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強了吧!
丁初陽背著書包逆著跑出校門的學(xué)生,正往樓上的教室辦公室走去。然而他的思緒還在回想著陳偉自言自語嘀咕的那句話。
陳偉不明白原因,丁初陽自然很清楚。
因為當(dāng)時自己為了試驗自己的能力,就是在廁所進(jìn)行的。但是他沒有想到,不僅紅薯的熱度沒有因為一下午的時間而消散,就連在廁所沾染上的氣味,竟然也跟著保留到了丁初陽拿出紅薯的那一刻。
看來...夢境空間的秘密還沒被他完全挖掘出來!
或許等到他有時間,可能要再好好試驗一下這個功能了。只不過眼下,他還要把這張滿是‘悔過之情’的檢討書交到老班的桌子上。
“咚咚咚...”
走到教室辦公室,王悅習(xí)慣性的敲了敲并未關(guān)上的房門,便探著腦袋往里看去。只見王悅此時所待的位置上空無一人。
“你是...王老師班的學(xué)生吧?”
看到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坐在最門口的禿頂中年男子,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開口詢問了。
“黃老師?”
原來這正是下午給丁初陽他們班上過課的歷史老師??此挲g頗大,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丁初陽不免在心里詫異了起來。
果然是教歷史的嗎?這么大年紀(jì)了,黃老師這記憶倒還不錯。
“黃老師,你好。我想問下,王老師去哪了???”
丁初陽的眼睛望著王悅的辦公位置,一臉疑惑的問道。
然而黃老師只是抿了口熱茶,這才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王老師好像下午有些不太舒服就去醫(yī)院了。你...這是有什么事情嗎?”
雖然黃罡一眼就認(rèn)出眼前這個少年,正是今天下午在自己課上睡覺的那位,但他當(dāng)老師這么多年,早就過了初入職場盡心管教學(xué)生的年紀(jì)了。
所以對丁初陽這種上課睡覺的行為,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dāng)做沒看到,也能落得個清靜。
“沒什么,黃老師。我就是交些東西過來的而已。”
對于王悅不在辦公室的消息,丁初陽反而松了口氣。這樣也好,反正他把檢討往王悅桌上一扔就算是完成工作了,也省的在和他面對面多費口舌。
于是丁初陽想也沒想,將手中早已拼湊好的檢討書就往王悅的桌子上這么一放,隨手拿了幾支筆壓在上面,便直直的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他整個動作的黃罡怎么會猜不到丁初陽留下的是什么東西。只不過黃罡也只是默默地看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走出辦公室的丁初陽倒是沒有看到身后的那一幕,反而還在心里嘀咕了起來。老班看起來挺正常的啊,怎么突然生病了?
丁初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把王悅本人嚇得夠嗆。從教室沖回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想著回家換褲子去看男科醫(yī)院了。
相比于王悅的緊張,丁初陽卻是如雨后的天空,散去了所有陰霾一般,徹底輕松了下來。今天這最后的一件事也已經(jīng)處理完成,他幾乎是頭也不回的便開始往家跑去。
他這是第一次這么想迫不及待的想快一點回家。丁初陽已經(jīng)恨不得立馬把自己學(xué)會魔法的這個消息,跟家里人分享了。
說到底,丁初陽也不過只是個還未滿18歲的少年,還未徹底走出家門、經(jīng)歷社會的他,此時只想在家里展露出自己的崢嶸,絲毫沒有成年人那種隱藏鋒芒的老練處事。
“老媽!老爸!開門??!”
走到家門口,丁初陽急促的錘擊,便重重的敲打在了防盜門上。盡管他身上帶著鑰匙,但他卻還是恨不得把心中的這份喜悅傳遞出去。
“初陽,你...”
“媽,你也在家??!”
打開大門的張春華剛要說什么,就被丁初陽先聲奪人的阻止了。而丁初陽此時卻是快速的拖鞋進(jìn)門,往廚房看去。
“媽。我爸呢?他今天在不在?。俊?p> 聽到丁初陽的呼喊聲,丁磊也沒有洗手就急匆匆的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的雙手還沾染著些許蒜末懸在空中,有些詫異的看著丁初陽。
“陽陽,你怎么回來了?”
然而丁初陽卻并沒有回答丁磊的話,反而快速把書包往沙發(fā)上一扔,隨即整個人便一下子跳到了皮質(zhì)沙發(fā)上,揚著腦袋,大聲的喊道。
“爸、媽,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還是第一次看到丁初陽這副模樣,丁磊和張春華兩人面面相覷的交流了一下彼此眼中的疑問,卻是沒有得到解答。
正當(dāng)他們還在想著,為什么今天兒子這么興奮的原因時,只見丁初陽叉著腰,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原因。
“我真的成為,燈、神、了!”
