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濃重妖氣之下的,那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容。
一切的謎團(tuán),就已經(jīng)解了大半。
也就明白先前勝泉為何以一品武夫的境界,能夠在四品妖物的手下存活下來,而且傷勢還不重。
接下來就有另外一個謎團(tuán),這籠罩在妖氣之中的幕后之人,到底同勝泉有無勾連。
爭斗之中,容不得有絲毫分心之舉,縱使有著惠普,項洪象呼延云追等人的牽扯,畢竟境界相差過大。
對面那妖物,還是能夠抽出手來,給周良善一擊。
只聽得鏗鏘一聲,好不容易被修復(fù)的金甲傀儡,軀體之上再次浮現(xiàn)一個掌印,而且附著的妖氣對著,金甲傀儡軀體上的符箓進(jìn)行這侵蝕。
“別發(fā)呆,小道可并不能真的一心二用?!?p> 耳畔傳來玄都的聲音,將周良善的思緒再度拉回戰(zhàn)場之中。
在爭斗之中思考,還真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方才若是沒有玄都注意著這邊,第一時間將金甲傀儡挪移過來擋下一掌。
就算能夠活下來,只怕也得重傷失去戰(zhàn)斗力。
在泥塑同大妖爭斗的傷勢,本來就未徹底痊愈,傷上加傷只怕難以支撐。
再看戰(zhàn)場之處,爭斗之中勢均力敵最怕縛手縛腳,有了那婦人的加入,就算沒有戰(zhàn)斗力,也能夠惠普有些被動。
若非惠普在佛門之中,本就走的是苦行僧一脈,以肉身精神堅韌著稱,只怕早就支撐不下去。
那婦人的出現(xiàn)極為詭異,周良善也沒能看出,對面的妖物到底是以何種手段控制了她。
說到底還是瞳術(shù)太過粗陋,縱是靈體攜帶的神通術(shù)法,也需要去挖掘,否則也只是粗通,發(fā)揮不了多大作用。
自瞳術(shù)覺醒之后,周良善就只是本能運用,也沒有這方面的術(shù)法竅門可以修行。
現(xiàn)下短板就凸現(xiàn)出來。
朝著玄都沖胥子二人走去,靠近之后,便出聲詢問。
“玄都,你可有瞳術(shù)之類的修行法門,快,當(dāng)下有大用?!?p> 小道士手下刻畫法陣禁制的動作不停。
“沒有,二師兄倒是精通此道,可惜小道并不感興趣,并未修行一二?!?p> 那就麻煩了,不知根底,哪里能夠知曉破除的法子。
沒有想到一旁的沖胥子卻開口說道。
“周先生,貧道手中倒是有一本瞳術(shù)修行法子,可是修行者一門瞳術(shù),須得有一雙覺醒過的眸子?!?p> 柳暗花明又一村,周良善連忙客氣的說道。
“道長,今日這局面非得這瞳術(shù)才能夠解決,周某也不是趁火打劫之輩,事畢過后,你我在商討其中價值幾何,您看如何?”
見著如此說,沖胥子也就明白了,這位周先生只怕有那一雙靈眸。
便直接自衣袖之中,掏出那一本冊子,遞了出去。
“周先生拿去便是,全當(dāng)你我二人接下一個善緣?!?p> 周良善沒有拒絕,直接接過那記載瞳術(shù)的冊子。
“那周某便消受了?!?p> 承了人家人情,今后一旦有機(jī)會自然得禮尚往來。
翻開封皮,這瞳術(shù)沒有名字,消散極為古老。
開篇明意,果然如同沖胥子所說一般,這瞳術(shù)只能由覺醒了一雙眸子之人,才能夠修行。
現(xiàn)下不是精通此道的時候,只需要粗通即可。
上下觀看一遍之后,周良善大概明白了運行路線。
激活瞳術(shù)的能量倒是沒有限制,只說世間一切脈絡(luò)體系,都可以修行。
如此,周良善總算是放心下來了,眼睛對于一個生靈來說可尤為重要。
若是因為修行一門瞳術(shù),因此而有所損傷,那不練也罷。
將冊子揣入懷中。
朝著戰(zhàn)場出走去,到了合適的位置停下。
可以看見,惠普和項洪象呼延云追三人,現(xiàn)下只是苦苦支撐而已,斷然不能長久。
周良善按照冊子之中記載的運轉(zhuǎn)路線,調(diào)動氣府之中的靈氣,順著眼眶周遭的經(jīng)絡(luò)之中運轉(zhuǎn)一周。
瞬間,眼下的場景就發(fā)生了變化。
在這個世界之中,各種能量涇渭分明,周良善甚至能夠分清空氣之中的組成。
顧不得這許多,朝著那籠罩在妖氣之中的身影看去。
這一次,徹底能夠看清。
那妖氣之下的身影。
來不及多看,便朝著那婦人的位置看去,卻見婦人周身的確沒有絲毫妖氣。
可是,那腹部的位置,也就是懷著的那個嬰兒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力量。
并非香火信仰,亦非妖氣更不是靈氣,而是周良善來到大千之后從未感受到的一種脈絡(luò)體系。
因為有著胎中之謎的庇護(hù),因此尋常手段難以看出。
也就是那嬰兒體內(nèi)的那種力量,牽引著婦人介入其中,好似一個牽線木偶一般。
雖說那嬰兒身上散發(fā)著莫名的力量,卻仍舊是人族軀體。
好似察覺到了什么,在腹中的胎兒轉(zhuǎn)過頭來,竟沖著周良善笑了笑,極為詭異。
’這就麻煩了,自己也不精通封印之法,而且不知道尋常的封印之法,能否斬斷這種牽引?!?p> 若是在這般任憑那嬰兒繼續(xù)牽引下去,那婦人遲早扛不住,只怕會一尸兩命。
更為詭異的是,不知道嗎幕后之人,到底以何種手段,竟然控制了一個尚且在腹中的嬰孩。
有些頭疼。
現(xiàn)在還能如何,只能看玄都還有沒有那等手段。
沖著惠普三人大喝一聲。
“大師,項洪象呼延云追你們在撐一會兒,在下已經(jīng)想好了解決的法子?!?p> “好,施主請放心,貧僧還能支撐一段時間?!?p> 有金甲傀儡在前面分擔(dān)壓力。
快速跑到小道士面前,訴說了其中情況。
玄都不由皺起了眉頭,思慮良久之后,自丈量之中摸出一道銀色符箓。
“這是二師兄研究,用來封印活物的符箓,只是還沒有經(jīng)過試用,小道身上目前也只有這一張符箓符合你說的法子,且試一試吧!”
