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同窗殊途

第二十一章 對不起

同窗殊途 春秋企鵝 6138 2020-03-21 09:48:53

  秋葉紛紛落在地上,和夏日的綠色比起來,干瘦的黃葉看起來更具有一種骨感美。

  不過秋天是個找麻煩的季節(jié),平白無故地給環(huán)衛(wèi)工人帶來了那么多麻煩,對于瀚海市那一部分長居于南方的人,根本不會抓緊時間去欣賞它。

  因為除了秋天除了美,還很累。

  無論什么工作到了年底,都繁忙得不得了。

  對于大學生來說,也即將進入那所謂的復習月,大家瘋了一樣地去搶占圖書館的座位,抱著決不掛科的決心,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學習一學期的知識,聽起來荒唐,但對于那些力爭及格線的同學來說,倒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薛子寧起了個大早,發(fā)現(xiàn)張乾宇正用蹩腳的英語背著單詞,于是擦了擦眼睛:“我靠,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居然在背單詞,你不是說一輩子不看英語書嗎?”

  張乾宇一臉嚴肅地說:“我跟你講啊,薛同志,人呢,要學會在危急時刻隨機應變,知道嗎?有些flag呀,該忘就忘?!?p>  薛子寧嘟嘟嘴,朝張乾宇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時候看到付茗昊走到楚煊赫旁邊坐下來,笑著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覺醒能力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之后眼睛都睜得老大,看向楚煊赫。

  付茗昊接著說:“我感覺你那天的制止應該不是偶然,對吧?”

  楚煊赫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微,很溫柔地說:“當時我看到杯子上有一個叉,我這兩天過馬路的時候也會看到一些,所以我猜,我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辨別出對人有致命威脅的東西?!?p>  付茗昊想了想:“聽起來普通,好像沒什么殺傷力,但規(guī)避危險這樣的手段在如今的和諧社會應該是最實用的了?!?p>  楚煊赫笑了笑:“我也這么覺得,反正我也不會打架,這種保命的能力很適合我?!?p>  付茗昊又說:“對了,那天你也算是救了我們一命,這可是大恩呀,要不然現(xiàn)在墳頭都要長草了,改天必須好好謝謝你!”

  楚煊赫依舊彬彬有禮:“不必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朋友。”然后起身去往衛(wèi)生間,他把水籠頭打開,對著衛(wèi)生間的鏡子,笑出了聲音,這笑聲并不大,水流的聲音完全能遮掩住音調(diào),卻遮掩不住笑聲中的那滿滿的詭譎。

  他仔細觀察著自己的眼睛,前一天晚上,和付茗昊當時對上雷成贊一樣,他的腦海中也閃爍過一行字:

  魔眼,可以看透萬物……

  好簡單的陳述啊。

  楚煊赫心里想:雖然還不知道有關這“魔眼”的一切,但他有一種直覺,他的能力絕不只有識別危險這么簡單的功效.

  他看著鏡子的自己,終于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他很開心,但又不能放肆地坦露自己的春風得意,他不斷地給自己這樣的心理暗示,在一層面具上加上另一層面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活成別人眼中的楚煊赫……

  ***

  雷成贊從自己手下那里聽說了李云哲被抓進去的消息,雷店最近日子也不好過,也不知道那些條子發(fā)什么瘋,手底下小弟也被抓進去了好多,所以他現(xiàn)在最煩看到的人就是雷宇,因為這家伙每次來都不會有什么好事兒。

  雷成贊揉了揉眼睛,有些憔悴地說:“怎么了,又被抓進去幾個?”

  雷宇慌慌張張地說:“不是啊,老大,咱手底下最掙錢的那幾個ktv都被條子給封了。”

  雷成贊把桌上的杯子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然后沉默不語,只是一直揉著自己的眼睛。

  雷宇等了一段時間,看雷成贊的心情緩和了一些,才說:“老大,這群死警察太過分了,咱真的不能再忍了,我這就召集兄弟們?!?p>  雷成贊說“我真后悔呀。”

  雷宇也擺了擺手:“確實,咱們要是早反抗,就沒這么多事兒了?!?p>  雷成贊站起來指著雷宇說:“我是后悔我剛才為什么不把杯子扔到你身上,咱們反抗警察,和他們宣戰(zhàn)?拿什么打?就算打贏了?又能怎么樣?不還是得死?”

