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來了幾個人,他們低低的說了些什么。
由于距離遠(yuǎn),清漓沒有聽清。
但是清漓意識到,在洞口看守她的人雖不多,但是周圍的人卻很多。
清漓將頭湊到木板縫隙里,竭力的想要看清那個疑似領(lǐng)頭人的模樣,卻僅僅看到了個黑色的背影。
清漓總覺的那個背影她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的。
清漓心里的恐慌更甚了,本來她逃跑的希望就很小,周圍人竟然如此之多,她靠自己基本是沒有走掉的可能了!
清漓威逼利誘都試過了,可是不管她說什么那兩個看守她的人都不理睬她。
清漓拿起一個小石頭,在山洞里留了個記號,若是綁她的人把她轉(zhuǎn)移了,離殤他們找到這里也能有點線索。
彩色的晚霞灼烤著大地,盡情揮灑著它僅剩的光芒。山洞內(nèi)越發(fā)的幽暗了。
清漓只有緊緊的湊到,封鎖住洞穴的木板邊緣,才能看到一點微弱的光亮,不至于讓自己一直身處猶如吃人的野獸般的黑洞里。
清漓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搜尋她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清漓的腦海里忽然冒出離殤說的一句話:“以后我定在第一時間找到你?!?p> 清漓稍微安心了點,期待著離殤履行他的承諾。
夜?jié)u漸的深了,兩天一夜沒有睡過的清漓,終于承受不住身體的困乏,漸漸地陷入了夢鄉(xiāng)。
“清漓,清漓,”她聽到有人在低聲叫她的名字。
清漓緩緩地睜開了她的雙眼向外看去,但是濃重的夜色卻使她的視線不能聚焦。
他的聲音又壓的太低,清漓實在無法辨別此人是誰。
他壓聲說道:“你且再等會兒,我想辦法救你出來,門口的這兩個守衛(wèi)已經(jīng)被我打昏了?!?p> 說完他便放下了手里的劍,雙手緊緊的抓著木板,企圖在不發(fā)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把木板挪開。
過了會兒,木板被他挪開了,清漓起身踏出了關(guān)押她的洞穴。
清漓借著微弱的星光,終于看清了救她的人是誰。
清漓沒想到和他再一次的正式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亦沒有想到他會不計前嫌的救她。
他們剛準(zhǔn)備走,那個領(lǐng)頭人便來了,此人竟是那天比武之時南煙國獲勝的那個陰郁的黑衣男子。
清漓已經(jīng)大致猜測到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誰了。
清漓雙眼含著熊熊的怒火,厲聲開口:“你們膽敢綁架本公主,你們難道忘了現(xiàn)在正在議和嗎?你們想要繼續(xù)開戰(zhàn)嗎?
那個黑衣男子陰沉地看清漓一眼,一言不發(fā)便朝她砍來,與救她之人扭打在了一起。
“不行,這樣我們誰都逃不掉?!鼻謇旒鼻械膶人苏f:“你先走,去找人來救我。”
但是他卻將清漓的焦急視若無睹。
這時在周邊的人已經(jīng)都朝這邊過來了,清漓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有七八人的樣子。
清漓在比武臺上便見識過那名這個黑衣男子的厲害,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另外的一些人,不行,他絕不是對手。
清漓面上帶急,吼道:“你先走,不然我們都得死?!?p> 他上前攬住她的腰身,用濃郁的如黑耀石的眼眸盯著她,低聲說:“要走一起走?!?p> “你走了我們才會有逃出去的希望?!鼻謇旒鼻械貙λ暗馈?p> 但他只是猛烈地砍向那些涌來的人,一直都不理睬清漓的話。
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清漓急的要死:“你真的會沒命的!只要你逃了他們便不敢殺我,否則我們雙雙都沒有活路?!?p> 他用悲涼的卻又隱隱期待的聲音說:“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錯。”
清漓還沒有來的及吼他,他的腰部便被人砍了重重的一刀。
他不退反進(jìn),直接迎著那些人的攻擊。
那些攻擊過來的人被他殺掉了五個,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緩慢了,清漓知道他快不行了。
清漓的淚水緩緩地溢出了眼眶。
這時離殤終于來了,他殺了那些綁走她的人,僅僅留下了那個南煙國陰郁男子的命。
清漓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黎殤眸子帶著悲痛,他直直地望進(jìn)清漓眸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若有下輩子…下輩子…嫁我…可好。”
他還沒有等到清漓的答案,就已經(jīng)閉上了那雙星眸。
清漓的淚水也不爭氣的從眼眶滾落染濕她的臉頰。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黎殤的身體就沒有了熱度。
離殤垂下眉目,掃了一眼清漓抱著的尸體。
擔(dān)心地說道:“漓兒,我們回去吧?!?p> 清漓的頭突然一痛,大量的畫面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大腦。
可能是她的大腦承載不住,也可能是她的身體太弱,她就陷入了黑暗。
耳邊空留離殤的嘶吼。
幻戀手
死掉的是誰呢? 小漓兒的被抓真的僅僅是南玲所為嗎? 明天漓兒很重要的人會有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