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寧早早的起身,已是收拾好了一切,而他在昨晚已經(jīng)將母親與小彤委托給了白老照顧,想來是十分安全的。
天空城外,周媚娘百里相送,臨別之際,刻意讓蘇寧回避,她與鳳月靈說了幾句悄悄話,蘇寧還隱隱約約的看見她送了鳳月靈一個玉鐲。
告別了周媚娘,蘇寧與鳳月靈二人便是踏上了前往凌天宗的路途。
從天空城到凌天宗,最近的路也要數(shù)十萬里,其中需翻過一處名為指山的地方。
而通向指山的路有兩條,水陸各有一條,但是陸地要繞過幾座邊城,路途也要遠上一些,兩人商量一番,最終選擇了水陸,這樣相對來說會快上許多。
河畔的碼頭旁,一葉扁舟正停留在此處,船夫一聲素衣,戴著草帽,正在悠閑的垂釣。
“兩位要乘船否?”船夫淡淡的詢問。
蘇寧抱拳應道:“我們要去指山?!?p> 聞言,那船夫收起了的魚竿,解下了船槳:“上來吧?!?p> 船只并不大,兩人上去,已是有些擁擠,船夫巧運木漿,小舟西行順流而下,那速度的確要比旱路之行快上許多。
別看船小,可速度卻絲毫不慢,一日的路程便可抵過三日,兩岸景色雖稱不得絕美,倒也別有一番風味,頗有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慨。
“山非山,原非原,山從原中生,原自指中來…”
這是一首非常奇怪的曲子,由這船夫所唱,兩人并未感到特別,只是一聽,那嗓音到也還可以,蘇寧突然覺得,或許有一天,這個船夫能轉(zhuǎn)行做個戲子倒也不錯!
可遺憾的是,他似乎只會這一首曲子,準覺得說,只是會這一句,幾天的時間里都沒有任何的變換,即便他唱的再好聽,也難免會令人覺得乏味。
“大叔!您這一句唱了幾天,可否換一首?”鳳月靈十分禮貌的詢問。
“呵呵!這位姑娘,你且將就些,不是我不愿意換,是我只能唱這一句。”船夫笑道。
聞言,蘇寧不禁有些好奇:“這是為什么?”
“二位有所不知,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這地方有古怪,據(jù)說來往船只必須要有人唱上那一句,要不然會遇上一些邪乎的事。”
“還有這種事?”
對于船夫的說法,蘇寧有些不以為然,坊間鬼神之說他倒是也聽過不少,也只是權當笑爾。
在河流上漂泊的日子有些乏味,所幸以這行船的速度,再有兩日也就該到指山了,蘇寧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這么遠的門,但鳳月靈卻是隱約記得,在小的時候,曾與段云升走過一遭。
只是那會兒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她還很小,以至于對這里的記憶僅剩下了一點模糊的印象,由于當時她走的是旱地,所以也并未聽到什么奇怪的歌曲。
“從地名上聽上去,指山是一座山,其實不然,這里只是一片荒原,土質(zhì)焦黑,除了一些頑強的不知名的雜草,根本長不出任何的農(nóng)作物,因此這里人煙稀少?!贝驗閮扇酥v解著此地。
“據(jù)說在許多年前,有人看見過山,那山的形狀就像是人的五根手指,但那些看見指山的人,回來沒多久后便死了,而且死得很突然,沒有半點征兆,像是突然暴斃而亡?!?p> 對于船夫所言之事,蘇寧曾經(jīng)似乎也聽說過,或許只是類似。
“這些東西不可完全當真,也不可完全不信,若是不想招惹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贝蚶^續(xù)自顧自的說著。
“大叔!我們還是不要進指山了,向南繞行吧。”鳳月靈突然開口說道。
“怎么了,小鳳凰?”蘇寧看了看她。
“沒什么啦!只是我覺得這荒原之地畢竟不是很吉利,我覺得大叔說得對,能避開就避開嘛!”鳳月靈應道。
“呵呵,姑娘這是害怕了吧,但是這里不能夠繞行,除非退回去?!?p> “?。窟€要退回去?”
鳳月靈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退回去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時間,她已經(jīng)和獨絕老人約好了入宗的時間,耽誤不得。
“繼續(xù)前行吧,我們小心點就是?!?p> 兩日的時間眨眼即逝,他們在水上一共飄了七八日,這只小船終于是在船夫的歌聲中靠了岸,不管傳聞是不是真的,至少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遇上怪事。
下了船后,蘇寧也不吝嗇,取出五千金幣,直接遞了過去,要知道尋常人一年也攢不到五枚金幣,而他一下子就給了五千,這也是他在萬獸大典上為自己贏得了一百萬金幣的緣故,因此現(xiàn)在還是有些富裕的。
這是一片廣茂的荒原,正如船夫所說,這里完全是一片焦黑,就像是曾經(jīng)燃燒過一場大火,將這里的一切生靈焚燒殆盡。
蘇寧與鳳月靈兩人不禁加快了腳步,他們并不想在這個地方逗留太久。
“小蛇,此處應當沒有古怪吧?”為了以防萬一,蘇寧還是讓太虛龍神探查了一番。
“你擔心什么?有本龍神在,就算有什么危險,也難不倒我?!碧擙埳袷肿孕诺膽馈?p> 隨著兩人的漸漸深入,蘇寧越發(fā)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以他們的腳力,走了這么久,竟然沒有絲毫走出去的預兆,他不禁停下了腳步。
“小寧子,你怎么了?”鳳月靈疑惑道。
“我們走了多久?”
被蘇寧這么一問,鳳月靈也是猛然驚覺,是啊,他們應該是走了很久了,應該早就走出這里,可是為什么還在這片焦原之上?
“這里不會真有什么古怪吧?”
鳳月靈有些緊張的看向四周,蘇寧的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山非山,原非原,山從原中生,原自指中來!”
正在這時,船夫的歌聲再度響起,兩人眼前的景象瞬間產(chǎn)生了變化,只見前方的焦土之上,一座形如五指的高山,從地面緩緩升起,最后直入云端!
那船夫卻是從山腳之下行了過來,依舊是那身裝扮,可是身上的氣勢卻完全不同,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兩位,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