  雷宇撓了撓頭:“那咱怎么辦啊,要不,咱們出國先躲一陣子?”

  雷成贊深吸一口氣:“不能出國,咱們的根基都在國內(nèi),這樣吧,把所有一線的殺手都撤回來,行事低調(diào)一點兒,帶臟帶血的生意都先別再做了,大家休息一陣子。”

  雷宇點了點頭,然后等著雷成贊的指示,雷成贊揮了揮手說:“滾吧!”

  雷宇哈哈腰:“得嘞,爺!”

  雷成贊緊閉上眼睛,手里握著那天收到的那張寫著那群小屁孩兒能力的紙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口氣:“這個人,不簡單呀?!?p>  然后拿起電話,又打到剛才屁顛屁顛的雷宇的手機上,聲音低沉地說:“幫我查一下那個叫楚煊赫的大學生,我要非常詳細的資料,不能有任何的遺漏。”

  掛下電話之后,雷成贊臉拉得很長,看著那張紙,心里默念:楚煊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你主筆的吧,但……你究竟要干什么呢?

  ***

  秋瞳起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躺在白鴻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白鴻在一旁工作,秋瞳忙用手護住自己:“我,我怎么在這里?”

  白鴻喝了一口咖啡:“昨天罵了我一晚上王八蛋,忘了?”

  秋瞳把自己護得更緊了:“你沒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白鴻甩給她一份資料:“你有病吧,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能對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感興趣,快去刷牙洗臉,然后把這上面的人挨個審一遍。”

  秋瞳嘟了嘟嘴:“怎么這么多人???你要干嘛?”

  白鴻的眼睛突然尖銳了起來:“我問你,你相信超能力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秋瞳搖搖頭:“肯定沒有,建國之后都不允許成精了,那個孩子是瞎說的吧,不過他倒是挺聰明的,知道用裝瘋賣傻來給自己續(xù)上一命?!?p>  白鴻摸了摸胡子:“超能力什么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投毒案,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那些孩子的身上一定有秘密,這些雷店的人或許能告訴我答案。”

  秋瞳聽完之后一臉懵逼,愣在原地,思考著自己的上司剛才說的天書,突然腦袋被拍了一下,白鴻對她說:“傻站這兒干嘛呢,干活了?!?p>  ***

  楚煊赫從圖書館中出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他有的時候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為什么要糾結這些書包里的這些破書,他內(nèi)心明明有更大的理想和抱負。

  但他不能把這些深藏心底的東西公之于眾,所以他要以一個老實的好學生的身份來偽裝自己,平復了自己剛剛浮躁的內(nèi)心,用眼睛環(huán)視四周。

  現(xiàn)在的他非常喜歡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因為也許某個不經(jīng)意間,他就又能發(fā)現(xiàn)一個自己眼睛的秘密。

  他看到圖書館二樓一個搖搖欲墜的花盆,他凝視了大概十秒鐘,突然瞳孔變成絢爛的赤金色,他看到那個花盆筆直地墜落而下,砸到了一個雙馬尾女孩兒的身上。

  楚煊赫搖搖頭,瞳孔的顏色也逐漸褪去,他又看向花盆的方向,花盆居然還在圖書館二樓擺動著,他來不及細想,沖到那個女生的身旁并一把把她推開。

  可能是力道稍微大了一點,女孩兒摔在了地上,面色也有些惱怒:“你有病……”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自己正前方幾米的位置一個花盆筆直地掉了下來,女孩兒簡直傻眼了,看向楚煊赫:“謝……謝”

  楚煊赫擺了擺手說:“沒事兒,我就是在那邊看到那個花盆好像要掉,剛才不好意思啊?!?p>  說完,還彎腰幫女孩兒撿她掉落的練習冊,女孩兒忙說:“你說什么呢,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就不是摔一跤了,恐怕現(xiàn)在都在醫(yī)院搶救了?!?p>  楚煊赫靦腆地把書遞給女孩兒,女孩兒笑得很開心:“要不我請你吃飯吧,你叫什么呀?”

