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陽很暖,暖到讓人流汗,但依然擋不住街道上的行人。
看著如此繁華的場景,宋光明和許仁山站在惠民堂門口同時嘆了口氣。
“唉!”
許仁山默默的問:“你打算怎么辦?花貴妃這是給你出了一個難題。”
“還能怎么辦,依然是那句話,走一步看一步,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p> 宋光明現(xiàn)在的打算是等花貴妃拿到月光寶盒之后借用寶盒離開這個世界,那時候他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安危,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正愁著,一個腦袋映入眼簾,徐順寧出現(xiàn)了。
“你們倆這是在干嘛?曬太陽???”
“見過月親王?!痹S仁山和宋光明行禮。
徐順寧擺擺手,指著身后的一輛馬車,馬車上面裝著幾個麻袋:“光明,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p> 宋光明看了一眼馬車上的藥材:“嗯,拉到月親王你的府上吧,我跟你一塊回去?!?p> “好,那就勞煩你跑一趟。”
徐順寧表現(xiàn)出來的客氣實在是讓人不解,宋光明沒有什么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大夫而已,許仁山也是大夫,但對宋光明更加謙虛。
宋光明跟著徐順寧去王府制藥,到了第二天才回到惠民堂,期間他想告訴徐順寧自己的情況,但是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又七日,花貴妃杏蓮晴派人來找宋光明,說那個盒子她已經(jīng)向皇上要過來了,讓宋光明趕緊進宮一趟,宋光明欣喜,人不停腳的去到宮內(nèi)的醉花苑。
“宋大夫,你說的可是這個盒子?”
花貴妃指著桌上的月光寶盒問道,宋光明眼神有些發(fā)直,這正是他花了八十塊錢買的月光寶盒。
“是是是,就是這個盒子,我有感覺,是它沒錯?!?p> “宋大夫準備怎么解這盒子和本宮相沖?”
宋光明看了一眼窗外:“回貴妃的話,這個要等到晚上才行,而且還要有月光。”
花貴妃也看了一下窗外:“那好,本宮就等到晚上?!?p> 宋光明內(nèi)心有著難以言語的激動,來到這里幾個月的時間就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真真是沒誰了,如果可以離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天黑,今夜的月光正盛,好像知道宋光明要離開。
“花貴妃,現(xiàn)下已經(jīng)可以了,待我施法解除你與此物的相沖?!?p> “開始吧,需要本宮做什么嗎?”
“不用,花貴妃站在屋內(nèi)便可?!?p> 打開寶盒,宋光明臉上笑意不斷,心想終于能離開了,等回到家就把這個盒子給收藏起來,再也不會用它。
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般若波羅蜜?!?p> 站在屋內(nèi)的花貴妃眉頭一挑:“這個宋大夫在究竟在搞什么鬼?”
可是,事情跟宋光明預想的有些不一樣,雷聲,沒有~,閃電,沒有,很安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氣氛很尷尬。
“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應該啊,就是這個咒語才對?!?p> 不清楚怎么回事,宋光明再次念動咒語,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嗯?這就奇怪了,一連試了幾次都有什么動靜,反而引來了一些值班的侍衛(wèi),不過都被花貴妃給打發(fā)了。
宋光明滿腦袋問號,正值此時,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技能冷卻中,請五十年后再試。】
嗯?技能冷卻?什么玩意?這又不是游戲,為什么還有冷卻時間?
不過看到后面的‘請五十年后再試’這幾個字,宋光明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按這么說,那他豈不是還要在這里繼續(xù)生活五十年?
兩行淚落下,宋光明哭了,他不是哭自己回不去,而是哭隨時都可能會被花貴妃給殺了。
“你這該死的月光寶盒,之前可沒告訴我還有什么冷卻時間。”
無奈,宋光明也沒有辦法,只得小聲抱怨幾句,但現(xiàn)在該怎么跟花貴妃交代是一個問題。
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但也不能如實相告。
拿起月光寶盒,宋光明走到花貴妃面前,不等他開口,花貴妃問道:“怎么樣?解除了嗎?”
宋光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點點頭:“解除了,不過此物若是繼續(xù)放在宮里會對花貴妃有影響,不如就讓我?guī)ё撸源_保不會再有事,花貴妃你看如何?”
花貴妃冷哼一聲,命人把月光寶盒從宋光明手里拿回來:“你知道本宮為了這個盒子費了多大的力氣,本宮還是要還給皇上的,你說拿走就拿走,你拿走了本宮怎么辦?皇上對這個盒子非常重視,你拿走了豈不是要了本宮的命,既然已經(jīng)解除了就沒事了,你回去吧?!?p> 宋光明愣了,這女人說翻臉就翻臉,果然是女人的話不可信,不過就算是拿回去了也不能再用,還要在等上五十年,知道了結(jié)果,放在哪都一樣,哪怕五十年后再來呢。
如此一想,宋光明就釋然了,只是要等五十年,怕是有點難熬。
…………
京都中最近流傳著一種奇藥,說是藥卻不是用來吃,而是涂在臉上,尤其是女人,用了它后容顏煥發(fā),肌膚白嫩,好像年輕了許多。
這種藥是從月親王府流傳出來的,名為【煥顏】。
宋光明自然也聽說了,這正是他給月親王夫人煉制的藥,沒想到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nèi)整個京都都知道了,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托著下巴,宋光明又在想那個腦海中神秘的存在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只有他有,苦思無果,于是宋光明給那個神秘的存在取了個名字,叫【天機】。
不知不覺已是秋天,溫度有所下降,徐順寧有事沒事就往惠民堂跑,目的就是為了見宋光明。
“光明,有時間嗎?那個藥快用完了,再弄點?”
