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瀾宗近年來發(fā)生了很多大事,玉書尊上在新弟子入宗后的第二年突破了,他已經(jīng)是紫階巔峰強者,也可以稱呼為半步人尊階。
這可是比宗主還要厲害了,那批因為通天峰謠言沒有選擇通天峰的弟子因此懊惱不已。
第二件事是正魔兩道在各國的門派駐點發(fā)生了一次大戰(zhàn),各自損傷不少,雙方維持了兩場戰(zhàn)役后議和,到現(xiàn)在也有四年的時間了,聽說魔宗是因為少宗主不見了,才決定和正道議和,不然不會輕易罷手。
第三件事情還沒發(fā)生,可是卻受到整個玉瀾宗弟子們的萬眾矚目。
那就是五年為期的新人弟子試煉要開始了,為了這次試煉能奪得名次,兩百多名新入門弟子五年來拼命修行,從一開始什么都不會到現(xiàn)在小有所成,付出了很多。
當(dāng)然最受矚目的還是當(dāng)年那幾位直接被收為各峰主、長老弟子的人們,自進入宗門后這些人就被冠上了天才之名,可謂是受盡了眾人的羨慕嫉妒恨,這次試煉也是他們向天才發(fā)起沖擊的機會。
朱顏峰后山。
烈日下,一個身影正在揮動鋤頭在靈田里挖靈藥,人影每揮出一下都帶著某種韻律,在一顆樹蔭下坐著的某人滿意的點點頭,出聲道:“差不多了,你要把靈田給挖空了嗎?”
人影僵硬了一下,然后無力的將挖好的靈藥裝在玉盒里,施施然走向樹蔭處。
“師尊,您看這靈藥您還滿意嗎?”北夕月咬牙切齒的問道。
玉書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何意,可是舍不得靈藥?”
北夕月差一點忍不住將玉盒扔在眼前人的臉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師傅,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安生日子,等他一出關(guān),就開始找自己麻煩。
美名其曰幫自己練功,練個鬼,不是種田就是挖藥,要么就是和他的毒物比試,這是自己師傅嗎?
她胳膊現(xiàn)在還酸著呢,都是被他的破蝎子給蟄的,現(xiàn)在還跟自己裝無辜。
“不敢,師尊您對弟子恩比天高,弟子感激還來不及呢!”
恭維的話是越說越順溜了,北夕月愈發(fā)唾棄自己。
這三年來她從冷靜自若的月魔,時而變成溜須拍馬的小人,時而變成脾氣火爆的怨婦,精神都快分裂了。
真不知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逼瘋了,她的修為進境緩慢也是因此!她敢肯定。
玉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朱顏峰比起通天峰要好,地方不大,但是勝在清凈,周邊的花花草草也不錯,關(guān)鍵是有個弟子伺候他。
他出關(guān)后修為提升了,可麻煩也多了,總有人來通天峰找他交流心得,他喜靜,為了躲避那些人天未亮就躲到朱顏峰來。
咳咳,主要還是來檢查自己新收的徒弟可有好好練那功法。
《青霞流云錄》他看過,自己的體質(zhì)不適合修煉,所以只能通過北夕月的修煉來總結(jié)心得,從而完善自身的功法。
可是慢慢的,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對北夕月不公平,所以沒事也指導(dǎo)她修煉,畢竟是自己徒弟,將來也能給自己爭臉。
于是悲催的北夕月就開始了各種莫名其妙的“修煉”方式,不過后來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體吸收靈力越來越快了,而且自己的功法修行似乎順暢了不少。
她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不過免不了嘴上繼續(xù)抱怨便宜師傅,可也不再抵觸玉書的安排。
師徒倆都從一開始的陌生甚至是冷漠開始向好的方向悄悄轉(zhuǎn)變,這一切二人有所察覺,可誰都沒說出來。
“嗯?!?p> 玉書覺著北夕月說的不錯,于是收起了玉盒,起身向朱顏峰外走去,一句輕飄飄的話悠悠傳來,“好好修煉,別丟人!”
額......
師尊雖然話不多,可真是字字誅心,她怎么就丟人了?
自己的修為雖然進境緩慢,可和那些人相比,還是高了一大截好不好。
黃階中級對于她來說真是龜速了,可沒辦法,自從修煉了《青霞流云錄》后,每進階一次,哪怕是一個小進階都是極為困難,若不是自己有空間和特殊的體質(zhì),估計現(xiàn)在還是橙階修為呢。
好處呢也顯而易見,她以黃階中級的修為完全可以和綠階的毒獸對敵,而且能輕易殺死對方。
想想自己二師兄現(xiàn)在都是青階修為了,大師兄更是只差一步就能到達藍階修為,北夕月羨慕得緊。
不去想這些事了,新入門弟子試煉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舉行,聽說這次除了參加無極洞的試煉外,還有新的改變,也不知道是什么。
北夕月熟練的收起工具,回到房間后,布下了一個簡單的禁制后,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xiàn)就是一片風(fēng)和日麗草木茂盛之地,空氣中有靈藥和靈果混合成而成的的氣味,氣息獨特,極為好聞。
靈田內(nèi)分了兩塊區(qū)域,一塊種植靈藥,一塊種植了幾顆靈果樹和靈蔬、靈粟,靈田被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有幾條小路可以進入其中。
靈泉的水被引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內(nèi),形成了個小型湖泊,這是北夕月一鍬一鍬挖出來的,在往那小型湖泊邊上看,一座歪七扭八的木屋佇立在那。
每次北夕月都恨不得將那木屋推翻重蓋,因為實在是太丑了,可想想費了好大力氣才蓋成,重新蓋也不一定有這個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讓人先建一座房子,自己好將其移進空間之中。
經(jīng)過五年的打理,空間早就大變樣了,看到北夕月進來,小魔音笑著跑過來,她一直幫著打理藥田,只覺得有事可做,還能幫到主人十分開心。
北夕月揉了揉小魔音的發(fā)髻,然后向小木屋走去。
十歲的北夕月漸漸褪去了嬰兒肥,面容越發(fā)精致,身量如同抽絲的柳條,現(xiàn)在都到了許修遠的胸部了,他直呼北夕月這幾年營養(yǎng)補的好,照這個程度長下去,都擔(dān)心會超過他這個師兄。
朱顏峰內(nèi)一片祥和寧靜,而潛伏了五年之久的某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落霞峰內(nèi),小小少年揮動長劍,或劈或刺,或轉(zhuǎn)身或抬腿,他每日都在落霞峰的瀑布下練劍,已經(jīng)堅持了五年,可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笑顏如花的嬌小身影。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顧云墨轉(zhuǎn)頭收劍一氣呵成,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師尊!”
正青擺手示意他起身,看著眼前的少年,仿佛見到了昔日熟悉的身影也在此處練劍,每每自己前來都會嬌俏的對著他說,“大師兄,看招!”
二人雙劍碰撞,身影翩然,只是伊人不在,只覺胸口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