  楚煊赫搖了搖頭:“不用了吧,我也只是碰巧看到了?!?p>  女孩兒一把搶過來楚煊赫的手機,把手機號輸了進去,又加了微信,然后笑著說:“我叫蘇穎兒。”

  楚煊赫臉上猝不及防地紅一陣兒,看到人家都先說名字了,也不好意思不告訴她,就聲音輕柔地說:“我叫楚煊赫?!?p>  蘇穎兒稍微想了想,嘟了嘟嘴:“名字挺好聽的,我記住了,我會去找你的,這事兒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得好好謝謝你?!?p>  然后就扭頭走了,雙馬尾晃動著,楚煊赫看著蘇穎兒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從小到大,他長得秀氣,是那種很吸引女生的形象,但卻很少跟女生說話,所以今天這么一遭,倒讓自己的本來白白凈凈的臉混上了不少迷人的緋紅。

  不過這些無聊的情感只在他心里存在了區(qū)區(qū)幾秒,他就把目光投到那瓶碎裂的花盆上,他撿起一塊碎片,坐在公園的長凳上,緊閉雙眼,回憶著赤金曈出現(xiàn)前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學霸,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注視著那個花盆超過10秒。

  于是他開始凝視著那塊碎片,足足一分鐘的時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正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身體轟一聲倒在長凳上。

  楚煊赫仿佛行走在一個無垠的空間,一束赤金色的光芒飛到了楚煊赫的身邊,從光芒中走出的是一位身量苗條的女子,她額頭上還長著第三只眼睛,像個女版的二郎真君。

  女子開口,聲音和她的形象有些違和,顯得蒼老不已:“年輕人,你知道為什么你的能力叫魔眼嗎?”

  楚煊赫沉默著,并不對問題作出回答。

  外表年輕的女子發(fā)出慈祥的笑聲:“年輕人啊,所謂魔眼,那是因為你能夠看透魔障啊,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有什么東西遮住了你的眼睛,都不會阻止魔眼去捕捉世間萬物。

  你可以在黑白空間里用紫眸看見對自己有威脅的事物,并可以在戰(zhàn)斗中提前看到最安全的位置來進行躲避和防守,同時還能洞察到對方的破綻,進行反攻。

  亦可以在赤金曈里目睹一切即將發(fā)生的天災人禍,妥善運用,可救人于水火?!?p>  楚煊赫舒了一口氣:“我已經(jīng)記下了,十分感謝您的教誨?!?p>  從頭到尾,這場對話中,楚煊赫著說了這么句客套話。

  女子聲音愈發(fā)威嚴:“不,你完全沒有明白,我看得到你的內(nèi)心,那里一片荒蕪,就像……就像末世一般!”

  楚煊赫面色有些緊張,女子看到他沒有反駁,也就長嘆了一口氣:“但魔眼既然選擇了你,我也無法干涉,這就是宿命??!年輕人,你知道嗎,心乃萬物之本。

  若心不正,神可化身地獄的厲鬼;但心若正,魔亦可渡世間這萬千生靈。孩子,好好想想吧?!?p>  光芒漸漸回歸深淵,漆黑的顏色盈滿了楚煊赫的整片視野,他惺忪了一下眼睛,從長凳上慢慢醒來,笑容逐漸鬼魅起來:“普度眾生,多么慈悲的能力啊,可惜,選錯人了。”

  楚煊赫走在小巷上,秋天的肅殺給他配上了一曲壯烈的行軍曲,周邊的樹葉都隨著他的腳步變得枯黃,有些人,生來便是魔,而且是來自刀鋸地獄的判官,他們的人生沒有別的意義,只負責扛起這世界一切的罪……

  ***

  伊芝和夢神正在下棋對弈,一旁多了個缺牙老頭兒樂呵呵地看著不說話。

  觀棋不語,缺牙老頭兒模樣丑,但委實是個君子。

  剛剛楚煊赫身旁那個身量苗條的女子突然從那片槐樹后冒了出來。

  伊芝每次一件這位三眼女子都會耍耍貧嘴:“呦,老妖婆回來了?”

