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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真是劍仙

第五十九章 伏脈千里

在下真是劍仙 最得意 3053 2020-05-07 11:30:59

  二人仍舊在爭論。

  周良善察覺到一些東西,但終歸感覺差了一些什么。

  玄都說的不錯,一個人二十多年都沒有子嗣,想來生育功能是有問題的。

  這位俞堡主身側還跟著一個年輕婦人,為不是什么潔身自好之人,然而還是沒有子嗣,也就說明他家夫人應當沒問題,問題只能出在他身上。

  那他家夫人驟然懷孕,這娃兒是誰的,還兩說。

  只是這終歸是人家家事,自己等這些外人不好評判。

  這種事情最終導致兄弟成仇怨的,周良善也不是沒有見過。

  人活一世,太多人將一張臉皮看的太過重要。

  “玄都,項洪象,你們且先過來?!?p>  “周良善,有何事?”

  玄都疑惑的問道。

  周良善極為認真,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事情到此為止,我們身為客人,不該隨意評論主人家家事,你們可明白?”

  小道士倒是認錯的快。

  “倒是小道起了爭強之心,著實不該,不該啊,小道得去靜心。”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項洪象畢竟是那江湖人,倒是覺得議論一些八卦沒什么問題。

  只是這位周先生肯定不會同自己八卦,至于自己好友呼延云追更是悶葫蘆。

  “周先生,我出去走一走。”

  說了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年輕武夫離去的背影,周良善搖搖頭,就他這張破嘴,早晚得出事。

  可自己又不是他師傅,更非其親人,沒有勸說改正的道理。

  少年有俠心,奈何嘴太碎。

  想到此處,周良善不由笑了出來。

  拿起一旁的飛鳥女兒紅,便灌了一口。

  不得不說,當真好酒,那其中蘊含的靈氣,恰到好處。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那位堡主養(yǎng)子勝泉便前來通知大家,那位俞堡主等著眾人用餐,之后再行商討解決之事。

  期間周良善發(fā)現(xiàn)那位佛家大師傅,是不忌葷腥的,吃的嘴角那叫一個油膩。

  經(jīng)過昨晚之事,那位俞堡主一臉煩憂之色,這倒不似作假。

  這著實讓周良善感覺詭異,昨日他們前來之時,他可沒有這般著急,否則也不可能讓自己等人休息修養(yǎng)一晚。

  奈何終究內(nèi)幕知曉不多,讓人難以猜測。

  酒足飯飽,俞堡主開口道。

  “各位在江湖上頗有名聲,定然能夠幫我飛鳥堡除掉那妖物,不知各位可有頭緒?!?p>  先是恭維而后直說正事。

  道人沖胥子打了一個道揖,搶先開口說道。

  “俞堡主昨日夜黑風高,對于貴堡我等并未徹底看清,能否讓我等詳細探查一遍,再說?”

  俞堡主則知曉,這事情的確著急不得,否則也不可能到了現(xiàn)在則沒有解決,便點點頭說道。

  “好,各位都是我飛鳥堡貴客,待會老夫便讓勝泉領著各位,詳細探查一番?!?p>  一旁的勝泉立馬上前。

  “義父放心。”

  對于這個義子,俞堡主極為滿意的,奈何這偌大的家業(yè),傳給自己子嗣那才更好。

  眾人自是沒什么異義,現(xiàn)在都沒有頭緒,只能先觀察環(huán)境,看能否瞧出什么端倪來。

  對于飛鳥堡中的環(huán)境,周良善昨日就已經(jīng)觀察了一個通透,現(xiàn)在就當作飯后散步了。

  又是到了昨日那個亭子,可惜沒了昨晚的意境和那人。

  瞧著那飛流直下的瀑布,周良善朝著一旁的持刀漢子詢問道。

  “勝少俠,我能否去哪山峰之上瞧一瞧?”

  勝泉不擅言語,直接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飛鳥后山極為險峻陡峭,現(xiàn)下我無法為周大俠領路。”

  第一次得了一個大俠稱呼,讓周良善哭笑不得。

  “無妨,勝少俠只需要為周某指個路便可,好歹也是江湖人,出不了什么大事。”

  最終勝泉為周良善指了路,自然同行的還有玄都和項洪象。

  走了一程,周良善估摸著已經(jīng)過了飛鳥堡山莊范圍。

  “項洪象,那飛鳥堡老堡主的刀譜是怎么回事?”