然而當(dāng)張春華聽到丁初陽說出口的話后,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她沒有想到丁初陽竟然還在說著這種不切實際的蠢話。
想也沒想的她,抄起玄關(guān)門口的一雙拖鞋便怒氣沖沖的向丁初陽逼來,絲毫沒有顧忌她的姿態(tài)和禮儀。
“好啊,丁初陽。你一天天整天就想寫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看來不打你一頓,你是不學(xué)好了!”
張春華聽到丁初陽口中的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兒子一定是被洗腦了。
如果一次兩次還能看作是玩笑,現(xiàn)在隔了這么久,丁初陽又舊事重提,顯然就不是小問題了。
輕一點的猜測,可能是成天看小說,分不清幻想和現(xiàn)實,精神出問題了。
但重一點的去想,萬一是接觸了什么洗腦組織,那可是一步掉到深淵了。
想到這,張春華一把抓著丁初陽的胳膊,另一只手便將手中的拖鞋狠狠地朝著丁初陽的小腿抽了過去。
“嘶!媽,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個屁。媽平常是不是沒怎么管你了,說,是誰教你這些話的?!?p> 被張春華這一拖鞋抽懵了的丁初陽,下意識的便從沙發(fā)上跳了下去,跟張春華上演起了秦王繞柱來,眼神還一直求助的望著站在廚房門口的丁磊。
然而此刻的丁磊卻也是還沒搞清狀況,他在心里第一時間也是和張春華抱著同樣的想法,頓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現(xiàn)在的局面了。
看到救兵指望不上了,丁初陽的思緒也跟著劇烈跳動的心臟瘋狂運轉(zhuǎn)了起來。
老媽現(xiàn)在根本就不信自己說的。除非親眼看到!
丁初陽頓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如今也只能用事實說話了。
這種緊張的時刻,丁初陽恨不得將全身的精神力量全部釋放。原本略顯稀薄的水元素也因為他的爆發(fā)而迅速匯集了起來。
“聚水術(shù)!”
將心中所想的魔法,用最大的聲音從口中喊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危機感,這一次,丁初陽只覺得魔法釋放的更加迅速,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球瞬間擋在了丁初陽和張春華的中間。
而那只馬上就要往他頭上拍去的拖鞋,也像是被時間靜止了一樣,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隨著丁初陽的精神操控,拳頭大的水球緩緩變形成一條細(xì)小的水柱。雖然就和一杯自來水被潑灑在空中一樣,毫無殺傷力,但這緩緩在空中流動的液體,仍然給張春華和丁磊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跟丁初陽這種涉世未深,但卻更加包容的少年不一樣,成年人對于這樣超凡的現(xiàn)象更加難以接受。
此時張春華卻是僵住了懸空的右手,呆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原本用眼線勾勒出的眼睛,也因為驚嚇顯得更大了。
這是魔術(shù)?
然而隨即這個念頭便瞬間從她的腦海里移除。這不可能是魔術(shù),這么短的時間,丁初陽不可能準(zhǔn)備好場地道具。更何況,還是這么高難度的魔術(shù)!
她下意識的將手穿過了浮在空中的不規(guī)則水柱。
感受到指尖的清冷和潮濕,張春華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終于明白了,兒子說的可能是真的!
張春華的大腦現(xiàn)在一片的混亂。她沒有想到過,自己這么多年接受的世界觀在今天被徹底打破了,手中的拖鞋也不知道何時滑落在地。
“兒子!那我以后不就是個神父了。”
反倒是心思更為單純的丁磊從震驚中恢復(fù)后,第一時間便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但從他不停在圍裙上反復(fù)擦拭手中蒜末的舉動來看,顯然心情也沒有徹底平靜。
“媽...現(xiàn)在你...信了吧?”
看到張春華恢復(fù)了原先的安靜,丁初陽這才試探性的朝著自己的老媽開口問道。
或許是丁初陽的話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了神。只見張春華再次又撿起了剛剛掉落在地的拖鞋。
“媽!你怎么還來啊。我這不是沒騙你嘛!”
看到張春華的動作,丁初陽又是緊張的退了幾步。就連空中漂浮的水流都因此而有些渙散了。
“你今天為什么又這么早回來了?昨天是剛開學(xué),那今天呢...?”
誒?!
丁初陽的嘴角頓時一僵。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隱瞞了一年的事情好像在今天要被徹底拆穿了。
“丁初陽!你給我過來!”
“媽,我錯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