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幾個人都驚住了,然后那茗煙也是一愣。二樓,一個人爆出大笑,“小姑娘,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敢指著左護法的鼻子說話,還敢叫茗煙樓主溫柔姐姐,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個人了?!眴温犨@聲音一定會以為是哪里的絕色佳人,聲音這么好聽。
只聽得見聲音,卻沒見到人,不過尾巴也沒有感覺的這人的惡意,只能笑著天真的說一句,“為什么呢?”
二樓男子沒有答話,反而是對三樓茗煙道了句,“茗煙,你還是把那只小鳥還給這個小妹妹吧!”
“小鳥,”尾巴耳朵豎了起來,難怪沒有見到小可憐,滿臉期許,對三樓大喊,“溫柔姐姐,你把小可憐還給我好嗎?”
大公子也開口,還算客氣,“茗煙樓主,看在我生門的面子上,放了小美人的小鳥?!?p> “左護法怎么說?”茗煙沒有答兩人話,反而問了一旁冰冷平淡的辛格。
辛格還未答話,尾巴就趕緊沖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哥哥,你就幫我救小可憐嘛!”
辛格整個人都已經(jīng)僵住了,語氣僵硬的開口,“松開?!?p> 大公子的臉色很不好,這茗煙樓主直接忽略他,連這小美人也…
“不要,”尾巴搖著頭,“你就答應(yīng)了,我就賠你的那個啥,然后我還可以,還可以…”尾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我以后都聽你的話,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辛格嘴角抽了抽,這…不知想到什么,抬頭道:“放了那只鳥?!?p> 瞬間,小可憐從三樓飛出來,整只鳥懨懨的。
尾巴趕緊松開辛格的大腿,愛惜的把小可憐放在手心,“小可憐,對不起,你受苦了!”
小可憐安靜的躺在她的手里。
尾巴趕緊又站回辛格身邊,“謝謝。”
辛格沒有看她,“人我?guī)ё吡恕!?p> “隨意,”然后的人扔下這一句話,門就被關(guān)上了。
大公子攔在辛格面前,“小美人和我走。”
辛格也不阻攔,只是冷眼掃了一下后面蠢蠢欲動的幾個人。奇志自然不想和他動手,不過手上的流星錘也按在了腰間。
尾巴看著一臉粗獷的大公子,又看了看玉樹臨風的辛格,撇了撇嘴,我又不眼瞎,立馬搖頭,“我不要?!?p> 大公子臉上掛不住了,一連被幾個人拂了面子,氣急敗壞想要上手了。
辛格直接攔下了,眸中寒氣威逼,“大公子,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人?!?p> 大公子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呵,沒想到左護法喜歡這樣類型的,你若早說,我一定送很多過去?!?p> 尾巴顫了一下,心中更堅定選冷面男是對的,這人太暴力了,還是冷面男安全些。
辛格直接走了出去,尾巴趕緊跟上。
“大公子,”奇志這才湊上去。
“走,我看龍骨毀了,他怎么向父親交代?!?p> 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了,辛格走在前面,尾巴在后面小跑著,“大哥哥,辛哥哥,”沒有人理她。尾巴真的要氣死了都,大吼道,“冷面男,你給本姑娘站住?!?p> 辛格這才停住腳步,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顯得整個人更高大了,只不過他眼中跟月光一樣冰冷。
尾巴這才跟上,站在她面前,忍不住吐槽,“你腿那么長,就不知道等等我嗎?讓我一個姑娘家的跟在你一個大男人身后,你知不知羞,難道外面的男人都和你一樣,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
“煩,”辛格只吐了一個字,便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著。
尾巴氣的跺腳,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他身后的長笛,直接上前搶了過來。
辛格本能的一掌朝尾巴攻擊。尾巴也是沒有料想到,“啊——”辛格及時收回了大部分的掌力,但是本來就受著內(nèi)傷的尾巴,也頂不住?。?p> “噗——”倒在了地上,手上還緊緊的握著長笛,“你的笛子是我的了,”說完便暈了過去。
辛格有一絲錯愕,他確實本著試探她武功的目的,可是沒想到她這么不禁。雙指搭在她的脈搏上,“內(nèi)傷!”在看她本來還算紅潤的小臉,此刻已經(jīng)慘白,無奈辛格只得把她抱起來。
月光下,寂寞的夜,孤單的影。
……
第二天,尾巴又是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的。
“額啊——”一只手撫摸著額頭,看著陌生的地方,僅兩秒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尤其是看到手中還拿著長笛,一激靈,直接扔在了地上。
尾巴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怎…怎么是你?”
辛格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看到扔在地上的笛子,平靜的喝著茶,“把它給我?!?p> 尾巴這才地上爬起來,把笛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然后飛快的跑到床邊,抱住床框,“你…你別過來?!?p> 辛格手不經(jīng)意的抖了一下,“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尾巴先是點了點可愛的小腦袋,又是搖了搖。
辛格把茶杯放下,拿起長笛,用手帕細心的擦著。
“說吧,你是誰?”
尾巴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先說你是誰,我再說。”
“辛格,生門左護法?!?p> 尾巴咬了咬嘴唇,“夏紫鳶,普通人。”
“你來自哪里?”
“你先說,”尾巴道。
“爐峰夕照?!?p> 夏紫鳶剛想說,突然想起師傅交代過,不得透露…
“白云深處有人家,”說完夏紫鳶還吐了吐舌頭。
辛格頓了一下,看向這個狡猾的小狐貍,罷了,“你為何會在茗煙樓?”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被河水沖下來,然后醒來就到了茗煙樓了?!毕淖哮S想可能真是哪個喪盡天良的賣了自己,沒想到這書上寫的,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嘟起小嘴,很不開森。
“你師承何處?”
“你先說你,”夏紫鳶還是調(diào)皮的說道。
辛格有些無奈了,“祖?zhèn)?,無師?!?p> “我啊——”夏紫鳶眨眨眼,“一樣,無師自通,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很厲害吧!嘻嘻!”心中卻對自己親愛的師父說了一萬遍對不起。
辛格俊臉上終于有了絲龜裂,收起絲帕,把笛子插在腰間,“我走了。”
夏紫鳶還等著他問問題呢,誰知道等來這么一句。發(fā)愣的時間,辛格已經(jīng)打開門了。夏紫鳶趕緊松開抱住床柜的手,朝辛格撲過去,“等等,冷面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