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心里知道這尉遲瓊一定是偷偷出來的,夜鶯不可能不知道。
“你能不能別磨磨唧唧的像個老娘們兒一樣!”
尉遲瓊實在是受不了拓跋玉那個磨磨唧唧的勁頭,當即兩步上前踹了一腳拓跋玉的屁股。
拓跋玉沒防備,被踹的一個趔趄就向前撲倒,臉磕在了地上。
“你有毛病吧!”拓跋玉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尉遲瓊開始嘴炮大戰(zhàn)。
他身為一國太子,怎么說也不會像個市井潑婦一般,和一個女子動手。
陳鋒憋著笑在一邊看熱鬧,他倒是沒有想到帶著尉遲瓊上路,還會發(fā)生這些有趣的事情。
“你還磨嘰!”尉遲瓊瞪著眼睛揚起手,作勢要揍拓跋玉。
陳鋒沒有理會二人的玩鬧之舉,只要不耽誤了趕路就好。
他沒想到這兩國的邊境城池竟然相距這樣遠。
月城的西涼的邊境城池大宛城的距離,以他們?nèi)爽F(xiàn)在的速度,估計要傍晚才能到達。
本身他和拓跋玉的速度,應當在正午的時候就能到,現(xiàn)在卻不得不延遲到傍晚了。
真是令人頭痛的女孩子?。?p> “尉遲瓊,你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們恐怕要傍晚才能到大宛城?!?p> 還沒等陳鋒說話,拓跋玉抱怨了起來。
尉遲瓊聽到這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咬著嘴唇,眉頭緊蹙。
“你說這個做什么!慢點也挺好的。”陳鋒拍了一下拓跋玉的肩膀。
“喂,你不高興了?”拓跋玉走到尉遲瓊旁邊,去看她的臉。
“沒有,我確實拉低了你們的速度,但是我的修為實在是……”
尉遲瓊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有點紅,之前她一直安逸的生活著,根本就沒有好好修煉。
“沒事,會長抱著你趕路就行了。”拓跋玉指了指后邊的陳鋒說道,面色平靜,似乎是一個很普通的情況。
站在后邊的陳鋒一字不差的聽見了拓跋玉的那句話,不由得搖了搖頭。
尉遲瓊試探的看了一眼陳鋒這邊,正好就看見了陳鋒搖頭這一幕。
“人家根本就不樂意,你抱著我趕路!”尉遲瓊不由分說就要騎上拓跋玉。
“哎哎哎,我不行,我有愛人的,你可別亂來!”拓跋玉見狀,趕緊離這個小姑奶奶遠點。
陳鋒見尉遲瓊這樣的行為,趕緊過來,將她攔腰抱起,隨后扛在了肩膀上。
“出發(fā)!”陳鋒凌空而起,向著大宛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拓跋玉立刻也凌空一躍,站在了空中,追趕著陳鋒的腳步。
這樣一來,趕路的速度就快上了許多,三人在午時過后沒多久就到了大宛城。
大宛城被一條寬約二十丈的護城河所圍繞,能進城的途徑只有一座吊橋。
在這邊境城池的禁止御空的,必須要走這吊橋進城才行,這吊橋是由一種能夠檢測出域外天魔的樹木制作而成。
一但有人御空入城,就會成為整個大宛城的敵人,會被立刻驅(qū)逐出境。
所以陳鋒三人到了這邊也沒有御空飛行,而是下了地。
前面排著許多想要進城的人,但是那些人大多穿著北燕的衣服,一時間陳鋒有些疑惑不解。
按理來說想要進城的不都應該是西涼的原住民嗎?
怎么反而是北燕的人來的比較多呢?
“會長,這是什么情況?”拓跋玉看著那吊橋前面的排氣長龍的人群,一時間也是疑惑不已。
“去問問?!标愪h揚起下巴,示意拓跋玉過去問問情況。
就在拓跋玉想要過去的時候,尉遲瓊拉住了他,遙遙頭說道。
“不用問了,這些人都是回來接走家人的?,F(xiàn)在噬魂谷的情況應該已經(jīng)十分不好了?!?p> 陳鋒聞言皺緊了眉頭,普通百姓都知道這些事情了,一定是噬魂谷的消息都泄露了出來。
說明西涼皇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來封鎖消息了,戰(zhàn)場的情況可能比陳鋒想的還要糟糕。
“尉遲瓊,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不用排隊?”陳鋒皺著眉頭,問尉遲瓊。
進入大宛城,再向西就是噬魂谷了,西涼的戰(zhàn)場就在靠近燕國邊境不遠的地方。
若不是沒辦法繞過大宛城,陳鋒見到大宛城現(xiàn)在這么復雜的情況,根本就不會想要進城去看看。
尉遲瓊猶豫了一會兒,直接用帶著靈力的聲音呼喊道。
“我是尉遲瓊,還請大家讓出一條路,我需要趕快前往噬魂谷?!?p> 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尉遲瓊的人,畢竟若是域外天魔沒有入侵。
那么這位西涼唯一的繼承人,就會成為西涼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
那些穿著燕國服飾的人原先都是西涼的人,入贅或是嫁到了燕國去了。
現(xiàn)在聽聞西涼的噬魂谷肯能是最先要淪陷的戰(zhàn)場,都跑來想要把自己的父母接到演過那邊去生活了。
這也是現(xiàn)在的西涼皇帝,尉遲瓊的父皇親口允許的事情,只要是親人還在的都可以回來將親人帶走。
也有一些人沒有親人健在了,都發(fā)誓要與西涼共存亡。
就安安分分的留在西涼的國土上,也是這些人維持著西涼的正常運轉。
現(xiàn)在排隊進入大宛城的這些人,對西涼皇帝都抱有著感激之情。
此時尉遲瓊之只不過是讓他們讓條路出來,自然是沒有怨言的。
但是往往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一個穿著黃色衣裙,扎著灰色頭巾的女人抱著一筐雞蛋站了出來。
“憑什么?就憑你是公主嗎?我們這些人可都趕著進城去接我們的家人,在這里排隊了許久了,你說插隊就可以插隊嗎?”
那女人的丈夫就在站在她身后,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那男人也想伸手把妻子拽回來。
因為他知道若是西涼皇帝不讓他們把家人接走,他們也是毫無辦法的。
現(xiàn)在公主殿下只不過是想要提前入城,怎么好刁難,那豈不是恩將仇報?
那灰色頭巾的女人見丈夫想要伸手把她拉回去,當即眼睛一橫。
嚇得那男人趕緊縮回了手,安靜的不再有所動作。
“你!”尉遲瓊雖然是刁蠻,也不過是欺負一下自己的部下罷了,真讓她和那些市井小民爭執(zhí),她還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