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兆被她戳的表情一僵,冷漠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但也只是瞬間一僵,隨即恢復。
花老夫人看都沒看一眼花木兆,在她眼中,這個孫子根本不存在。
她們在花園里賞花,聽說文來又在欺負那短命的,沒當回事。后來聽說文來被打,才匆匆過來。
花夫人扶著花老夫人,也是一樣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花木兆。
花夫人這個繼母有這樣的行為還能理解,可花老夫人,再怎么說也是花木兆的親祖母,即使她不喜歡花木兆的娘,但畢竟花木兆是她的血脈,是親孫子,如此漠視,真讓人捉摸不透。
“我堂堂將軍府,現(xiàn)在是阿狗阿貓都可以隨便進了嗎?你們這些奴才是如何當差的?”
馬桃寶正在研究華老夫人的態(tài)度,花老夫人卻直接朝她開槍。
她脖子一縮,移著小碎步,又往花木兆身后躲了躲。
她知道,她這種身份根本沒有話語權,說啥都是錯,還是乖乖靠金主爸爸。金主爸爸看著就像男主,應該不會弱。
“老夫人的話你們沒聽到嗎?”花夫人凌厲的看向還沒從事態(tài)發(fā)展中緩過勁來的的家仆,“還是說你們看短命鬼的兒子長大了,就不知道誰才是這府里的主人?還不把人趕出去!”
短命鬼,原來這些人都是這么肆無忌憚說花木兆的娘的。
馬桃寶微微側(cè)目看了眼花木兆。
花木兆的臉色果然更冷了,陰沉沉的。
“是是是。”家仆們回神后,朝馬桃寶圍過去。只是圍得非常小心,畢竟剛才他們都是親眼所見,大公子帶來的這個書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讓人瞬間倒地。
花老夫人和花夫人俱是冷眼看著,對于事情的經(jīng)過在過來的路上,早有嬤嬤告知。而且事情經(jīng)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不知所謂的欺負了文來。
“磨嘰什么?還不上。”馬文來就近踢了一小廝的屁股,又得意地看向花木兆,一臉小人得志。
打狗看主人,將軍府的正經(jīng)大公子又怎樣,連帶個小廝的權利都不給你。這個將軍府是我馬家人當家。
“花老夫人,這是本公子的書童,怎么,本公子堂堂將軍府大公子帶個書童都不行?”花木兆雙目冷情的看向華老夫人。
如果一開始,他對這個祖母有什么親情渴望的話,那么這么多年下來,也被這個冷血祖母磨光了。不,她不冷血,她的冷血只對他。她對她的外孫女,對她的娘家人都熱血的很,尤其是她的寶貝小孫子。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她一邊玉啊,寶貝啊的掏心掏肺的憐愛她的小孫子,一邊冷心冷血的漠視著他這個大孫子。
如今,他的心已經(jīng)長成銅墻鐵壁,誰都傷害不了他,包括那個一走就五年的將軍爹。
華老夫人頭一歪,臉上一片漠然,仿佛花木兆根本不是跟她說話。
這,這,太傷人自尊了,這老太婆也太過分了吧,這么對待親孫子。
這哪是祖孫啊,分明是仇人。
馬桃寶真是看不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