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紋地板,雕花木窗,琉璃鏡臺,紅木陳設,粉色鑲嵌珍珠的薄紗后,有一睫毛纖長,鼻梁高挺,嘴唇小巧,膚白勝雪,臉上帶著些病態(tài)的女子躺在棉綢軟榻上。
她的榻前烏鴉鴉的圍了一群人。
面容華貴,頭戴鳳冠的皇后,正在焦急地訓斥一群背著木廂,手拿銀針,和手拿藥理的太醫(yī)。
清漓想要睜開自己的眼,但是她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
清漓很想和皇后說一聲,漓兒沒事,母親別擔心。
但是她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清漓感覺自己好困好困,但是她不敢睡,她怕她睡了,這些太醫(yī)們會受連累。
有好多人來來回回地看望清漓,但是她漸漸地已什么都聽不到。
清漓的意識在慢慢地消失,她的大腦被黑暗侵占。
她終究是睡了過去。
日升日落,晨光與星空交錯,壓抑低沉的氛圍始終籠罩著清漓的寢殿,不曾離去。
清漓大腦中的黑暗退散,好似有束光亮照進了她的腦海。
我的頭好痛,好痛。我這是在哪里。是誰在抓著我的手?!?p> 太醫(yī)們誠惶誠恐聲音傳到清漓的玉耳,“公主燒已經退了,大概一個時辰就能醒了?!?p> “公主?我是公主嗎?”
清漓竭盡全力的想要起身,但她沒有力氣,僅僅動了幾根手指。
清漓想要張口詢問:“我在哪兒,你們都是誰?”
但是她嘴唇上下開合,仍是什么也說不出。
她聽到一名女子的聲音:“公主手指動了,動了?!?p> 清漓又聽到慌亂的腳步聲,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漓兒,你醒了嗎?漓兒。”
那人的焦急令清漓動容。
清漓心想,我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吧。
清漓費力的睜開了她的雙眼,一個衣著華麗,面帶淚痕的美貌婦人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眸子清亮,面上帶竊,緩緩開口:“請問你是誰,漓兒是我嗎?”
皇后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呆立當場,顫顫巍巍地開口:“漓兒,別鬧了好不好…,我是你的母后啊…”
清漓見她如此,忙說:“母后?你是我母親?”
皇后的表情更加的呆滯,用著悲凄的語調說道:“漓兒你別嚇母后?!?p> 她面上帶驚,緩緩轉身,看向她身后的太醫(yī),厲聲道:“公主怎會不認識我了?!?p> 那群人誠惶誠恐地開口,“回皇后娘娘,只怕是高燒擾亂了公主的記憶,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p> 皇后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點,又問道:“何時才可以恢復!”
太醫(yī)們額角冒汗,面染懼色,回道:“這…,這記憶之事得慢慢來?!?p> 皇后稟退了那群太醫(yī),朝清漓走去,清漓怯怯地看著她。
這時,她溫柔的話語傳來,消退了清漓內心深處的恐慌,:“漓兒別怕,母后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p> 然后她又給清漓介紹了一些人,她指著一個面帶擔憂的男子說道:“這是你哥哥,你以前很喜歡跟他玩?!?p> “這兩個是你的貼身宮女小月和小星…”她向漓介紹了許多許多人,清漓雖然記不住,但是清漓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臉色,終是什么也沒有說。
她對清漓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說完她便走了。
于是清漓便又躺了會兒。清漓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又一次的陷入了她的夢鄉(xiāng)。
好多模糊的畫面在清漓腦海里出現(xiàn),清漓都抓不住,好似有個人讓她一定不能忘了他,讓她一定要等他,清漓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清漓記住了他的名字。
一個很淡雅的名字,“離殤”。
雨停了,彩虹悄然出現(xiàn),給天空架上一座七彩的橋梁。仿佛可以跨過天與地的距離。
是啊,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沒有記憶便沒有記憶吧,至少我是個公主!”
可能是剛剛那碗粥的緣故,清漓竟覺的有了些力氣。
清漓喚來小月,讓小月她梳洗了一番,又詢問了一下宮中的基本狀況,清漓便想要出去看看。
清漓對宮里的一切都很新奇,伴隨著輕輕的蛙叫聲,清漓走到一個小廳里。
看著旁邊池子里的小魚歡快的跳躍。還有那一朵朵的荷花,極力的舒展著自己的花瓣,好似要向所有人說:“看,我多美?!笔前『苊?,令清漓久久留連,緩緩回神。
清漓吩咐小月給她拿來了一些餌食,一點點的往池子里灑。
看著那些小魚一點點聚攏,一點點散開,又散開又聚攏。清漓覺得趣味十足,竟緩緩的笑出了聲。
“公主,聽說您病了,您現(xiàn)在好些了嗎?”一個磁性卻不失性感的聲音傳到了清漓的耳膜。
清漓緩緩回頭,回道:“謝謝關心,清漓已經好些了?!?p> 清漓微抬小腳,便想要走,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失憶的事情,并且她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誰知他竟攔在了清漓的面前,緩緩的走近清漓,清漓略皺眉頭,十分不喜他的行徑。
他怎敢離她如此之近!
他微微一笑,歡快的說:“我知道公主忘了我,不過公主不用怕,我是不會害你的?!?p> 清漓的耳膜微微震動,她連忙后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心道,雖然他說了不會害我,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還如此的無理,莫非是個登徒子!
母后將我失憶的消息封鎖了,除了在場之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人是如何知曉的?
幻戀手
清漓失憶后會呆一點,因為她現(xiàn)在相當于一張潔白的紙,腦子比較單純(蠢)。 如果有人不喜歡可以直接跳過這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