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趙鶯鶯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接受宋光明的提議,雖不能做夫妻,做對兄妹也是極好的。
“哥哥”
“弟弟...啊不是,妹妹?!?p> 當(dāng)趙鶯鶯叫出第一聲哥哥的時候,宋光明差點叫成弟弟,叫妹妹..實在是有些為難。
沒有固定的住處,趙漢生讓宋光明留在他家里,既然都做了兄妹,那也算是趙漢生的半個兒子。
趙家?guī)缀趺刻於加泻芏嗳饲皝戆菰L,都想要見一見宋光明,連他們這里最好的大夫荀遷都沒能治好的病,宋光明卻治好了。
陽光明媚,微風(fēng)習(xí)習(xí),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自從來了蘭云鎮(zhèn)宋光明就沒怎么在鎮(zhèn)上轉(zhuǎn)過,趁著這樣一個好天氣準(zhǔn)備出門溜達(dá)溜達(dá),看一看這里的風(fēng)景。
“哥哥,你想去哪,我?guī)闳ィ@里沒有我不熟的地方。”
濃厚的嗓門,粗重的語調(diào),傾國的臉蛋,只是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趙家大小姐在說話。
“隨,隨便看看,走到哪是哪。”宋光明看著過往的行人略顯尷尬,也不知道在尷尬什么。
逛著逛著,倆人走到了荀遷的惠民堂,只見荀遷這會正在鎖門。
“荀大夫,今天不營業(yè)了?”
荀遷微微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說:“是啊,今天不開門了,去一趟莊風(fēng)縣,縣太爺請我去幫忙。”
“嗯,荀大夫走好,我就是沒事閑逛?!?p> 打過招呼后,宋光明和趙鶯鶯繼續(xù)前行,沒走兩步,荀遷叫住了他。
“宋神仙留步?!?p> “怎么啦荀大夫?”
荀遷拱手說道:“宋神仙,不如你跟我一塊如何?現(xiàn)今你的名氣已經(jīng)很大了,如果有我解決不了的事,你也可以幫著給看看不是?!?p> 宋光明眨了眨眼睛,沒有立馬回答,倒是趙鶯鶯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哥哥,我們?nèi)タ纯窗桑镁脹]有去過縣城了,我們?nèi)ベI些東西好不好。”
趙鶯鶯撒嬌的樣子讓行人有些害怕,紛紛繞行。
“好好,你別晃了,我?guī)闳ゾ褪恰!?p> 荀遷開心的看著宋光明:“那就多謝宋神仙了?!?p> 莊風(fēng)縣管轄著好幾個村鎮(zhèn),蘭云鎮(zhèn)就屬于莊風(fēng)縣的勢力范圍,莊風(fēng)縣的縣太爺名叫秦懷德,六十多歲,自從當(dāng)上這個縣官以后已經(jīng)幾十年了,可以說一輩子沒有升過官,但他也不怨懟,反而把他手下的縣鎮(zhèn)治理的非常好,難得的一個大清官。
莊風(fēng)縣縣衙。
一具尸體擺放在大堂之上,尸體旁邊站著縣太爺秦懷德和師爺胡明,面色皆是難看。
當(dāng)看到荀遷三人進(jìn)來時,胡明面露喜色:“哎喲,你這老不死的終于來了,我這次是真的遇上難題了,趕緊過來瞧瞧?!?p> 沒有客套,沒有招呼,見面就是開罵,可見倆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秦懷德摸著下巴上的幾根胡子說:“三兒,你過來瞧瞧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老二看了半天都沒能看出個究竟。”
三兒指的是荀遷,老二是胡明,不用說,秦懷德自然是老大,他們不是親兄弟,但關(guān)系非常鐵。
荀遷二話不說走到尸體面前蹲了下來,前前后后仔細(xì)的檢查一遍。
“老哥呀,這人你們弄清楚身份了嗎?”
秦懷德?lián)u頭:“還不曾查明身份?!?p> 荀遷扒開死者的衣服,看到死者的胸口時,道:“果然是七蛇毒?!?p> “七蛇毒?”秦懷德和胡明都是一臉疑惑。
“你們有所不知,這七蛇毒極難調(diào)制,一不小心就會中毒身亡,而想要調(diào)制七蛇毒必須要有過硬的醫(yī)術(shù)才行,一般人根本弄不出來,除非......”
