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林余丹田內(nèi):極品!無屬性!我的衣缽??!有人繼承了!
努力維持的正經(jīng)外貌蕩然無存,打眼看上去,確實挺像……啊不,就是個老變態(tài)。
林余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臉色全黑了,她加快步子,扭頭就朝另一個方向走。
“……我真怕我再留下來,會打人。”
“那為什么跑了。”
“那老神棍看上去很不禁打的樣子。而且,誰知道周圍有沒有人!到時他再碰個瓷,我跑都跑不了。”
林余倏地一愣。這聲音聽上去很年輕……
秉著想看看誰在和自己說話的好奇心,林余再次轉(zhuǎn)過了身。
咦咦?為什么要說再?
身后是個廣袖長衫的男子,竟是和那老神棍一般穿著。
“本尊并非什么江湖騙子,也不是為老不尊的變態(tài)。無屬性極品慧根千年難得一遇。姑娘住在百靈山腳下,可曾見過我這張臉,亦或是聽說過和澤真人?”
“哦!”
林余長應(yīng)一聲,就在和澤真人等著下句的時候,卻又沒了動靜。
沒想到如此英俊瀟灑的男人竟然是那個老變態(tài)的同伙,還山門?指不定是什么邪教。嗯,等回到市區(qū)順手舉報一下吧。
和澤真人見她沒有反應(yīng),挫敗的嘆口氣。
下一秒,一條大袖林余朝著臉上甩來,她下意識的抬起手護(hù)臉。
再睜眼,面前哪還有什么男人的蹤影。
手心里好像多了點什么東西。
林余張開手心:那是一張臟兮兮的,被團(tuán)成團(tuán)的布條,似乎是隨手從她手上破爛的的“麻袋”上扯下來的。
上面胡亂的墨跡涂抹著一行字,林余端詳半天,也就認(rèn)出來三個字“江和澤”。
似乎是個人名?林余沒怎么在乎,隨手塞在了口袋里。
天黑的很快,夜晚降臨了。
既然可能不記得一些事情了,那么當(dāng)務(wù)之急,自然是先找地方歇腳。
這里一家旅店也沒有,路上沒有燈,沒有任何現(xiàn)代化的物件,顯得有些陰森。
揉了揉餓的強(qiáng)烈反抗的肚子,林余決定厚著臉皮敲敲門。
她尋思過了,面前這戶人家的院墻是所有人家中最高的,能發(fā)發(fā)善心收留她一晚也說不定。
想著,林余卻又苦笑了?,F(xiàn)在的人家,哪里有上門栓的大門;現(xiàn)在的鎮(zhèn)子,怎么會有沒有燈的街道……
她不敢猜,也不敢想,那個似乎深藏有似乎從來沒有的猜測。
“嗒嗒嗒”,林余扣響了門。
沒人應(yīng)。
林余耐下性子等了又等,叫的肆意猖獗的肚子似乎提醒她再敲幾次。
剛剛舉起手,門唰的開了,林余舉著的手敲也不是,放下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門縫里露出一張滿是嫌惡神情的臉來。
“請問……”
剛開口,林余剩下的話語就被一大塊饅頭堵在喉嚨里。
門“砰”的關(guān)上了。
門后的女人陰陽怪氣的喊叫:“臟死了,趕緊滾!乞討的都到門口來了,真是晦氣??蓜e摸臟了門。沖撞了老爺,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余咬了一口嘴里的饅頭,喧乎的,雖然已經(jīng)冷了,但應(yīng)當(dāng)是今天才蒸的。
靠著門口的臺階,林余狼吞虎咽吃了半個饅頭,總算是安撫了叫囂的肚子。
她跳上臺階,雖然不知道門內(nèi)的女人能否聽得到,但還是清晰的,朝著門口說了那兩個字:謝謝。
瞬間,門里傳出那個女人爆炸似的威脅:“快點滾!別摸臟了門!”
林余無聲的笑露了白牙,把剩余口糧仔細(xì)放進(jìn)貼身的口袋里。轉(zhuǎn)頭朝街的另一邊尋去了。
與此同時,百靈山上。
青衣飄飄的少年坐在山崖上,身邊站著只火紅毛色的猴子,正一臉諂媚的看著他。
“出了何事?”江和澤悄無聲息的站在少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