  三眼女子并沒有跟欠嘴的伊芝賭氣還嘴,她心事重重。

  其他兩人不知道女子為何有心事,而伊芝卻清楚得很,回頭笑了笑看著她說:“那孩子不簡單吧?”

  女子額頭上的第三只眼緩緩閉上,聲音喑啞難聽:“不簡單,不簡單……”

  ***

  11月18號,509的幾個孩子都醒的很早,尤其是薛子寧,大周末的比那些凌晨5點起來準備考研的學長們起得還早。

  他的心里又有一絲悸動,他在想如果今天有機會能和李云哲說幾句話的機會,他又該說什么呢?

  薛子寧抓了抓本就蓬亂的頭發(fā),對小寧說:“喂,你說今天我要不要跟法官說說,讓他給李云哲少判幾年呀?”

  小寧假裝打了個哈欠:“你是不是醒太早腦子還昏著呢?你以為你是誰???法官還聽你的。”

  薛子寧苦笑了一會兒:“說的也是?!?p>  小寧安慰他說:“沒事兒,其實吧,也就十年,挺快的,說不定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改造,真能有什么變化呢。”

  薛子寧也只好點了點頭,大概8點左右,來了一位警官接薛子寧他們?nèi)シㄍ?,大家心情愈發(fā)忐忑,總會在某一個瞬間,有那么一種錯覺,好像是他們幾個毀了李云哲的人生一樣,負罪感油然而生。

  方平幾度詢問那位警官自己是否可以不去,其實大家都理解,這種場面誰都不愿意去經(jīng)歷,警察安撫了一下大家的情緒,就這樣無論心中怎樣想,車子還是照樣朝著那個目的地開著。

  薛子寧從警車下來的一瞬間都有點兒如夢似幻,但還是艱難地邁了進去,進去之后,白鴻給他們幾個安排了座位,身旁坐著的就是李云哲的父母。

  這一次李云哲的母親穿的很樸素,也沒有再那么瘋狂的哭了,然而令他驚愕的是,他已經(jīng)不能再輕松地從這位媽媽的頭發(fā)里覓到黑色了,倒不是傳說中的一夜白頭,想來是李云哲出事后本來很注重形象的女士早忘了還要去定期染發(fā)了。

  薛子寧慢慢靠近李云哲的母親,聲音極其輕微地說:“對不起。”

  雖是呢喃軟語,但李云哲的媽媽依舊聽到了,急忙揮揮手說:“孩子,這怎么能賴你們呢,都是我家云哲的錯,也怪我,從小給他寵壞了。”

  薛子寧眼眶突然有些濕潤:“云哲做錯了應該受到懲罰,我跟您道歉是因為……我們讓您十年沒法和自己的兒子團聚?!?p>  薛子寧這句話完全是啞著嗓子說的,李云哲的媽媽搖搖頭:“孩子,你們做得沒錯,好好生活,別做傻事,別像云哲這樣?!?p>  薛子寧點了點頭,把視線轉(zhuǎn)向法庭上,因為證據(jù)充分,過程也不算漫長,隨著法官一錘定音,這一錘,從起到落也不過一秒的時間,然而李云哲卻要忍受十年的牢獄之災。

  這就是法律,殘忍又不失公允,無情又令人信服。

  李云哲全程沒說一句話,只是通過點頭來承認自己全部的罪行,在被押下去的過程中,薛子寧的視角和李云哲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李云哲朝他笑了笑,就扭頭離開了。

  薛子寧忙把準備好的紙筆拿出來,在紙上寫了一個對不起,讓小寧附身于筆,在筆帽上夾上紙條,飛到了李云哲的囚服里。

  薛子寧看著李云哲的背影,想起了許多事兒,他在這一個瞬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關李云哲的回憶是那么的多。

  過了一陣子,付茗昊拍了拍薛子寧的肩膀,薛子寧才發(fā)現(xiàn)會場的人基本上已經(jīng)走光了,對付茗昊苦笑一聲:“不好意思啊,有點兒走神。”

  付茗昊點了點頭:“別想那么多了,走吧,也許他在里面會明白很多事情,還會再見的。”

  薛子寧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小寧也飛了回來,付茗昊和薛子寧一起打開折疊的紙條,第二行寫著: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好好生活,說不定還有機會再見呢!