“除非什么?”秦懷德焦急的看著荀遷。
“這么說吧,這世上但凡有些醫(yī)術(shù)的人都被朝廷籠絡(luò)了,所以我猜測七蛇毒也只有朝廷里面才有?!?p> “啊?難道說這人是被......”胡明瞪大了眼。
“極有可能”荀遷點頭。
站起身,荀遷走到秦懷德身邊問說:“老哥,這人的身份估計不簡單,如果追查下去可能會查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些秘密隨時都可能讓你我粉身碎骨?!?p> 秦懷德沉默了,靜靜的看著地上的死者。
許久...
“查,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要查,在我莊風(fēng)縣發(fā)生的命案我豈能不管?!?p> 荀遷退后兩步,鄭重說道:“老哥,好樣的。”
說罷,荀遷又轉(zhuǎn)身看向宋光明:“宋神仙,您再看看,或許我還有哪里沒看出來的地方?!?p> 宋光明點頭,讓趙鶯鶯站在一邊不要亂動。
秦懷德好奇的問道:“三兒,你什么時候收徒弟了?”
荀遷有些慚愧,笑道:“哎喲,我的老哥呀,這哪里是我的徒弟,這位宋神仙的醫(yī)術(shù)比之我還要高明不少呢,我就怕幫不上你的忙,所以才請他一同前來?!?p> 聽聞此言,秦懷德和胡明皆是一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比荀遷的醫(yī)術(shù)還要高明,若非聽荀遷親自說起,他們是萬萬不敢相信。
胡明問:“這位姑娘是誰???長的真漂亮。”
荀遷:“這位就是以前跟你們提起的趙家小姐,對了,趙小姐的病就是這位宋神仙給治好的?!?p> 語畢,秦懷德和胡明再次把目光投向宋光明,趙鶯鶯的情況他們倆聽荀遷說起過,也替趙鶯鶯抱過不平,年紀(jì)輕輕就要與親人陰陽相隔,但如今卻是另一番景象。
宋光明這時正裝模作樣的檢查死者的身體,他什么都不懂,能檢查出來才有鬼,但他有秘密,不用自己檢查就知道。
【患者病情:死人?!?p> 【治療方法:無?!?p> 簡單的提示讓宋光明有些無語,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個死人,但這些提示又有什么幫助,他需要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
正當(dāng)宋光明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時候,腦中又有了新的提示。
【死因:死者身中龍毒,按照死者的情況,服毒后七天毒發(fā)?!?p> “嗯?沒了?”
宋光明還在繼續(xù)等待著提示,沒想到卻已經(jīng)完了。
走到秦懷德面前,宋光明有模有樣的拱手說道:“見過大人?!?p> 秦懷德:“嗯,你可看出什么了?”
宋光明舔了下嘴唇:“大人,這人的確是中毒死的,而且是中毒后七天才發(fā)作。”
荀遷忙問:“可是七蛇毒?”
“龍毒”
“龍毒?”荀遷眉眼一挑,他似乎從哪聽說過。
霎時間,荀遷一拍手:“對啊,我想起來了,七蛇毒也叫龍毒,因為蛇被說是地上的龍,所以也被說成是龍毒,只是后來不知怎么得就叫成了七蛇毒?!?p> 宋光明沒有說話,他壓根都不知道什么是龍毒和七蛇毒。
“不愧是宋神仙,若不是你提起龍毒,我都已經(jīng)快忘記這個名字了,佩服佩服?!避鬟w敬佩的看著宋光明,越看越欣喜。
胡明:“老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了死者的死因,接下來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了?!?p> 秦懷德微微點頭:“沒錯,不管這背后牽連著什么,哪怕是宮里的人,本官也要一查到底?!?p> 秦懷德說話擲地有聲,為了給死者一個公道不惜得罪一些他得罪不起的人,從死者的死因來看,殺他的人必定有大背景。
接下來的事就和宋光明無關(guān)了,身為旁人,他也不適合留在這里,索性帶著趙鶯鶯離開了縣衙。
街上,趙鶯鶯看著人來人往的景象很激動,從她生病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莊風(fēng)縣,如今已經(jīng)好幾年了。
“哥哥,你看這個發(fā)釵我戴上好看嗎?”
