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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和玫瑰

第三十七章、掌控我命的生死大權(quán),在我手中!

荊棘和玫瑰 HI晨曦大大 3082 2020-04-22 10:00:00

  “閉上眼?!?p>  她聽話闔眸,嘴卻在不停地翕合:“金銀財寶我不感興趣,古玩字畫也是浪費。吃的嘛,勉勉強強,可也只能開心一陣子,不能留存……”

  如流水般靈動的音符輕輕飄過來,仿佛有一片葉子,乘著水花一路飄呀飄,入了她的耳中。忽而又變了沉音,好似鷹擊長空,在天穹里恣意通暢的遨游。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

  玫瑰睜眸,看著他拿著一碧玉色的口琴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怎么不吹了?”

  “喜歡聽嗎?”

  “喜歡啊?!?p>  拿走口琴,嘗試著吹了幾聲,雖然有些生疏,可調(diào)卻有,“這難道就是你要賄賂我的東西?”

  “是新年禮物?!?p>  玫瑰把口琴藏到身后,又攤開手掌:“那你賄賂我的東西是什么?那首歌嗎?”

  綻放的煙花中,傳來冬荷和長生酣暢的笑聲。絢爛耀眼的光澤鋪滿了整個天空,除夕夜,就該擁有屬于她的美。

  玫瑰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條盈亮幽邃的銀河,里頭住了一個人。還未來得及分辨,只見人影一閃,這個掌控全國經(jīng)濟命脈的男人,冷漠桀驁,如今卻愿意單膝下跪,白色的絨盒里裝著一枚鴿子蛋般大小的戒指。

  玫瑰臉色大變,忙朝脖子找去。而原本掛在銀色項鏈上頭的那枚戒指,安靜躺在絨盒里。

  呈暖黃色。

  燈罩的光瑩亮如玉,把幽幽飄散出來的暖黃清光拂散在整棟落公館內(nèi)。

  ---

  山頭片片仙霧繚繞,忘川湖的水波,映落一座座峰巒疊翠的高山峻嶺。此地乃威名赫赫的神山y(tǒng)anzi,在這一妙境中,吸納天地之靈氣,能助長其修為。

  綠茵蔥翠之中,有一道側(cè)躺的曼妙身影,正百無聊賴的指揮云朵打架。突然,她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柔息,抿唇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宋小姐?!?p>  “你說過,只要我有事,可以隨時入夢找你。”

  圣女斂起術(shù)法:“你看看,與你初次來的時候,有沒有什么變化?”

  玫瑰匆匆掃了一眼:“沒有?!?p>  舉起手中的戒指問她:“為什么所有人對它都失去了印象?”

  除夕夜,落荊棘用它來求婚。據(jù)他所說,這個戒指是他專門命人打造,世間獨一份,特意送給她。至于它曾所起的作用,包括長生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一問三不知,皆以為她在開玩笑。

  可這種事情,怎么能用來開玩笑呢?

  “這件事,你不該問我?!?p>  旋了身,天空再次飄落白色的花瓣,“若想了解,就繼續(xù)走下去。畢竟你跟他能不能白頭到老,還得看接下來劇情的發(fā)展走向?!?p>  “可你不知主導(dǎo)一切的幕后之手嗎?”

  消失的白色纖影留下一句話:“我能控人,卻不能控心?!?p>  世人皆知人心本善,有些善能流芳百世,而有些善卻只能遺臭萬年,主要是看那個人如何抉擇。

  她為宋玫瑰設(shè)置的命途毫無征兆發(fā)生了改動,且無法逆轉(zhuǎn)??礃幼?,是有人故意要攪亂這一局,跟她作對。那雙手,伸得還真長。

  好不容易把宋玫瑰身上的魍魎迷魂陣驅(qū)散,剛步上正途,不再將自己視作妖魔鬼怪。如今倒是被人看到了潛伏在她身上的靈力,妄圖加以利用,還真是無恥。

  巨大的光障阻斷了圣女的去路,花瓣雨不知何時消失,刺眼的光圈將她籠罩其中。不遠處,仿佛火山爆發(fā)般的熔漿濺灑下來,仿佛要把整個六界蒼生都燒毀殆盡。

  “雕蟲小技!”

  掌心翻覆的剎那,一把墨綠色的長嘯捻在手中,音律一出,頃刻間就把蠢蠢欲動的山崩海裂之猙獰可怖畫面徹底扭轉(zhuǎn),撕破層層凜冽的光障,騰云駕霧離開。

  不論你是誰,膽敢破壞六界和平,便是她的敵人!

  除夕過后便是大年初一,按照舊日風(fēng)俗,這日不該有客。偏就有不識相者,愛上門找茬,身后還跟了一堆的尾巴。

  仗著高人一等的身份,在落公館外不停地擾人清夢。

  “誰啊,一大清早就像個烏鴉似的嘎嘎嘎叫個沒完沒了?”

  起床氣尤為嚴重的冬荷揉掉眼屎,瞥見這一陣仗,頓時愣在原地,“你、你們想做什么?”

