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住手?!?p> 聲音傳來,而后一道精煉的身形瞬間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手中持著一柄長刀。
對面那作乞丐打扮的家伙,果真停手。
勝泉直接站在二人之間,對著周良善抱拳說道。
“周先生當(dāng)真抱歉,這是我家鄉(xiāng)一起跟過來的同鄉(xiāng),可是早些年傷到了腦子,一旦發(fā)病就喜歡傷人,勝泉這才將他安置到此處,不成想今日頂撞了周先生?!?p> 看著這位堡主義子情真意切的道歉,而且是真心維護(hù)對面這作乞丐打扮的瘋子。
否則也不可能一來,就介入二人之間,生怕動手。
倒也算有情有義。
周良善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便道。
“也是周某太過著急,方才難免激怒了這位小兄弟,今日之事周某也有不對之處,就當(dāng)兩相抵消了,勝少俠你看如何?”
勝泉連忙道。
“那便多謝周先生了,勝泉還有些事情,不能領(lǐng)幾位下山了,還請見諒?!?p> 看了那瘋子一眼,周良善笑著說道。
“下山之路只有一條,我等可以自行回去,勝少俠請便?!?p> 說完,周良善便抱著那一只小白狐朝著山下走去,此刻小家伙倒是安分,不再動彈。
想來,是先前給嚇著了。
下山之前,回頭看一眼。
卻見勝泉正在給那“瘋子”洗臉,而且一旁正放著一些干糧,還有衣服。
輕車熟路,消散已經(jīng)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一旁的玄都低聲問道。
“周良善你說這個叫勝泉的堡主義子,有沒有可疑之處?”
的確有可疑之處,這處后山一般應(yīng)當(dāng)沒人前來打理,道卻能夠看到山下的山莊一覽無余,不過不能這樣就說人家有嫌疑。
周良善搖搖頭。
“玄都,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你可別胡亂說話,這樣有可能會毀掉一個人的。”
畢竟還是少年人,不知道言語的威力。
即便這是一個仙俠側(cè)的世界,言語還是有極強(qiáng)的威力,若是條件最后,只怕毀掉上六品一個先天神人地祗都不成問題。
且不說,這位堡主義子的處境本就不妙,還僅僅只是一品武夫的境界而已。
周良善又一種特殊的感覺,只怕這飛鳥堡的事情,沒那么簡單,但跟這個勝泉勝少俠的關(guān)系不大。
江湖多的就是紛爭,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
幾人下山?jīng)]用太長時間。
回到院落之后,周良善就朝著一旁的小道士詢問道。
“玄都,你可會醫(yī)術(shù)?”
這小家伙的傷勢若不及時處理的話,只怕以后會留下殘疾,那可就不善了。
一只可愛的小白狐,瘸著腿在山間行走,真的無法想象。
玄都搖搖頭道。
“岐黃之術(shù)小道不通,在道觀之時都是二師兄精通此道,自然二師兄也是跟師傅學(xué)的。”
說的這么多,也就是不會了。
這就有些麻煩了,飛鳥堡中必然有醫(yī)師存在,否則也不可能在山中立足。
奈何,現(xiàn)在也不可能去找那俞堡主要人啊。
“周先生,某粗通岐黃,不若讓某試一試?”
一旁的呼延云追淡淡的說道。
沒辦法了,周良善只能將小家伙放在石桌之上,讓呼延云追試一試了。
項洪象這位朋友不擅言辭,但看著是一個可靠的江湖人,朋友,因當(dāng)不會說謊。
再者,眼下說謊對他有何好處?
小家伙看著周良善放開了自己,頓時一陣慌亂,不讓呼延云追上手,嘴爪并用就想咬他。
頓時讓這個虬髯漢子不好下手,無奈周良善只能上前。
一記摸頭殺,瞬間就安撫下來了。
呼延云追自行囊之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還有紗布,這才開始動手。
“周先生你控制一下,待會兒正骨有些疼痛,若是這小東西亂動,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它?!?p> 周良善點頭道。
“好,呼延大俠只管動手?!?p> 呼延云追看似一個粗糙大漢,心思卻極為細(xì)膩,手下處理了嗎這血液之后,便迅速動手正骨。
“嗷,嗚?!?p> 只聽小家伙悲鳴一聲,就徹底暈了過去。
呼延云追上了金瘡?fù)鈧?,包扎了之后,這才說道。
“好了,接下來幾日盡量別讓它活動,走獸愈合能力本就強(qiáng)悍,過不了幾日,也就徹底好了?!?p> 周良善點頭。
“好,那邊多謝呼延大俠了?!?p> 將小狐貍安置好之后,周良善再次走到院落之中,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白日一場大雨過后,山中的空氣格外清新。
可是,穹頂之上的鉛云卻并非散去,因此今日夜黑風(fēng)高。
“呼延云追,你咋個會醫(yī)術(shù),先前某怎會不知道?”