趙鶯鶯拉著宋光明走到一處賣飾品的小攤販前,順手拿起一支發(fā)釵插在頭上。
宋光明自動屏蔽掉那雄厚的嗓門,瞳孔中只有無雙的樣貌:“好看,鶯鶯你戴什么都好看?!?p> 倒是賣東西的老板有點癡呆,看著趙鶯鶯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板,這個多少錢,我買了。”趙鶯鶯問道。
老板顫顫巍巍的伸出三根手指:“三,三錢銀子?!?p> 趙鶯鶯拿出錢放在老板面前:“給你,不用找了?!?p> 高興,開心,買到了自己想買的東西趙鶯鶯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像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樣。
老板見趙鶯鶯離開后,這才敢大喘氣:“我的個媽呀,嚇?biāo)牢伊?,這差別也太大了?!?p> 趙鶯鶯走在街上引來無數(shù)雙眼睛,如果不聽聲音那絕對是大美人,可惜一副嗓門毀了一個人。
“姑娘,在下這廂有禮了?!?p> 倆人正走著,一名穿著華麗的公子哥擋住了去路,禮貌的給他們打招呼。
宋光明看了他一眼,這人長的英俊,身材也好,而且還很有禮貌,問道:“有事嗎?”
趙鶯鶯沒說話,宋光明倒是先開口問道,同樣身為男人,他太了解對方的心思了。
公子哥又對著宋光明行禮:“兄長好,在下錢煜文。”
“說吧,攔住我們的路想要干什么?”宋光明揣著明白裝糊涂。
錢煜文站直了身板:“兄長,你妹妹可曾許配人家?若沒有,你看我怎么樣?”
宋光明心想果然如此,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妹妹,萬一她是我妻子呢?”
錢煜文從容的搖了搖頭:“你們不是夫妻,這點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你妹妹年紀(jì)跟我一般大,兄長一看就是快要而立之年,所以并不相配,且你們走路時也沒有夫妻那樣親密?!?p> 宋光明瞇著眼:“你小子眼光還挺毒,這不是變著法的說我年齡大嗎?”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照實說,并無他意。”
心神一轉(zhuǎn),宋光明看了眼趙鶯鶯,然后問錢煜文:“兄弟,我妹妹漂亮吧?”
錢煜文點頭:“羞花閉月之貌?!?p> “那是,這天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妹妹這么漂亮的?!?p> “這是自然?!?p> 宋光明把手搭在錢煜文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喜歡我妹妹,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你都要善待她,如何?”
錢煜文看了眼趙鶯鶯,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羞的臉紅了,看樣子對錢煜文也是有點意思,一見鐘情。
“兄長,若得此妻,實屬在下十生有幸,祖墳冒青煙,怎能苛待與她,疼愛還來不及呢?!?p> 宋光明敷衍的點頭說:“行了行了,話別說的太滿,要真正做到才行?!?p> “請大舅哥放心,在下一定好生照顧令妹。”
“我擦嘞,你這家伙稱呼變的很快嘛,這就攀上親了?”宋光明無語,轉(zhuǎn)頭問趙鶯鶯:“你覺得他怎么樣,看這家伙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你爹應(yīng)該會同意。”
趙鶯鶯剛要開口,宋光明捂住了她的嘴:“趴在我耳邊小聲說?!?p> 趙鶯鶯照做,低聲說道:“哥哥,這人我很喜歡,我爹那邊肯定也會愿意的?!?p> 嗡~
宋光明感覺耳朵邊像是有炸雷響起,震的他暫時性失聰,不停的揉著耳朵。
“我不是讓你小點聲嗎?怎么還這么用力?!?p> 趙鶯鶯委屈的噘著嘴:“人家已經(jīng)很小聲了?!?p> “算了,估計你也改不了了。”宋光明回頭又問錢煜文:“我說兄...誒?人呢?”
轉(zhuǎn)身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錢煜文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趙鶯鶯流下了難過的眼淚:“哥哥,他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就沒見過有跑這么快的人?!?p> 錢煜文跑了,聽到趙鶯鶯聲音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傻了,接下來像是打通了他體內(nèi)的任督二脈一樣,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