  外頭的鬼子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她感覺頭都要炸了。要不是擔(dān)心會給落家惹事,她早就一鞋子砸過去:“來個人,給翻譯下?!?p>  負責(zé)翻譯的人剛張口,青秋就走了過來:“他說,昨夜接到消息,稱落公館不遵守他們司令頒布的命令,私自放煙火燒鞭炮,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近日來,就是要逮捕明知故犯的少爺?!?p>  “這是我們的春節(jié),憑什么要聽他們的?”

  青秋看著腳下的土地,心在滴血:“因為我們的驕傲自大,失去了它。”

  “我不管,誰敢動少爺,我就讓他們嘗嘗豆腐西施的厲害!”

  青秋拉走她:“少爺吩咐,來者皆是客?!?p>  有人看你不順眼,總會想法設(shè)法給你使絆子。與其束手束腳的活著,倒不如讓他們抓住把柄,來個正面交鋒。

  硝煙已起,戰(zhàn)火紛飛,四萬萬人的崛起,不慕名利,只為守護腳下土地。它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不是東亞病夫,更不是偽滿洲國,而叫中!華!名!族!

  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在青天白日中進去,帶走了落荊棘。玫瑰站在二樓的陽臺外,目送被送給上車的落荊棘。到了將軍府,一個級別為少佐的男人想給他松綁,被落荊棘拒絕:“做都做了,又何須惺惺作態(tài)?”

  腰板挺得筆直。

  “落老板不要生氣,是下屬們會意錯了,這才對你動了手。您放心,我等下一定狠狠教訓(xùn)他們!”

  落荊棘閉上眼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落老板,我最近在研習(xí)貴國的文獻,學(xué)到幾句很有意思的話。聽說您自小聰敏好學(xué),過目不忘,正好向您請教請教。一句是良禽擇木而棲,不知下一句是什么?”

  意料之中的不搭話,沉著冷靜。

  少佐將并未生氣,反而繼續(xù)笑:“第二句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p>  見他仍然無動于衷,當即決定加大劑量:“第三句話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p>  沉眉冷目的落荊棘掙脫繩子的束縛,冰冷的槍口抵在他的頭上,反問:“既然你對我國文化如此感興趣,可曾看到過一句話?”

  “愿聞其詳?!?p>  “位卑,未敢忘憂國!”

  手掌的拳頭,攥得死緊。

  少佐冷冷一笑:“說得還真好聽,你被人當成無良奸商的時候,要不是我們保你,你還有命在?”

  “掌控我命的生死大權(quán),在我手中!”

  見他如此油鹽不進,干脆亮出自己的最后一招:“我們有權(quán)處置戰(zhàn)敗國的俘虜!”

  他們安排的人已經(jīng)把落公館重重包圍,只要一聲令下,里頭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昨夜的落公館有多熱鬧,今日的落公館就有多安靜。負責(zé)看管的鬼子們一個個眼神色迷迷的,但凡是女子,皆不肯放過。

  “我說落太太,我們坐了那么久,你也不懂得給太君們上茶?”

  落太太瞅了眼卑躬屈膝地諂媚奴:“我們落家的茶葉,一向只用來招待貴賓,而非賤客!”

  “哎喲落太太,您快住嘴吧?!?p>  生怕受連累的漢奸自以為是的勸誡,“落家上下少說也有幾十口人命,您在這么不管不顧,那可就不是錢能擺平的事情了。”

  落太太的腰桿子挺得很:“如果你兒子被人平白無故的綁走,生死不明,你該怎么做?”

  “誰說平白無故,將軍昨日已經(jīng)放出消息---”

  “說是不許辦喜事,可沒說不能放鞭炮燒煙花吧?!?p>  一句話,又把他噎了回去。

  千萬不要妄圖跟女人講道理,你會輸?shù)煤軕K。因為,她們就是沒道理的鼻祖!任何道理在她們面前,都會變得沒有道理可言。

  坐在檀木椅上的軍官猛一拍桌子,拔出腰上的槍,氣勢洶洶,可在落太太眼里,就像是個沒頭沒腦的蒼蠅似的。

  “太君,先別激動。”

  落太太高揚起下巴,神態(tài)自若:“告訴他,作為曾經(jīng)的附屬國,最好不要太囂張。否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說得好!”

  宋景仁絲毫不畏懼那些穿堂而過的子彈,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世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輪回,看蒼天饒過誰?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整個廳堂里的人,如一座座巍峨高聳的山峰,不論如何,都無法撼動他們堅毅的眼神。

  氣氛一度沉肅冷冽,冰如墜寒潭深淵。

  “從這里到火車站,還有多遠的路途?”

  圣女一語成讖,不過一夜的功夫,落荊棘就陷入了危險之中。

  跟在玫瑰身后的長生估摸了一會兒,道:“不算遠,可中間還有好幾道關(guān)卡。稍有不慎,就會被抓。”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刺入掌心,痛而未覺。

  這些人,覬覦落家的財富已久,日夜都在想著如何給他慣下莫須有的罪名,堂而皇之的拿走那些家產(chǎn)。不過這些錢,都被落家藏了起來。誰也不曾見過。除了落荊棘本人,壓根沒人知道這一大筆錢究竟藏在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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