是自己開車來的呢?”
“你這么大有駕照???”
沙羽的問話立馬被荔枝擋了回去,此刻的他們也完全不會想到也許人家有開車的人呢!
但是四人還是快步地朝著大橋那邊跑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他們到達公交車站時,那最后一班公交車還是揚長而去,他們自然沒有看見他們想要看到的人,而已經氣喘吁吁的兩個女孩子更是再也不能往前一步了。
在他們慌亂地看著那輛公交車開走沒多久,最后一輛沒有一個乘客的公交車也到了,但是四個人卻并沒有直接走上去,畢竟離這輛班車離開還有半個小時,坐上去又能怎么樣?
“現(xiàn)在怎么辦?”
沙羽看著四周空蕩蕩的世界,還有越來越西沉的太陽,他們好像還沒怎么吃過東西呢!
“你們不餓嗎?”
荔枝從自己提著的包里拿出來了她姑媽讓她帶來的吃的,她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折騰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該吃點東西了。
沙羽看見荔枝手里的吃食立馬湊了過去,荔枝叫著梅杜砂和谷離也一起來吃點東西。
梅杜砂他們最終還是上了公交車,之后前后坐著吃著身邊僅有的食物。
時間快速溜過,公交司機也沒有想到他這最后一班公交車竟然會拉上這么四個孩子,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開車時間一到,他立馬就啟動了公交車帶著車上的四個孩子朝著梅川市區(qū)奔去了。
在車啟動后的那一刻,坐在窗邊的梅杜砂朝著遠處的幽藍湖望去了一眼,在她常去看藍色花朵的湖岸邊,她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一個人。
不過因為距離太遠,她并不能確定那的確是一個人,自然也就沒和她身邊的人說,畢竟天已經越來越暗了,誰會一個人呆在這里呢?
除非是墓地的管理員出來溜圈,否則任誰看那人都是有些問題的。
梅杜砂沒再多想,她身邊的荔枝還在和沙羽討價還價,說回去要讓沙羽好好請一頓,這一天可是有夠折騰的,要累死她了。
沙羽本該反駁幾句的,但是奈何今天確實過得不怎么樣,他也只好答應了荔枝。
谷離似乎和梅杜砂一樣看向了窗外,梅杜砂扭頭看著他,在想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看見了湖邊的人,可是他的面容卻一絲變化都沒有。
梅杜砂覺得也許是她看錯了,也想多了,之后她也就真的不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