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之外,近鄉(xiāng)情怯。
望著高大的聚星城門樓,韓明遠百感交集,各種滋味混合在一起,內(nèi)心十分復雜。
時隔三年,他再次回到了聚星城,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許多往日親密無間的朋友,也在不知不覺中漸行漸遠,模樣都模糊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韓明遠大步朝著城門走去,宋三刀和林疏雪緊隨其后,城門口早早排起了長龍,一隊衛(wèi)兵把手城門,旁邊還放著一個碩大的石臺,石臺上元石堆砌,銀光閃閃。
韓明遠心下不解,當即詢問身前一人,那人道;自從韓家沒落后,聚星城就歸趙錢兩家大戶管理,久而久之,聚星城大權(quán)旁落,被趙錢兩家分割,城門也成了兩家斂財?shù)氖侄巍?p> 韓明遠眉頭一皺,氣上心來,不動聲色的取出一袋元石,塞入那人的手中,詢問起韓家具體的事情,那人半推半就,收下了元石,當下原原本本的將韓家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韓明遠聽后,沉默了很久。
從那人的口中得知:韓家如今是韓敏冠在打理,族中割據(jù)八九,大都被趙錢兩家分食,族中高階戰(zhàn)力缺失嚴重,眼看在聚星城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正沉思間,前方起了爭執(zhí),一名青年與守城衛(wèi)兵起了沖突,被一拳甩在地上,嘴角吐出了血跡。
韓明遠本不想管閑事,可是聽見衛(wèi)兵頭領(lǐng)的話,眉頭忽的跳了起來。只聽衛(wèi)兵頭領(lǐng)道:“區(qū)區(qū)韓家的奴仆,也敢在我趙家面前放肆,你們韓家如今不過是三流勢力,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不然哪天就讓你滾出聚星城?!?p> 韓家那人怒道:“放肆,這聚星城本是我韓家的產(chǎn)業(yè),你們勾結(jié)外部,才謀奪了聚星城,你們才是外人?!?p> 衛(wèi)兵頭領(lǐng)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又這樣,你韓家有反抗的能力嗎?最好老老實實的將入城費給我交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p> 韓家那人一臉憋屈的神色,禁不住兩行清淚滑落下來,皺緊眉頭低聲啜泣,衛(wèi)兵首領(lǐng)回頭喝道;“兄弟們,今后在城門口開個狗洞,只要是韓家的人一律不準走正門,只準走狗洞。“
說完便放肆的笑了出來,一群衛(wèi)兵緊跟著大笑起來,笑聲未斷,那名衛(wèi)兵首領(lǐng)忽的喉嚨一緊,被人提了起來,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很俊朗,但是神色十分凌冽。
這人自然是韓明遠。
他本意是進入城內(nèi),探聽趙錢兩家的實力,在做打算,如今聽到如此令人發(fā)指的羞辱,難以抑制胸中的氣氛,當即瞬身過來,一把捏住了衛(wèi)兵頭領(lǐng)的咽喉。
衛(wèi)兵頭領(lǐng)給他抓住,早已嚇破了膽,雙腿哆嗦著留下黃白之物,發(fā)出一陣陣的惡臭,這人竟然在韓明遠的氣勢下失禁了,韓明遠眉頭一皺,手腕一抖,將其丟了出去,在掃一眼衛(wèi)兵,高聲道:“叫你們家主去客來酒樓給我賠罪,否則我韓某人必定踏平趙錢兩家?!?p> 當下,帶著那名韓家的仆人,大步跨進了城內(nèi),在客來酒樓尋了個座位,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那名韓家的仆人拱手道:“多謝公子救命大恩,韓江無以為報?!?p> 韓明遠悠悠一嘆,道:“小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那人一怔,忽的驚叫出來:公子?
韓明遠點了點頭。
原來這名仆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明遠的書童小江,少時起便服飾在他左右,曾跟著他前往華泉城尋找韓茗雅,因他在韓家長久,族內(nèi)便賜了他韓姓,韓明遠走后,他還一直在韓家,侍奉左右,算得上忠心耿耿。
小江淚流滿面,剎那間百感交集,埋頭痛哭,道不盡的心酸委屈,過了半晌,小江控制好情緒,強笑道:“公子,奴才給你丟人了?!?p> 彼時他的臉上還掛著未擦凈的淚珠,左臉高高腫起,嘴角還掛著血痕,韓明遠一望之下,大是心酸,抬手給小江擦掉了淚痕,又詢問起韓家的事情來。
小江道:“少爺有所不知,自你走后,韓家每況日下,族老走的走,老的老,韓家人才凋零,幾近滅族,現(xiàn)在靠韓敏冠和二老爺韓至權(quán)把控,但即便如此,韓家的日子也是頗為心酸。“
韓明遠輕嘆了口氣。
宋三刀怒道:“趙錢兩家算是什么東西,一會來了,老頭子必定要教訓他們一番。“
林疏雪道:“且別急,我們對于敵人還不了解,妄自出手勝少敗多,請韓江大哥詳細的講講趙錢兩家的勢力?!?p> 韓明遠道:“不錯,正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p> 小江點了點頭,話未開口,樓下已傳來一聲怒喝:“那個龜兒子王八蛋,敢跟我趙家作對,給老子滾下來受死?!?p> 韓明遠放下酒杯,低頭掃了一眼,樓下滿滿當當?shù)木奂巳俣嗳耍瑐€個身高體壯,兇神惡煞,將一條街都堵住了。
韓明遠笑了笑,道:“宋老跟我下去瞧瞧,疏雪和小江待在樓上,不要輕舉妄動。 “
說完,縱身一躍,直挺挺的墜了下去,衣袂輕飄,人已落在地上,宋三刀嘿嘿一笑,緊跟在韓明遠的后面,肆意的掃射人群,神情別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