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為這喜事添上了一筆紅色的光芒。
伴隨著嘈雜的喜樂聲與喜娘地呼喊聲,清漓將清紜送上了花轎。
看到清紜能夠嫁給心愛的人。
清漓很為她開心。
皇上和皇后也來給清紜送親。
本來是歡歡喜喜的事,但是皇上竟當眾下旨,給清漓和黎殤賜了婚!
清漓那瑰色的唇瓣動了動,想要說什么,但是皇上卻先她一步道:“朕早就有意撮合你們,但是因為你身體的問題才延后了,此事就這么定了?!?p> 如果是昨日之前清漓可能就這么答應了,但是昨日清漓收到的來信,卻告訴她,也許她腦海中的身影并不是這個黎殤。
從信中的內容來看,寫信之人和她關系不淺,并且署名也是離殤!
那封信的末尾寫著,此戰(zhàn)大勝,不日便歸!
婚宴結束后清漓心事忡忡地回到了她的寢殿,一連幾日悶悶不樂。
皇后慈愛地對清漓道:“漓兒,那黎殤雖然身份不高,但是母后已經(jīng)幫你打聽過了,品德端正,你父皇那里已經(jīng)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你…”訂婚宴就安排在大軍凱旋之日,到時也許殤兒也能趕上。
清漓渾身一震。
殤兒?是給我寫信的那個離殤嗎?
皇后勸完清漓便走了。
清漓拼命想要想起之前的事
但是她不僅沒有想起,還頭疼欲裂。
小月見清漓面上十分痛苦,連忙給清漓請了太醫(yī),太醫(yī)讓她不要著急恢復記憶,要順其自然。
第二天黎殤就來看她了。
黎殤清透的眸子凝著清漓,聲音低啞,說道:“聽聞公主身體不適,特來看看?!?p> 清漓的兩眼黑得發(fā)亮,鋒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什么刺穿似的,她緩緩地答:“已無事了?!?p> 黎殤的劍眉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像清澈的、深沉的池水。
他的嘴角翹起,接著道:“今日天色正好,不如我們去游湖?興許公主游玩一番,心情一好,身體也就大好了。”
清漓便跟著他出去了,清漓本是一個話多之人,但是和他在一塊清漓竟不知說什么,只感覺空氣都凝結了。
碧波湖確實很美,湖面薄霧籠罩。日光照射在水面波光粼粼的,但是清漓卻沒有感覺到開心。
也許是陪她的人不對,也許是因為她沒有記憶總覺的少了些什么。
清漓今日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緊緊跟著黎殤的步伐。
即使黎殤儀表非凡,即使離殤溫潤有禮,但是清漓總感覺他內心深處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正在清漓出神的時候,黎殤走到了清漓的身邊。
他的手碰到了清漓的手,他竟想拉清漓!
清漓連忙躲開,用手帕擦了擦被他碰過的地方,她身上涌起一片惡寒。
清漓還沒有質問黎殤。
離殤就先皮笑,肉不笑地質問開她了,“公主這是什么意思?”
清漓簡直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她的心情了。
清漓只知道她很生氣,很生氣。
清漓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竭力壓住要到喉嚨的怒火,說道:“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
他無視清漓的憤怒,語氣如千年寒冰一般寒冷:“公主難道忘了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對于我們北陵國的未婚男女來說,這點兒觸碰算的了什么!”
清漓感覺黎殤無比惡心,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殤趕上清漓,他深灰色的瞳仁里不時有一顆顆火星迸發(fā),“公主這么快便要走嗎?”
“走又何妨?”清漓氣憤地回他。
離殤的雙眼失掉了光芒,灰暗無比,就像污泥滿塘的死水,混混沌沌的,幽幽地道:“公主要走便走吧,可惜了這好風光?!?p> 即使是再美的風景,清漓現(xiàn)在也感受不到。
清漓沒搭理他,疾步離開。
黎殤涼涼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公主別忘了,皇上已經(jīng)下旨為我們賜婚了,過幾日便是我們的訂婚宴!”
清漓絲毫沒有理會他。
清漓已然確定了,他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清漓回宮之后就開始計劃應對之策。
讓父皇取消訂婚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這段時間了解到,父皇有心想要打壓她的外家丞相府。
所以這次的賜婚便是他的手筆。
黎殤,應是父皇的人!
清漓暫時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于是她打算先假意與黎殤訂了這個婚,等結婚之時逃婚!
下定決心后,清漓頓感輕松多了很。
清漓讓小月給她拿了點萱紙和一些名士的字。
清漓靜靜地臨摹,并且暗暗地整理著自她失憶以來發(fā)生的事。
慢慢地清漓竟隱隱地抓住了點她腦海中的記憶碎片。
她腦海中顯現(xiàn)出了一個年歲不大的男子的臉,但是當她想要看的更加分明時,它就碎掉了。
清漓怕頭疼再次襲來,便沒有深想。
就這樣順其自然吧,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只希望那一天快些到來,讓她走出現(xiàn)在的困局,讓她理清她的心意。
幻戀手
我們小離殤要回來了,快放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