一旁的項洪象追問這自家朋友底細(xì)。
呼延云追直接答道。
“家中父親祖父都是坐堂大夫,某自小便被逼著學(xué)習(xí)這些岐黃之術(shù),他們希望我能夠繼承家中醫(yī)館,可惜某志不在此,最終尋了個機(jī)會,離家出走,來到了這江湖之中,斬妖除魔。”
這個江湖,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故事,一個小故事,組成了整個江湖。
項洪象叫道。
“之前某受了傷,那你不給我治療,讓我忍著疼痛走了十來里路程回到郡城,找了醫(yī)館,這才治傷?!?p> 呼延云追淡淡的說道。
“你也沒問啊,再者說了,那一日你始終在碎碎叨叨,我有機(jī)會說話么我?!?p> 周良善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沒想到這個虬髯漢子還有這般腹黑的一面。
便在這時候,道號沖胥子的道人和那佛門大師聯(lián)袂而至。
幾人見禮之后,周良善將將人引到院中石桌前坐下。
“不知道長大師前來,有何要事?”
沖胥子道長好似只是作陪而來,因此沒有啃聲,那位大和尚先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周施主貧僧的確有要是相商?!?p> 周良善沒有搭話,而是聽大和尚接著說下去。
“貧僧來自郡城靈泉寺,法號惠普…………”
“等等,大師法號為何?”
周良善忍不住了,索性開口詢問道,實在是這個名字太過熟悉。
大和尚一臉的疑惑。
“貧僧法號惠普,周施主難不成有什么問題嗎?”
連忙收斂情緒,這一下若真是笑出來了,終歸不好。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周某家長同樣有叫做惠普的,乍一聽有些熟悉而已,大師請繼續(xù)?!?p> 惠普也不再計較,而是接著說道。
“飛鳥堡那位老堡主江湖人稱豪刀的于飛涯,所留下的拳譜,是我佛門一位先賢苦行僧留下的,我佛門僧眾在這個世間,找尋已久?!?p> “大師的意思是,想讓我等退出這一次競爭?”
周良善詢問道。
惠普滿臉遲疑,片刻之后又堅定下來。
“阿彌陀佛,非也。若是尋常妖物貧僧也有些把握,獨(dú)自一人將至降伏,可這次有些棘手。貧僧想讓諸位出手幫襯貧僧一把,自然不會讓諸位空手而歸?!?p> 老實說,這所謂的拳譜,周良善還真是沒興趣,玄都只怕也是如此。
至于項洪象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缺少這一本拳譜。
周良善索性便道。
“大師且說一說,若是合適我們不介意幫大師一次?!?p> 惠普有些肉疼,道仍舊說道。
“諸位應(yīng)當(dāng)也知曉,我靈泉寺有一口靈泉,這才因此而得名,那靈泉之中更是生長有一棵茶樹,不僅沒有消亡,反而進(jìn)化出一項特殊的能力,那便是能夠讓人悟道一次,助人自下六品跨入中六品,貧僧可以做主,可以讓諸位有進(jìn)入靈泉悟道一次的機(jī)會,無論何時都行?!?p> 所謂悟道,便是堅持認(rèn)清自己的道路,今后的軌跡,當(dāng)然并非那茫茫天道,蘑菇那么高大上。
即便頓悟大道根本,那也是上六品之后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眾人極為意動。
那可是跨入中六品。
若是跨入中六品,在整個魯國東南境,只怕也有一席之地。
周良善一槌定音道。
“大師這事情我答應(yīng)了,不過在下還有一個小要求?!?p> 惠普點點頭說道。
“周施主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周良善指著一旁的項洪象和呼延云追說道。
“大師應(yīng)當(dāng)也看出來了,我這兩位好友,他們乃是那武夫出身,那悟道其實對于他們來說,沒那么大的作用。在下聽說,靈泉寺之中收藏著諸多拳腳法門,到時候請大師讓他們二人,進(jìn)入貴寺藏經(jīng)閣挑選一門,可行?”
那惠普卻沒我快考慮,一口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好,這事情貧僧可以做主,不過到時候二位施主能尋到何種法門,可就不是貧僧能夠做主的了?!?p> “一言為定?!?p> 周良善道。
惠普雙手合十,告辭道。
“既然如此,貧僧也得回去準(zhǔn)備一二,告辭?!?p> 瞧著離去的大和尚,周良善這才收回目光。
這位惠普大師,只怕在靈泉寺的地位極高,否則哪里能應(yīng)下這些條件。
還有那一門拳譜,對于靈泉寺甚至佛門來說,只怕都極為重要。
否則,惠普不太可能應(yīng)下這么多條件,只為獲得拳譜。
“周先生你可真有一手,若是換作是我,只怕前面的條件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哪里還能得到進(jìn)入藏經(jīng)閣的機(jī)會?!?p> 一旁的項洪象興奮的說道。
周良善擺擺手道。
“既然答應(yīng)人家,我們就得盡力,去準(zhǔn)備吧!”
呼延云追卻憋紅了臉,雙手抱拳,極為恭敬的說道。
“多謝周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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