  畢竟初入江湖,對于這些江湖軼事,了解的不多,只能向著讓人詢問。

  世間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草灰蛇線,伏脈千里,有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其實都有脈絡在其中。

  百無聊奈的項洪象,立馬就來了興趣。

  “飛鳥堡那位老堡主的事情,周先生想來也是知曉的。這本拳譜一共兩個說話,其中之一就是,這本拳譜乃是老堡主年輕之時得來的一樁機緣,有了拳譜,才有后來的六境武夫于飛涯。

  第二個說法就是,這門拳譜是豪刀于飛涯晚年感悟,有了它之后入那六品武夫,可以省去極多的麻煩。

  別看那位飛鳥老堡主,在江湖之中以有那豪刀的美稱,他可是以拳入刀,跟腳還是在那拳譜之中,況且武夫一道,外物終歸只是外物而已?!?p>  作為那武夫,項洪象對于那些倚靠外物的江湖武夫,其實看不太上。

  武夫就得那一丈之內(nèi),有我無敵的風范,還要屁的兵器,軀體肉身那一樣不是利刃。

  不過,對于豪刀于飛涯,項洪象還是極為敬畏的,據(jù)說他年輕的時候以六品武夫的境界,生生打爆了一同境地祗金身。

  最后不知道以怎樣的手段,讓他沒有受到神庭追責。

  需知同境之內(nèi),在地祗轄區(qū)范圍之內(nèi),可以說地祗神人事同境無敵的存在。

  能硬生生錘爆以地祗金身,如何能夠不讓人心神往之。

  只是自那之后,這位以拳見長的江湖武夫,就改用刀了,而且在掙出了一個豪刀名聲。

  修行之法在江湖之中尤為珍貴,周良善也就明白了,為何那位沖胥子道長還有那個大和尚,聽到這消息,會如此動容。

  只是,在這個門墻之見極為嚴重的江湖,那位俞堡主就這樣講飛鳥堡根本拳譜,就直接這般送出去了。

  著實讓人想不通。

  江湖財物一樣很重要,修行之人財侶法地一樣不可少,若是以財物驅(qū)使,必然也可行。

  那位俞堡主完全沒必要如此。

  一旁的玄都上前。

  “周良善,你在想些什么?”

  周良善回過神來,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tài)之中。

  原本也善于思考,可是腦子終歸轉(zhuǎn)的沒有這樣快,而且對于問題的追根溯源的心思,也沒有這般重。

  ’終歸還是受到了余澤嗎?’

  周良善搖搖頭,將這個年頭給驅(qū)逐,至少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看著這模樣,一旁的玄都接著詢問道。

  “難不成,你想到了什么關鍵之處?”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對了,玄都,你可有在這個山上察覺到什么不對?”

  玄都搖搖頭,正了正頭上的蓮花冠。

  “此地除了靈氣充裕草木旺盛之外,便沒有其他不尋常之處。”

  雖說也沒有察覺到不對,不知為何周良善總是感覺,飛鳥堡這兩座后山有問題。

  一行三人,繼續(xù)向前。

  然而,這山中天氣說變就變,方才還艷陽高照,此刻竟然打了雷來。

  項洪象問道。

  “怎么辦,我們冒雨下山?”

  周良善抬頭看了一眼穹頂。

  “不行,此時下山不便,而且初春時節(jié)的雨水帶著寒氣,容易讓人生病,我們還是找個地方等雨停之后,再做打算?!?p>  這副軀體本就重傷未愈,再來一個傷寒,那可不好受。

  再者說,方才的天雷滾滾,待會兒雨定然不小。

  大千之中雖有河伯水神行使行云布雨,卻也有些規(guī)則可尋。

  一行人快速前行。

  片刻之后,項洪象高聲道。

  “前方我了一座破廟,我們進去躲一躲便好?!?p>  說完一馬當先開路,周良善等人跟在身后。

  山中草木旺盛,不知為何通往破廟之間,竟然有一條小道。

  看來,是時常有人來。

  三人最終還是淋了一些雨,玄都直接說道。

  “周良善你生火,我和項洪象去瞧一瞧,有沒有木柴?!?p>  “好?!?p>  幾人自然沒有意見,各司其職。

  破廟之中供奉的神像早就被破壞,不知是野神亦或是當年的正經(jīng)地祗。

  在神像左側有個火堆遺跡,看樣子是不久之前留下的,而且還不止燒了一次。

  周良善索性歸攏沒有燃完的木柴,施展簡單的控火術,就點燃了火堆。

  將外套脫下來,放置在火堆一旁烘烤著。

  項洪象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一棵枯死樹干,沒有被淋濕,正好做了那薪柴。

  小道士玄都片刻之后,也回來了,不過身上濕透了,也就那一盞頭頂蓮花冠越發(fā)水潤光澤。

  手中提著一只肥碩野兔,看樣子應該有七八斤的模樣。

  “你這是干嘛去了?”

  周良善詢問道。

  玄都抹了一把雨水,這才脫下外面的道袍,將至放在火堆旁。

  “先前去找柴,見到這兔子,想起來登了半日山,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所以就追了過去。你且放心,我這里面未濕?!?p>  的確,周良善一眼看過去。

  小道士身上衣物,除了外面的道袍濕透之外,里面的衣物比自己的還干。

  只怕那道袍不簡單,不過也沒有詢問。

  玄都自丈量之中取出家伙什開始處理兔子,這家伙調(diào)料鍋碗瓢盆攜帶齊全,應當早有預謀。

  人生在世吃穿住行最大,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難不成那仙子,就不吃喝拉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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