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小蘭一早便到軍中操練士兵,臨走前她特意派了暗衛(wèi)胡北暗中監(jiān)視傅琛,雖說兩人現(xiàn)在已是盟友關(guān)系,但這并不代表,傅琛這人生地不熟的,不會給自己捅出簍子來,雖說以她的能力,也是可以將捅出的簍子再補回來,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近處有云叢母女對王位虎視眈眈,遠處,則是離國和大裕朝對云國虎視眈眈!
這離國和大裕朝的細作還沒排查清楚,怎能讓家里著火!
而全小蘭則為了讓外界認定她不喜傅琛,最好還是和傅琛關(guān)系不和,也是刷了些小手段,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外界難以猜測到她會和傅琛結(jié)盟。
只是全小蘭沒想到,她剛回到府里,便有下人告知她:“將軍,胡爺說您要是回來,讓您趕緊到書房一趟,他有重要的事稟報!”
至于胡北,此人從全小蘭母親開始,便開始為全家效力,深受全小蘭母親大恩!而他本人也是無親無故,因耍得一手好暗器,便任這全家暗衛(wèi)—暗羽衛(wèi)的四大長老之一!
剛完成任務(wù)回歸的他,本以為自家小姐會給他安排個大任務(wù),誰曾想竟安排他監(jiān)視一個“來歷不明”臭小子,他心里頗有微詞,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些。
這對比老影那小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蘇常,是老影的姓名,但是在這暗羽衛(wèi)里,都尊稱他為了“無影老師”,只因他擅長易容,切輕功了的,有如此手段,為何會為全家效力,其中原因卻無人知曉!
而蘇常的任務(wù)則是潛伏在大裕朝,以一個新面孔成為大裕朝的駙馬!簡而言之就是“奉命勾女!”
別說湖北這年過三十的單身狗羨慕了,估計傅琛知道都得羨慕,畢竟這公主的容貌,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湖北被全小蘭派來暗中監(jiān)視傅琛的一舉一動,本就心中有氣,坐在酒樓的房檐上,邊喝著悶酒,邊看著傅琛,結(jié)果看到傅琛領(lǐng)著凌玥進的是“尹氺閣”,他就更生氣了:“這小子,有了我家小姐還不滿意,居然還不守夫道來這尹氺閣,真是豈有此理!”接著將手中的酒壺扔了,輕輕一躍,便落在這尹氺閣的門口,混著人群跟了上去,他倒想看看,傅琛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混在人群中的胡北,目睹了傅琛作詩只為博美人一笑的全過程,他也只當是這小子是被色字沖昏了頭,覺得事情的發(fā)展有些沒勁,便雙手放在腦后,悠哉悠哉的回府復(fù)命去了!
全小蘭聽到下人傳的話,便直接向書房去了。
全小蘭看到在房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胡北,便推開房門道:“進來吧!”
來到書房中,見胡北已將房門關(guān)好,便問道:“說吧北哥,他都做什么了?”
胡北便將傅琛今日的所作所為一一贅述給全小蘭聽自然也將傅琛參與斗詩,只為博得美人的事跡,著重講了講!
全小蘭聽著胡北的陳述,眉毛逐漸皺了起來,對傅琛的這些作為頗有些不滿,她并不是不滿傅琛在這即將大婚之際,去逛青樓,她們本就是“合約夫妻”自是不會干涉對方感情之事。只是她的本意,本是希望她們的事越是低調(diào)越好,本來君上賜婚,加上賜婚對象是個無名小卒,這件事本就在民間爭議很大!結(jié)果傅琛這么一鬧,怕是隔日整個云都都知道她要娶的是什么樣的人了!這下她們今后的一舉一動,怕是會被不少有心人盯著了!
全小蘭對胡北道:“北哥,你今晚便收拾收拾東西,有新的任務(wù)!”
胡北聽到這兒,忍不住問道:“小姐,您不會這回貼身監(jiān)視傅琛那小子吧?!這回我—”
胡北話還沒說完,便被全小蘭打斷道:“北哥,我知道今天讓你看著那小子,有些委屈你了。這次的任務(wù)是和魔教有關(guān)!之前魔教中人企圖偷盜我云國的鎮(zhèn)國之寶,雖因賀掌門武功高強,讓魔教的人未得逞,但這終究是個隱患。北哥你這次到離國追查下魔教潛入云山派偷東西的目的是什么!我懷疑這可能與當年的“上水一役”有關(guān)!”
聽到“上水一役”之后,胡北面色凝重,并未接話。
全小蘭繼續(xù)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以及北哥你失去的記憶,我想都可能與這有關(guān)!”