  薛子寧長舒了一口氣,其實之前他還在想李云哲會不會給自己罵個狗血噴頭呢,現(xiàn)在倒是出乎意料。

  小寧突然說:“其實,人嘛,都是善良的,世間的那些惡,只是一時頭昏才滋生的啊,用你們老祖宗的一句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薛子寧輕輕點點頭,對著付茗昊笑了笑,走出了法院,正午的陽光灑在薛子寧的身上,陰雨連綿將近十天了,這是第一次放晴,薛子寧瞇起眼睛,對小寧說:“今天天氣真好!”

  小寧附和道“是啊,心情也好?!?p>  ***

  審訊室,秋瞳打了個哈欠,白鴻輕輕踩了她一腳,秋瞳馬上眨眨眼睛,挺直腰板。

  白鴻嘴角上揚了一下,忍住沒笑出聲來,看著對面染著黃毛的小混混:“我問你,你們雷店最近接沒接到過大學生的案子?”

  黃毛吹了吹口哨,一句話都不說。

  秋瞳拍了一下桌子,沒嚇著那個小混混,倒把白鴻嚇了一跳,秋瞳也不管,大聲說道:“問……問你話呢,沒聽見??!”

  秋瞳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覺到自己舉動有點傻乎乎的,聲調(diào)居然越來越低,最后像是沒底氣了一樣。

  那黃毛笑了笑:“這小妞新來的吧?”

  秋瞳拿著筆記本遮住自己的臉來緩解一下尷尬。

  白鴻眼神凌厲起來:“是不是新來的用不著你管,我們是警察,你是犯人,最好態(tài)度嚴肅點兒,還有,如果你不說,你老大也不會因為你替他們保守秘密感激地過來救你,你就在所里蹲個一年半載的,但如果你說的話,我就當你將功補過,放了你,考慮考慮?”

  黃毛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你不騙我?”

  白鴻點點頭,黃毛想了一會就說:“我在雷店就是個管ktv混日子的,所以吧,詳情你要想從我這兒問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吧,我有一個朋友在總部工作,大概一個半月以前吧,他跟我說他們老大讓他們出去處理一幫大學生,但是每次都碰壁,那群大學生連雷店二當家都放倒過一次,我差不多就知道這些了?!?p>  白鴻點了點頭,玩味地笑了笑:“謝謝你對組織的支持,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但我答應你的肯定實現(xiàn),半年后等我忙完了一定放了你?!?p>  黃毛馬上傻眼了,馬上指著白鴻罵:“白鴻,你他娘的敢騙老子,你……你行,你等老子出去的。”

  白鴻吹著口哨出來了,看著后面唯唯諾諾的秋瞳說:“小姑娘,我告訴你啊,以后做事動點腦子,別一言不合就拍桌子,行嗎?”

  秋瞳委屈地點點頭,然后對白鴻說:“剛才那個混混說的是實話嗎,那些大學真生有那么厲害,還是黑社會現(xiàn)在這么撈了?”

  白鴻搖搖頭:“當然不是,雷店是國內(nèi)很著名的殺手組織,他們的二當家又怎會是等閑之輩,就憑幾個大學生怎么可能對付得了?!?p>  秋瞳試探地問:“您不會還覺得他們有超能力吧?”

  白鴻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不過不管怎么樣,這幾個孩子,絕對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p>  白鴻凝視遠方,仔細串聯(lián)這幾次事件的線索,也找不到任何頭緒,而且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這五個大學生有什么不同,但他的內(nèi)心依舊惴惴不安,心臟也加速跳動,像是要跳到那幾個孩子的心里,看看他們幾個到底藏了什么貓膩……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