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實驗
金姐告訴她的?死人也會開口說話嗎?不加些奇異色彩怎么吸引大家的注意呢,林以喬的話無疑很好的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只見她從根叔處拿過金姐用來上吊的那根繩索,接著走到金姐的尸體旁邊,一如既往拿著那雙筷子指出金姐尸身的異樣說道:“吶,首先你們看她脖子上很明顯有兩道顏色深淺不一樣的瘀痕,不過大小粗細是完全一樣的,可以肯定都是出自同一條麻繩分兩次造成的,也就是我手上這條。喉嚨下面這一條呢呈現(xiàn)深紫色的交于頸后,是被人用力勒死留下的,而喉嚨上面這一條淺一點的是死后被人掛在房梁上所造成的上吊瘀痕所以交于耳后。這就證明了是他殺不是自殺,所以你也別動不動就要鞭人家的尸了,她也是受害者?!?p> “嘁~這些類似的話上次那個何什么的已經(jīng)說過了,又不能證明她沒有殺百福,這個賤女人啊,死一百次都不夠!”
萬鳳叉著手一臉鄙夷,就憑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來教訓自己?!林以喬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女的,張口閉口的話都是那么難聽,好好說話不行嗎,閉著眼睛默念她新近喪夫又是長輩,要敬老要有肚量。
“我先糾正一下金姐的死亡時間,她根本不是在宴會當天上吊死的,算起來她比陳百福死的時間至少還要早上一天,而案發(fā)現(xiàn)場也不是在她的房間,是兇手勒死她后再移尸回房間,布置成她自殺的假象,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殺死陳百福......”
“我還以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來就是瞎編亂造胡說八道!你說是就是了嗎,什么都是你說了算,別人都是傻瓜嗎?!要我看啊,你和那賤人就是一伙的,在這編造由頭就是想自圓其說推卸責任......”
“別人說話的時候隨便打斷是很沒禮貌的,你這么喜歡插嘴要不讓給你說?不會說就給我乖乖站在一邊耐著性子聽下去,我自然有證據(jù)讓你心服口服?!绷忠詥痰脑捒砂讶f鳳氣得不輕,不發(fā)火還真把自己當病貓咯,這個女人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的會在這遍地開染坊不可。
“根據(jù)金姐房間里凳子的高度和這跟繩索掛在房梁上繩結(jié)的距離,可以推算出綁這個繩結(jié)的人身高至少有五尺二,你們看金姐的身高才五尺不到,最多四尺七,就算是踮著腳也做不到。試問她又怎么可能打出這么高的繩結(jié)還把自己吊上去呢?!而我們在這條麻繩兇器上也找到了和金姐手指甲完全一致的紅色指甲屑,相信是兇手和金姐起了爭執(zhí),兇手隨手拿過麻繩從后面勒住金姐,她自然本能的想抓開自救,指甲就在那時候扯斷了,掉落在了案發(fā)現(xiàn)場,也殘留了部分在麻繩上面,而事后兇手慌亂收拾沒留意就和菜品放到了一塊,被做成了菜肴出現(xiàn)在宴會上,兩片指甲的缺口已經(jīng)證實吻合,這麻繩也和廚房用來捆綁柴火的麻繩一模一樣?!?p> “林姑娘果然很厲害啊,難怪顧少爺要重金禮聘。如此說來,兇手一定是老楊頭,廚房可是他的地盤,菜也是他做的。”蔣萬福一聽,趕緊把矛頭指向老楊頭,老楊頭急得直跺腳喊冤。
“我可沒這么說,如果要證明你們五位中誰是真正的兇手,那就得需要你們配合我做個實驗了。”林以喬神秘兮兮的說著然后帶著他們一起走到院子里,正好周吉推著一輛木頭車從門口進來,木頭車上面放著個大箱子,他把大箱子卸了下來放在了院子中間,然后在林以喬耳邊嘀咕了一番后遞給她一包東西便又站回了顧十三的身后當‘雕像’。
“既然你們都說自己是冤枉的,這個實驗就是讓諸位有機會自證清白。”林以喬一邊觀察著五個人的反應(yīng)和表情一邊說著:“請各位依次分別嘗試移動這個大箱子,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只能靠自己同時還要確保不能破壞箱子和箱子里的東西。只要能做到把箱子移到大門口再移回來的,就能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了。”
這就可以了?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圍著這個木箱子左看看右看看箱子本身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底部好像被水浸濕了,隱約可以看到水漬。十分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的同時又滿是疑問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最先動手的是竹竿男,只見他沖著林以喬冷哼一聲,擼起袖子,松了松筋骨然后扎穩(wěn)馬步,一個深呼氣,雙手握住大箱子兩邊的鐵圈‘呀’的一聲用力往上一提,沒想到還真的被微微提了起來,只是沒走上幾步就支撐不住放回了地上,不過他也算是堅持不懈來回重復著同樣的動作,幾個來回后勉強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整個人累的虛脫了似的坐在凳子上大喘氣的抹著身上的汗。
繼竹竿男之后,蔣萬豪是第二個,他先是用和竹竿男一樣的招式嘗試了幾次,無奈他看著結(jié)實內(nèi)里虛,木箱子還是紋絲不動的在原地。急得他滿頭大汗的繞著木箱子走了幾圈,隨后兩只手一起握住同一邊的鐵圈,使勁的拖著木箱子往前拉,這個方法總算是讓箱子動了動,可是他就沒那么好的體力和耐力重復N次的堅持下去了,沒一會就累的松了手,氣鼓鼓的踢了一腳箱子坐到了一旁死撐道:“你也看到了,我是拉的動木箱子的,就沒必要在這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趕緊換下一個吧?!?p> 接著是班主劉,他清了清不舒服的嗓子,剛才聽他聲音就有些沙啞,怕是真受了風寒還沒有痊愈。有氣無力的樣子是抬也不行拖也不行,咬咬牙彎下身子打算再試一次的時候失敗了不說還把腰給閃了,疼的站不起來,小葫蘆趕緊上前扶住師傅,一臉怒色的罵著林以喬無理取鬧,簡直把他們當猴耍,他不屑陪她取悅觀眾之類的,邊罵著邊扶著班主劉到一旁坐下幫他按摩揉腰。
最后是老楊頭,他雖然不是五個人里年紀最輕的,身體最壯的,卻是搬的最容易的,許是平日在廚房做菜總要提著鐵鍋炒啊炒的,他的臂力比一般人都要強。拖著箱子幾乎沒有什么停留就拉了個來回。
現(xiàn)在只剩下小葫蘆沒有試了,他不理不睬的低著頭只顧著給師傅揉腰,還是在班主劉的再三勸說下才一臉不情愿的走到箱子前。
兩只手握住箱子上的鐵圈,面部表情十分吃力的拉動了一下箱子,不過走了幾步又松開手停止了動作:“拉動了又怎么樣,我不拉了。就當我拉不動吧,我不相信師傅就是殺人兇手,他年紀大了搬不動很正常,師父平時為人這么好,不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