宋光明瞅著徐順寧近乎猥瑣的表情:“月親王,才一倆月的時間就用完了?”
徐順寧搓著手:“光明,你是不知道,我夫人自從把你的藥給她的好友用了之后都說好,這不,我夫人也心善,分給了她們一些,所以用的比較快?!?p> 宋光明心里美滋滋:“真有那么好?”
“那是,仙家寶貝肯定是好東西了?!毙祉槍幟摽诙?。
“仙家寶貝?什么意思?”
徐順寧愣了愣,訕笑道:“口誤,口誤,光明不要在意,藥材我備好了,走一趟?”
宋光明瞇著眼,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問:“月親王,劍狂黃振強你應該認識吧?”
徐順寧知道宋光明已經(jīng)知道了,于是也不再隱瞞:“是,認識,他是我之前的一個侍衛(wèi),武藝高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當差了,不過我們倆關(guān)系很好?!?p> “所以,我的身份也是他告訴你的對吧?”
“嗯,他說了你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我就沒有到處宣揚,只是我自己知道,我連自己的夫人都沒有說,這點光明你放心?!?p> 旁邊的許仁山聽的是一頭霧水:“月親王,光明,你們倆再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沒有聽懂呢?”
宋光明沒有理會許仁山,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徐順寧為什么對他這么客氣,可能是黃振強把他神仙的這個身份告訴了徐順寧。
想到這,宋光明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黃振強是怎么跟徐順寧說的,不過仔細想想,應該是什么都說了,畢竟只有一顆腦袋還能活的人可是不多見,不,不是不多見,是根本見不到。
“好吧,既然他都告訴你了,你就替我保密,我遲早會回去的,等我回去的時候保佑你長命百歲。”宋光明說道,同時也笑個不停。
“那...現(xiàn)在光明你有空嗎?”徐順寧還惦記著【煥顏】。
“好,那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到?!?p> “好,那我就在家等你?!?p> 徐順寧先走了,許仁山忙拉住宋光明問:“光明,你什么時候跟月親王這么熟了?”
“?。渴靻??好像不太熟吧,不過無所謂了,月親王是想要我煉制的藥而已,所以才這樣,掌柜的你肯定想多了?!?p> 許仁山指了指宋光明,笑罵道:“你這小子,不跟我說實話,難道我還會嫉妒你不成。”
宋光明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喊道:“宋神仙?真的是你?”
聽到這個聲音,宋光明就知道是誰了:“荀大夫,你怎么來京都了?”
荀遷大笑著走進惠民堂:“我來京都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難道宋神仙你生病了?”
荀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宋光明搖搖頭:“不是,我是這里的伙計?!?p> “伙計?難道宋神仙是想在京都找回去的路嗎?”
“?????!算是吧,畢竟我現(xiàn)在是個普通人,也需要吃喝不是?!?p> 荀遷:“也是,當初你離開的時候說要找回家的路,我以為你早就回去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p> 宋光明心里稍稍失落了下,回去?要回去還得等五十年呢。
許仁山是這里的掌柜,見宋光明的熟人到來,他自然也是要打招呼。
“光明,這位是?”
宋光明站在荀遷身邊說:“掌柜的,這位是荀遷荀大夫,在蘭云鎮(zhèn)很出名的。”
荀遷看著許仁山不確定的問:“你是許仁山許大夫?”
“哦?你認識我?”許仁山納悶,他并不認識荀遷。
荀遷有些激動,走上前行平輩禮:“許大夫大名在京都可是很響亮的,當初我在惠民堂學醫(yī)的時候就聽說過,而且還有幸見過你一面,只是許大夫可能不知道我?!?p> 許仁山還禮:“荀大夫哪里話,你這么說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沒想到你也在惠民堂待過?!?p> “是啊,正是因為在惠民堂的原因,我在老家也開了一家藥鋪,名字就叫惠民堂。”
“你真是有心啦?!?p> 倆人寒暄著就把宋光明晾到了一邊。
“掌柜的,荀大夫,你們倆先聊著,我先去趟王府?!?p> “好,你去吧?!?p> 走之前,宋光明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把荀遷拉到一邊:“荀大夫,秦縣令查清楚那個死者的身份了嗎?”
荀遷嗯了聲:“查清楚了,那個死者是黃牛村的大夫,醫(yī)術(shù)頗高,只是為人低調(diào)少有人知,宋神仙怎么問起這事了?”
宋光明舌頭舔了舔嘴唇:“那個...秦縣令跟你關(guān)系不錯,回去之后就別讓他查了,具體的情況我不能說,總之一句話,就算查出來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p> 荀遷眉頭一凝:“宋神仙,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所以我說不要再查了,毒殺那個大夫的人在京都誰都惹不起?!?p> 荀遷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但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好,我知道了,多謝宋神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