胡北回道:“我知道了,小姐,這次任務(wù)我定完成!”說完便趁著夜色離開。
全小蘭深知,胡北之所以愿意一直留在全家,雖是因為他念著母親的救命之恩,但也是因為他被母親從上水救回之時,早已記憶全無,只記得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就連這“胡北”的名字都是母親賜予他的。他若是離開全府,也是無處可去的!
全小蘭不知道“云山派被盜”究竟是否真的和當年的事有關(guān),至少這可以給湖北一些希望,畢竟他尋找過去很多年卻一無所獲。
她依稀記得十年前母親將他帶回的場景:“他身負重傷,一路上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直到來到全家半個月后,方才蘇醒。只是剛蘇醒過來他,卻忘了自己是誰,他的世界從這里開始便是“一張白紙”,一切也都由他自己書寫!他的名字是母親給起的!
一開始,并沒人知道他會武功,包括他自己!更沒想到還功夫了得!
若不是那次母親遇險,他本能的出手相救,恐怕他會一直被誤認為是廢物吧!那次母親因為他而死里逃生,回到府中之后,有問過他,想找家人嗎?結(jié)果他說:“都這么長時間了,若是真有家人,尋也該尋到了!這么長時間,一個人影也沒有,算了吧將軍,在這里挺好的!”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找回自己的過去,但我想他之所以愿意四處奔走執(zhí)行任務(wù),想必與這是有些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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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回到全府,一聽到全小蘭要他到書房中去找她,他就猜到了全小蘭所為何事。
全小蘭在房中批改公務(wù),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咚咚—”,全小蘭知道是傅琛那小子到了,便沖外喊到:“進來吧!”
傅琛推開門,應(yīng)道:“大小姐,這么晚了,不睡覺,叫我來這里干嘛!”
全小蘭此時依舊在批改著軍務(wù),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她雖低著頭,但卻開口接道:“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么!”這句話并不像是疑問句,倒像是肯定句,至少在傅琛看來是這樣。
傅琛笑問道:“難不成將軍是為了我今晚去了尹氺閣一事心生氣惱?”說完傅琛便饒有興致的盯著全小蘭,想看看她會如何作答。
全小蘭放下手中的筆,神情并沒有緩和,相反她因為傅琛有些輕挑的語氣,有些生氣。
冷聲道:“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市井氣!我是生氣你去尹氺閣,但我氣的是,你行事過于高調(diào),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guī)硎裁礃拥穆闊?!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們,你找多少女人,都不關(guān)我的事,但你別忘了!你能安然無恙的留在這里,是因為什么!
若是今后你還是這樣做事不計后果!那就別怪我做什么非常手段!”
傅琛看著全小蘭此時怒火中燒的模樣,不由得自嘲一笑:“怎么?我只是做了件我自己認為該做的事,亦或是我為了保全自己的一個小手段罷了,將軍至于這么生氣嗎?
那我倒要問問將軍,究竟是何人對外散播我是君上的親信,而我又是個不能人事的太監(jiān)的?!”傅琛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全小蘭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解釋道:“此事,定是府里的一些下人傳出的,這事我明天會安排人徹查,給你一個交代?!?p> 傅琛聽到這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他早應(yīng)該猜到,這官家子女都是一路貨色,他居然還在期待,全小蘭與其他人不一樣!真是有些可笑!
傅琛也不想再與她爭論下去,淡淡回道:“算了,這樣的交代,我不需要!至于將軍之前的責(zé)問,傅某并未覺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我相信對于一個“一夜成名”的才子,整個云都的豪門巨賈,官家子弟都知道的人,若是消失,肯定比一個無名小卒消失要難的多,你說是嗎?將軍?!?p> 全小蘭并未搭話,她知道她現(xiàn)在和傅琛的關(guān)系還不算牢固,之間更是何談信任,傅琛此舉從他的角度來看,似乎并無不妥。因此全小蘭也就不再追究了。
傅琛說完這些話,也沒再理會全小蘭,便獨自回房去了,獨留全小蘭一人愣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傅琛還嘟囔道:“小爺我也是有脾氣的!將軍,將軍了不起呀!還不是被云叢壓著!”
而書房中的全小蘭,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當反應(yīng)過來時,別提有多生氣了,惡狠狠吼到:“傅琛!你等著!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對本將軍的!”對此,傅琛不禁感慨道:“將軍就是將軍,這內(nèi)力果然深厚!”
聲音大的連隔著兩間房的凌玥都聽到了。當然這院里的下人也都聽到了,但他們自然會當作沒聽見。至于傅琛更是不以為意,因為他有自己的“秘密武器”,自然不怕得罪全小蘭。
于是他便悠哉悠哉的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