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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側寫師

第一百零六章 信箋

我的側寫師 10年冬 2270 2021-04-18 13:41:59

  一言不合就被他喋喋不休的念叨,就差全天候在門口堵人了。林以喬真的覺得她得罪的哪是風流瀟灑的顧大少啊,簡直是記仇無敵的小媳婦。

  不過是她隨口一說的想法,不愿意就不愿意唄,犯得著記上那么多天嗎。

  不賣,那就扮作光顧的客人?!也許可以做做文章看有沒有切入點。

  只是依照六子說的,不管是他們,還是過來尋開心的客人們,都是一律按青山別苑的規(guī)矩,蒙著眼睛,由特定的馬車接送出入的。

  他們是先從地下賭場到小院子過渡了幾天,然后再被人帶走的,而客人們的上下車地點他根本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沒有認可的印章是不可能進得去的,尤其還是生面孔。

  之前根據(jù)小蓮的描述,倒是有畫過那個紅色印章的樣式,要仿照一個興許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有用的線索,即使是能造出個一模一樣的,也要知道怎么上去接送的馬車啊。會不會是田甜之前租住的地方?

  林以喬想到關鍵點,回過神來,眼前還是顧十三那張氣不過,說的唾沫星子橫飛的臉。

  不管是吃飯,還是曬太陽,他是逮到機會見著面,就開始一通挑三揀四,嘴皮子功夫堪比三姑六婆。

  林以喬并不覺得自己突發(fā)的提議有那么差勁的讓他如此抗拒,如此不肯罷休,不過還是理虧般由著他數(shù)落。

  充耳不聞的繼續(xù)當他是空氣,拆起剛剛送來的信件。

  心里好奇,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會有人給自己寫信?會是誰呢?難不成是家中的兩個小老頭想念自己了?!

  展開內容,只有簡短的幾個字“一切安好,勿念?!弊趾茈h秀,透著淡淡的墨水香,看內容是家書的性質。

  只是落款并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而是畫了一只飛舞的螢火蟲,畫工還不錯,要是加上色彩就更栩栩如生了。

  林以喬微微疑惑,片刻后,一個甜蜜的微笑在她臉上揚起,猜到了這故弄玄虛的寄信之人定是李云澤。

  螢火曼舞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恍若大夢初醒,輕紗白衣,雙眸明亮,唇紅齒白,就這樣不及防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世界中。

  荒郊野外的怪異相遇,說不定到現(xiàn)在榮安還覺得自己是那螢火蟲幻化的妖精呢,還是個專勾引俊俏男子心魂的妖精。

  憶起,是雀躍的歡喜,是無奈的感嘆。反復翻閱著信箋,看了一遍又一遍,真的就只有短短六個字,也沒有其它隱藏信息。

  都說古時候的車馬很慢,十秒鐘通話的事情,如今是一日的奔赴,他還惜字如金的緊。

  勿念,誰念他了!

  寧愿大面積的留白,也不多寫幾句,比如說問問自己心情怎么樣,什么時候回去啊,比如說聊聊他處理好的是什么事情啦,又或是問候一下吃飯了沒......

  六個字,寫和沒寫有什么區(qū)別,浪費人力物力,可腦海里卻不斷分泌著來自螢火蟲的快樂,心里涌著被惦記的溫暖。

  林以喬都要被自己這些小女生的無聊心思給淹沒了,卻還是鎮(zhèn)定的嗯了一聲。

  瞧著她不舍得放下信箋的樣子,顧十三也大致猜到了是誰,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這些時日纏著她,猛刷存在感,突然不香了。

  堵塞之余,又道李云澤這家伙果然是重色輕友啊,原先多次放他鴿子,不出席他的宴會,甚至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有時候咫尺的距離,都沒差人來同他知會一聲,交待一句,事后更是沒見李云澤多解釋半句。

  現(xiàn)在居然破天荒的寫信了?還是這么無關緊要的內容!這差別對待......實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何向文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火急火燎的把一沓紙放在她的桌子上,也不稍息一會就指著門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師傅,你看看,那個,他......平王,說收拾收拾,不日......不日就啟程回去了,帶上田......田老爺一起,回去就結案!”

  什么,結案?這么快!林以喬匆匆收起信件,翻閱著眼前的紙張,是何向文從文書處拓印過來的案件記錄:

  關于荷花池尸骸的案子,目前只有田老爺?shù)囊幻嬷~說尸骨是他多年前棄尸的翠竹,并沒有其它輔證一同加以證實身份。

  包括同翠竹關系親密的好姐妹吳夫人,也只是悲痛了幾句,草草帶過,根本沒有做正式的口供記錄。

  還有與翠竹同期在府的田府老人,他也沒有遣人去多加詢問求證。

  關于棄尸經過,田張千交代的倒是清楚,只是說到殺人經過,他前后矛盾的自己也拎不清案發(fā)經過,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印象。

  就算田老爺真的是殺人兇手,現(xiàn)在做的只是想混淆視聽,試圖讓他自己脫罪。

  李云成準備先把人帶回去再細細審查定案,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阿香之死不可能是田老爺做的,這點林以喬還是有把握的,而且她現(xiàn)在也有了懷疑對象。

  用腳后跟想想,模仿殺人案也不可能是田老爺所為啊,不知道平王是立功心切,還是真的腦袋被驢踢了不好使,居然做并案處理?!

  這個平王殿下還腦洞大開,整了一套一套的圓了過來,硬生生的把阿香包裝成第二個翠竹。

  說這田老爺因為害了翠竹后,內心不安所以沉寂多年,多年來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便又開始不安分了。

  死性不改,覬覦阿香的美貌,于是故技重施,對阿香下藥施虐,折磨侮辱,以此滿足他自己可恥的獸性。

  結果意外再次發(fā)生,由于他理智難以自控的下手過重,導致阿香死亡?;艁y之間他只能先把尸體藏了起來,然后找到合適的時機把尸體又拋在了荷花池。

  豈料天網恢恢疏而不露,阿香沒有如翠竹一樣沉到水底,反而隔日就浮上了水面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荷花池便開始頻頻地鬧鬼。

  幸得平王觀察敏銳,發(fā)現(xiàn)這里面肯定藏著貓膩,果斷讓人挖了這荷花池,才讓埋尸池底多年的翠竹得見天日。

  很快,做賊心虛的田張千便被平王鎖定了,知道真兇后,抽絲剝繭,還原真相,明察秋毫的平王殿下,在短短數(shù)日內,便把荷花池的兩起兇殺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起破了。

  林以喬越看越惱火,根本經不起推敲的細節(jié)。這寫文書的原來是在茶室里說書的吧,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卷不止,字里行間皆是對平王的吹捧和夸贊。

  如果就由著這案子以這樣前言不對后語的思路結案,林以喬那便是自砸招牌。雖說不想再管這些事,可還是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見不得人受冤,見不得不公不平之事,見不得犯案之人逍遙法外......這些是與生俱來,長在骨血里的,她想裝也裝不了的。

  而且他們一走,只會給真正行兇之人更多的時間去掩蓋逃脫。到時候這個田張千可真的能和竇娥比一比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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