實在么得法子,周良善也就只能試一試了。
體內(nèi)的劍氣已經(jīng)積聚幾分,再次揚起手中凡鐵,再次遞出一劍,擊打在玩濃厚的妖氣之上。
趁著這一段時機(jī),周良善立馬踏步上前,以劍指將手中符箓張貼在婦人腹下,這才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激活符箓。
然而,那婦人好似沒有自那種狀態(tài)中解除,在周良善的瞳術(shù)之下,那一張銀色符箓之上,靈氣在游離卻沒有被激活。
愣了片刻,再次注入一縷靈氣,可是仍舊沒有作用。
而且,那銀色符箓好似已經(jīng)到了上限,再也不能注入靈氣。
’當(dāng)真麻煩了。’
若是如此,那便只有一個法子了,強(qiáng)行將那婦人弄開。
先前項洪象等人,不是沒有想過這法子。
沒有作用,那婦人身上那股詭異的力量,讓著婦人好似有一個免疫作用,壓根弄不走。
想來這符箓,只怕也是被這種詭異力量所消解。
就在周良善頭疼只是,那銀色符箓之上的靈氣,卻被吸納,而后其上符箓游動,直接注入了婦人體內(nèi)。
可以看見,那符箓力量化作一張牢籠,將婦人腹中的嬰兒給圍困住,而后化作符箓直接纂刻在嬰兒腦門之上,化作一枚印跡。
不得不說,玄都那位二師兄美術(shù)功底不錯,印跡極為美觀。
婦人腹中嬰兒被符箓力量封印之后,那股牽引的力量自然消散褪去。
而后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面之上。
那張銀色符箓,也化作青煙,顯然在空中。
極為遙遠(yuǎn)的一座道觀之中,正殿沒有供奉任何神像,只是簡單的擺放著幾個蒲團(tuán)。
一個年輕道人此刻正盤膝坐在蒲團(tuán)之上,刻畫著一枚符箓。
心中若有所感,年輕道人睜開雙眼,笑著開口。
“看來小師弟用上了貧道那一枚符箓,當(dāng)真是緣之一字,妙不可言,真讓師傅給料中了?!?p> ……
顧不得男女有別,周良善抓起一旁的婦人,就轉(zhuǎn)身跑到院落門口之處。
將婦人遞給了那位焦心的俞堡主。
以武夫手段探查了一番,婦人同嬰兒雖氣息不穩(wěn),卻也沒有大礙。
這位俞堡主也就放心,這才轉(zhuǎn)頭抱拳。
“多謝各位?!?p> 周良善沒有好臉色,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爭斗可還未結(jié)束,哪里有時間耽擱。
沒有了婦人的牽制,惠普三人總算是可以送一口氣了,雖說還是處于下風(fēng)。
卻也沒了先前的束手束腳。
項洪象更是以鐵鎖橫江,遞出一拳之后,口吐芬芳。
“妖物孫賊,爾也就只能躲在女人身后,使一些下做手段,吃項某一拳?!?p> 典型的嘴里不吃虧,實則作用不大,只是消耗了一些妖氣而已。
呼延云追則是那種全力以赴絕不留手的家伙,即便沒我快任何作用,手下出刀卻不停。
可以看出,他的底子極為扎實,練刀也不過是彌補(bǔ)拳法之上的不足而已。
對面那幕后之人,卻沒有出聲反問。
自從周良善動手之時,這家伙出奇的安靜。
周良善有些不安的感覺,便出聲說道。
“你就是那后山的那個小乞丐吧,為何舍棄了人族身份,化作了半妖軀體?”
終于,這話讓那身影有些動容了,直接抬起腦袋,撤去了籠罩著的妖氣。
頓時一張布滿妖異脈絡(luò)的年輕面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也就不用再可以隱瞞,只是爾等當(dāng)真以為我就沒有后手?”
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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