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不可抑制地瞪大了眼,骨節(jié)分明的手附在她的小手上,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一直延伸到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手下微微凸起的巧克力塊,不大不小,剛剛好。
身旁還有細微的聲音,不過到蘇酥這,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動響,呼吸驀地停止,就連血液也不會流淌。
臉上的紅暈一片片染開,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惹人垂憐。
“你...你,你...”
蘇酥驚羞的張著嘴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欲言又止的神情招的許恙低笑。
許恙眉眼微挑,嘴角上勾,半鎖著她的手,垂眼看著此刻嬌羞的小女孩,緩緩開口,“我達到要求了嗎?”
突如其來肌膚上的接觸已經(jīng)惹得蘇酥電流涌動,這句話無疑更是當頭一棒,心臟“砰砰砰”,一下比一下沉重。
壓的蘇酥幾乎喘不過氣來。
“嗯,蘇酥你怎么了,臉這么紅?”
季小語恰在這時側(cè)臉注意到這邊,距離得有點遠,看不到桌下的暗潮涌動,只注意到蘇酥此時嬌紅的臉頰。
下一秒,蘇酥便反應(yīng)過來,“嗖”的抽出手,回到腿側(cè),小手緊緊的捏著裙角,眼色流轉(zhuǎn),擺出一個大大的假笑,“沒事啊,呵呵,可能是屋里太熱了,呵呵...”
季小語半信半疑,但又說不出具體哪點不對勁,又看了蘇酥一眼,才轉(zhuǎn)身不再注意這邊。
蘇酥此時心里就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有著從來沒有過的悸動,紅著臉不敢看許恙那邊,明明是他拉她的手摸他的腹肌,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蘇酥在心里暗暗罵自己沒出息。
明知女孩已處在炸毛的邊緣,可某人偏偏還得寸進尺,繼續(xù)用一種極其慵懶蠱人的語氣道:”你還沒有回答我?!?p> 回答你個毛線??!
蘇酥嘴唇無聲的翕動了幾下,忍住沒有把臟話說出口。
她可是從來不說臟話的好孩子,不過對于許恙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來說,素質(zhì)教養(yǎng)什么的都得靠邊站,她能忍住不罵他這已是最大最大的忍讓了。
許恙看著她想罵卻強忍不罵,都已經(jīng)張開卻又堪堪閉上的小嘴,沒忍住憋笑,嘴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沒有再繼續(xù)逗她。
畢竟她可總是給他帶來驚喜,要么不說話,一說那絕對是語出驚人的主,把她逼急了,自己吃癟之外,到時候還得哄著。
...
酒茶飯飽后,時間也不算早了,聊了幾句,大家便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晚上的溫度不低,比起白日來說,多了絲涼意少一些悶燥,燈光下,閃閃爍爍的斑斕街道在腳下蔓延遠去,映出搖曳的影。
兩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街道上偶爾還會碰到一對對年輕的小情侶互相依偎著,車水馬龍的夜生活才敢剛剛開始,相較于主道,便道上則安靜許多。
蘇酥吃的有些撐,步子沒走幾步就慢了下來,許恙長腿大腳的,蘇酥幾乎是小跑著才堪堪跟上。
過了一會兒,許恙察覺到她的吃力,步子也放緩了許多。
蘇酥內(nèi)心一暖,習慣了高傲自大唯我獨尊的校霸形象,突然這么溫柔起來,她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鬼使神差的,蘇酥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許恙,從第一次見面的誤會到后來他和苑甜甜的事,蘇酥對他的印象從來沒有好過。
她甚至有時候會想為什么會有他這種無理霸道的人,但偏偏卻有著得天獨厚的好相貌好家室,像他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小少爺,就算脾氣不好,學習不好,也不會影響到他未來繼承家業(yè)的事實。
而她,這種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去哪了的人,只能自己默默地長大,至于長成什么樣子,最后成為什么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人關(guān)心在乎。
爺爺是她唯一的依靠,盡管在物質(zhì)方面無法給她多么漂亮的衣服,多么豪華的住處。但這種依靠是心靈上的羈絆,是從內(nèi)心而發(fā)的依仗。
遇到再難再苦的事,想到背后一直會有一個默默支持你的人,并且知道他永遠不會放棄你,甚至是“毫無底線”的相信你做的任何選擇,這種幸福感是大于任何一樣“我是為你好”的說辭。
察覺到蘇酥炙熱的目光,一直低著頭專心走路的許恙忽的抬頭看向了她,兩人的視線驀地撞在了一起。
蘇酥微微一愣,被正主直接逮住偷看,多少有點尷尬,不自然的挪開了眼,輕咳了一聲,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口。
“嗯,那個,你媽媽一直在外出差嗎?”
蘇酥來許家一個星期了,都沒有見過許媽媽真人,只是今天中午在電話里聽到了聲音。
不過只聽聲音就能感覺得到許媽媽那種與生俱來的強悍,是女強人的真實寫照。
許恙眼神飄忽了一下,聲音低沉回她:“嗯,一般就過年的時候回來幾天。”
“這樣啊。怪不得我沒見過她呢,你媽媽長得一定很好看。”
雖說還沒有見過面,但是這并不影響蘇酥對許媽媽的崇拜之情,已經(jīng)滿滿地溢出言表,可能所有女孩子都想成為她那種吧,家庭幸福,事業(yè)有成。
這次許恙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相繼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