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場雨,夜幕提前降臨。街上行人散盡,顯得有點蕭條。
“我說公子,你為什么非要下著這么大雨回將軍府,明日不行嗎?你是要高考的人,淋病了怎么辦?”馬桃寶撐著把傘,但這傘擋不住雨啊,她身上已濕了一半。
“高考?”花木兆疑惑的看向她,他身上也濕了一半。
“啊,哦,科考,考狀元,就是考狀元。公子,你是要考狀元的人?!瘪R桃寶連忙改口。
淋幾滴雨如何不能考狀元了?
花木兆收回盯著雨簾的目光,看向雨中縮著身子的馬桃寶。
“不是叫你不要跟來的嗎?”
“那怎么行?公子手臂上的傷不能淋雨,我不盯著點怎么行?!瘪R桃寶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聽話的病號。
花木兆看著手臂,嘴角輕勾。
若非她一路上喊著保護(hù)手臂,他的手臂定然早已濕盡。其實區(qū)區(qū)小傷何足掛齒,只是她看重,他便注意了些。
心中被注入的暖流越來越多,娘走后的孤寂倒越來越少了。
嘩啦啦,恭喜獲得五百滔寶幣。
天籟之音在腦海中響起,馬桃寶已習(xí)以為常。
金主爸爸動不動給錢,嘻嘻,她怎么好意思無功受祿,所以,她只有在現(xiàn)實中多多報答了。
她,馬桃寶,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哦。
在兩人濕的只有花木兆一條胳膊是干的時候,將軍府終于到了。
花木兆跟以往一樣踢了踢門,然后等著。
門不見開。
他又踢了踢。
門依舊不見開。
兩人對看了一眼。
“喂,開門,大公子回來了。”馬桃寶上前大聲敲門。
花木兆嘴角勾起冷笑。
拍了半天,門后依然沒動靜。
馬桃寶擔(dān)心的轉(zhuǎn)頭看向花木兆,花木兆臉上肅殺一片。
這是他的家呀,他們竟然不給他開門。
花木兆沒說話,他緩慢的拾梯而下,然后繞著墻院走。
這是要翻墻進(jìn)了?
可,院墻足有兩人高,不是輕易能翻的。
前方花木兆已把傘扔在一邊,準(zhǔn)備起跑翻墻了。
放在平時,馬桃寶想,她會感嘆此人有特種兵氣質(zhì)??涩F(xiàn)在不行啊,他手上有傷。
她連忙跑過去,把傘撐在他受傷手臂上方。
“等等,你是要翻墻嗎?”她看著花木兆。
就剛才一會兒工夫,雨水已濕透了他的發(fā),順著那張冷峻的臉滴落。他看著馬桃寶沒說話。
“我知道,他們這樣太過分了,太氣人了??墒?,我們更要保護(hù)好自己呀。你傷口已經(jīng)淋雨了,再用力翻墻的話,會崩裂,會感染,會發(fā)燒,后果很嚴(yán)重的。我們先回去想辦法,好不好?”馬桃寶看著已經(jīng)濕透了的傷口,著急的說道。
花木兆依舊沒說話,只是神色更冷。
這里是娘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即使他有去處,他也不會搬離,沒人阻止得了他回去。
勸說無果,看著花木兆堅定要翻墻,馬桃寶嘆了一口氣。
“好好,別硬來,我去想辦法,一定讓你進(jìn)去?!?p> 說完,她把傘塞到花木兆手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角落走去。
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走入雨中,花木兆眸光動容。
“你,干什么去?”
“撿梯子去?!鼻宕嗟穆曇暨h(yuǎn)遠(yuǎn)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