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是兩位退伍老兵。
他們都在紅山書院工作了好多年了,書院里的學(xué)生他們可能不一定叫的上名字,但是大多都臉熟。
陸熹更是熟的很,一來她太出名,二來長得太漂亮。
半個多時辰前她跑出學(xué)院,那個時候還沒上課門口來來往往的,他們也沒來得及攔她,又一想這孩子聽說很頑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
他們本來還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學(xué)院里的夫子會不會因?yàn)檫@事怪他們呢,現(xiàn)在她回來了他們心也就徹底放下了。
但是眼前這個他們眼生的很,是不能隨便放進(jìn)去的。
玉斕逸指著陸熹,“我和她一個班的,剛轉(zhuǎn)過來的。”
兩位老兵大叔一個叫王慶,一個叫李大光,書院的夫子學(xué)生統(tǒng)一稱呼他們慶叔、光叔,
慶叔一臉懷疑地看著玉斕逸:“不可能吧,有新學(xué)生會有人通知我們的?!?p> 光叔跟著點(diǎn)頭。
玉斕逸一臉茫然,“是嗎,沒人通知你們嗎?那一定是他們忘記了!”
說著就要趁他們不注意闖進(jìn)去。
光叔一把拉住他,“小子,別當(dāng)我們年級大了好糊弄,你不是紅山書院的學(xué)生,快點(diǎn)走,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他亮了亮另一只手的拳頭。
慶叔看了他一眼,“別嚇唬人孩子?!?p> 他一臉和藹可親地看著玉斕逸,“快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玉斕逸氣呼呼地走了,卻是繞到了學(xué)院側(cè)面,看著不過高他幾個人頭的圍墻,輕蔑地勾了勾嘴角。
為了行動方便,把長長的衣擺塞進(jìn)褲腰帶里,然后便拍拍手掌,雙臂舉起,想要抓住圍墻頂部爬過去。
手剛落上去,他“啊”地一聲痛呼起來。猛的收回手,兩只手上各扎了一小塊像是酒壇子的碎片,血咕咕地冒了出來。
他臉色瞬間慘白,“血……”
陸熹正走著,忽然聽見哪里傳來一聲尖叫,不由腳步一頓,順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到墻邊,微一提氣便落在圍墻上,看到外面的玉斕逸以及他滿手的血跡不由蹙起了眉頭。
她問道:“你怎么了?”
玉斕逸聽見聲音,抬頭看向她,眼淚汪汪,“我受傷了……”
說著便把自己的手伸給她看。
陸熹看到還插在他手心的碎瓷片,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同時也有一絲困惑。
居高臨下地打量他,“你一點(diǎn)功夫也不會?”
這么高點(diǎn)的墻,稍微學(xué)過一點(diǎn)輕功的人就能輕易翻過去。
玉斕逸搖搖頭,眼神祈求地看著她,“我流血了,你快送我回宮找太醫(yī)……”
陸熹翩然落在地上,拉過他一只手,難得柔聲道:“你哭什么,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說著她拔去了他手中的碎瓷片,伴隨著玉斕逸的痛呼聲。
“傷口不深,不用找太醫(yī),我?guī)闳ノ覀儠旱呐舜蠓蚰抢锷宵c(diǎn)藥?!标戩湟贿呎f著一邊強(qiáng)行拉過他的另一只手也取出了碎瓷片。
玉斕逸痛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一邊喊“痛”一邊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手,“流了好多血,真的不用找太醫(yī)嗎?”
陸熹十分肯定地道:“不用。”
而且流的血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