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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側(cè)寫師

第六十四章 還原與推翻

我的側(cè)寫師 10年冬 2172 2020-10-24 16:13:48

  “開不開棺還輪不到你們說了算?!?p>  呂青怒拍桌子,犀利的眼神一瞥,霸氣十足。她可是大房,正妻,土里埋的是她的夫君,沒她的允許,她的點頭,看誰敢開這個棺?!

  “要不,我們先來說說剛才提及的殺人案吧?!”

  白竹好似在詢問道,見大家都沒回應(yīng),當是默認了,走到容媽跟前,讓她一五一十的交待一遍。

  “說起來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奴婢的丈夫好賭又好酒,每次不是輸?shù)募依餂]米下鍋,就是喝的爛醉回來,動不動對奴婢就是拳打腳踢的,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來要債。這日子,就算奴婢能忍,可我的一對孩子還年幼,不能一直挨餓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啊,于是,趁著有一日他醉酒昏睡,奴婢收拾了幾件衣物,打算帶著孩子偷走。”

  “豈料,臨出門的時候,孩子突然哭啼不已,還把他們的爹驚醒了,發(fā)現(xiàn)我們要逃跑,這個沒人性的又開始發(fā)瘋了,拉扯間,我只得抱著年幼的小女兒先行離開?!?p>  “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婦道人家,抱著女兒,流落街頭,蒙小夫人心善將我們帶回去,收留我和年幼的女兒在王府伺候,給了我們一口溫飽飯吃。”

  “小夫人還不嫌棄我出身低微,讓我做了她孩子的奶媽子,她對我們母女的大恩大德,奴婢卻恩將仇報,都是報應(yīng)啊......”

  “當時,小夫人剛剛被診出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大夫說夫人身子弱,生完小公子后也沒調(diào)養(yǎng)好,更需要謹慎靜養(yǎng),盡量少走動。還開了安胎的方子讓奴婢每天給夫人煎服,以保無恙?!?p>  “小夫人完全信任奴婢,奴婢卻一時鬼迷心竅,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不止害的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后還再也難生育。”

  “事發(fā)后,奴婢自知死罪難逃,只是舍不得我那年幼的女兒。小夫人念我對公子的相護之恩大發(fā)慈悲,留了奴婢的狗命,還給了我些銀兩,讓奴婢離開王府?!?p>  “人在做,天在看,做錯了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回到鄉(xiāng)下后,奴婢的孩子也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報應(yīng)為什么不報在我的身上,我可憐的女兒啊~”

  “痛失愛女的打擊,讓我想到了報復(fù),要不好過就都不好過,反正奴婢也是賤命一條,于是我回到天水,得知小公子和王妃都在找奴婢,就設(shè)計了那一處殺人栽贓的戲碼,想讓他們都不得安寧,只是事情還是敗露了?!?p>  “事已至此,奴婢就算說小公子是王爺親生的,你們也是不會全然相信了,是真是假,一驗便知。其它的事,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都是我干的,和小公子,和王妃都無關(guān),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容媽侃侃道來,哭泣,悲痛,無奈,絕望和了然,所有情緒在她的臉上,隨著淚水都演繹了一遍。說罷,一心求死的她,伏地認罪后再無一語。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的故事說的很圓滿,卻不是全部的真相。她不吐露幕后指使的真正兇手和隱瞞部分的真相,無非是想維護她最后的血脈江望成。

  聽完,呂青繃著的臉總算是舒緩了不少,心里道她是個聰明識趣的人。只是看林以喬的神色好像并不想就此作罷。

  “本案牽涉的兇手不止容媽一個人,死者當然也不可能就只有劉老四媳婦?!?p>  的確,林以喬不能選擇緘口不言,沾了鮮血的人終要為自己所作所為承擔后果,死了的人理應(yīng)得到安息。

  就算容媽是一片慈母心想替江望成頂嘴,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的事實。

  之前抓獲容媽進行審訊盤問的時候,她就像現(xiàn)在這般搶著把所有罪全認了,即使被林以喬拆穿后,她還是一口咬定,死活沒有認可林以喬推算出來的真相。

  “你們別聽她的,她沒有證據(jù),全都是瞎編亂造的?!?p>  容媽心里一緊,突然抓狂的吶喊道,意圖制止林以喬開口,場面一度混亂。

  “你說劉老四媳婦是你布局殺害的,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將她殺害的?又怎么將她嫁禍給李云澤混淆視聽的?”

  “我就是拿匕首,這樣,一刀從后面捅死了她,正好小公子他們找了過來,我嚇得趕緊躲了起來,見他們一直沒走,為了躲避追查,就順手嫁禍到他的身上咯?!?p>  “全錯了。你也許是事先參與了布局,或是事后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動手的絕對不可能是你?!?p>  眼見容媽說話間比劃著動作,林以喬斬釘截鐵的否決道。

  “我驗過劉老四媳婦的尸體。她的確是被人從后面一刀捅死,但是,根本不是你比劃的右手持刀刺入,殺他的人是個左撇子。不是慣用左手的人,左手使刀不順手之余,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能一刀致命?!?p>  “就算你能強辯過去。死者后背的刀口也已經(jīng)證實了殺手身形比死者高十公分有余,而你們倆人身形相似,你從后面捅過去,刀口只可能是平的,甚至是從下往上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忽視了,死者在掙扎期間抓傷了兇手的右手,留下了皮膚組織,而右手有傷且一切吻合的只能是他。”

  林以喬細說著各處疑點,從尸體指縫間取下的皮屑也收藏在她展示給眾人的帕子中,一對便知。

  而說到最后,被她點名指出的兇手自然是跪著旁邊的江望成。抓過他的右手手背上依稀有幾道還在愈合的抓痕。

  他一直都很安靜,什么話都不說,什么表情都沒有,好像聽不到看不見似的,又像是放棄了的行尸走肉,不想浪費時間和心里做些無謂掙扎。

  即使抓獲他的事后他什么話都沒說,林以喬也是注意到了他右手虎口處的傷痕,單憑這個自然是不能咬定,所以當時她只字未提。

  “你之所以搶著認罪,是因為他就是你當初沒能帶走的兒子,也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p>  “我本來也想不明白,如果你們相認了,作為兒子,怎么能對親生母親下得去手,如果沒有相認,那他為什么要刻意把尸體拋下水井,以便磨花她的臉蒙混過關(guān)?!”

  “最好的解釋就是死者是你們精心找好的替罪羔羊?!?p>  “這個猜測細思極恐,怎么可能會是李云澤口中心地善良,以身相護的忠仆容媽能做的出來的,我想了無數(shù)種其它可能性,直到秦楚館一案......”

  

10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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