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易躺在床上,臉色潮紅,昏睡著仍然未醒來。
東方肚白,朝陽即將升起。
馬氏坐在床頭,擔憂的看著兒子。越擔憂,她就越恨。都是花木兆,平日也不知道拿什么誘惑著易兒,讓易兒沒事就往他那兒跑?,F(xiàn)在跑出病來,他高興了吧。如果易兒有個三長兩短,定然殺了他陪葬。
紅柳端著一臉盆水進來,擔心的看了眼床上的小公子。
“夫人,這都一晚上了,公子他的熱病未退,這可怎么辦呀?”
馬氏使勁的咬了下唇,說道:“再把大夫請來?!?p> “是?!毖诀咝∏鄳?yīng)聲跑了出去。
因為擔心花木易,馬氏讓大夫留在外院,以便隨時看治。
這么早被叫起,大夫很不高興,但看在錢的份上忍了。
大夫很快就到了花木易的院子,跟著來的還有華管家。
馬氏讓開位置,方便大夫看病。她抬頭間看到華管家,心里一陣虛弱委屈。
將軍表哥常年在外,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她打點。可,她是個女人,也想依靠。華管家跟了她五六年了,她很多事情都靠他。不知不覺間,她心里也依賴上他。
她佯裝著頭暈,靠向華管家,華管家連忙扶住她。
“夫人,您沒事吧?”他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隨即又看向紅柳:“夫人都累成這樣了,還不扶著夫人坐下?!?p> 紅柳作為花夫人的大丫鬟,在花府的地位已經(jīng)很高了,但她就是怕這個總是端著臉的管家。
“夫人,奴婢扶您在一邊休息?!奔t柳連忙上前。
馬氏暗恨,這個華朗真是不解風(fēng)情,真想抽他一頓??墒强粗缢芍癜阃Π蔚纳碜?,英挺的五官,她又舍不得。這個男人,當初落魄在花府門口,她心血來潮的收留了他,后慢慢啟用他,最后變成她的左膀右臂。男人辦事能力超強,幫她把花府里里外外打點的妥妥當當,她很是滿意,唯一讓她不滿意的是他的不解風(fēng)情。她明里暗里表示了那么多次,他就像個木頭人,讓她真是又愛又氣。
“夫人,恕老朽無能,老朽一時無法讓小公子降溫?!贝蠓虬淹昝},起身回答。
馬氏正心情不好,大夫剛好撞到槍口上。
“無法,你怎么會無法的,你不是京城第一大夫嗎?本夫人花了那么銀兩就是來聽你說無法的?你個庸醫(yī),你到底有沒有用心給我兒治???”
馬氏指著大夫的鼻子罵,大夫眼神閃爍。
發(fā)熱本就不好退,如若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夫人?!奔t柳暗暗的拉了啦馬氏的袖子。
他們剛剛還給銀子讓大夫撒謊,現(xiàn)在這么不該大夫面子,大夫一氣,把事情捅出去了可怎么事好。
馬氏一氣一急,已經(jīng)有點昏了頭了。
華管家朝大夫抱了抱拳,然后客氣的把他送了出去。
等他回來,馬氏坐在床頭看著花木易。
“夫人,你要注意身體,小公子等你照顧?!彼p柔的說道。
馬氏轉(zhuǎn)頭看他,臉上楚楚可憐,然后猛地抱住他。
“華朗,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如果他有個萬一,我就不活了?!?p> 華管家背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