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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月圓之時花燈如春

二十二 查烈的心魔

許你月圓之時花燈如春 鴛鴦?wù)Z 3070 2020-04-25 10:26:22

  “別忘了你這雨神是怎么來的!”那怪物見楓荷已經(jīng)認出了他,顯了原形,蛇身像楓荷爬行而來,魚嘴里不停的吐著水泡。

  “如今,你連法器都沒了,還想和我斗嗎?”不怪楓荷閑它惡心,那怪物連聲音都像被水泡過一般,讓人忍不住作嘔?!芭??你以為你當(dāng)真配的上澤漆的那把油紙傘嗎?”

  楓荷冷笑著,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她周身靈力飛舞著,手里拿著不悔劍,像那怪物刺了過去,一人一怪在這洞中打的天翻地覆,亂石飛濺。

  那怪物見自己處于下風(fēng),有心扳回一局,一躍而起,盤在了楓荷的劍上,想奪了他的兵器,誰料楓荷左手喚出靈力,那怪物一躍而起,落在了楓荷的肩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楓荷無法,只得用那兩只手緊緊扯住那蛇尾。

  眼見怪物越纏越緊,楓荷白凈的臉被憋的通紅,他拔下發(fā)髻中的定發(fā)銀簪,像那怪物身上插去。隨著一聲慘叫,那怪物從楓荷身上跌落了下來,楓荷拖著那怪物直到洞口,低聲說道,知道為什么不再洞內(nèi)殺你嗎?你這種臟東西,不配出現(xiàn)在澤漆面前!”

  說罷,楓荷左手喚來不悔劍,一劍刺在怪物身上。那怪物慘叫一聲著停止了掙扎。

  楓荷將這種種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銀塵,銀塵聽后面色沉穩(wěn),道:“看來,這里該是困境。沙苑查烈二人一定在幻境和虛境當(dāng)中了?!?p>  楓荷從沒想過百芳宮如此復(fù)雜,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等紫蘇身體恢復(fù)了再說吧!”銀塵道。

  楓荷眼里的光突然一閃一閃的,他雙手相扣,對銀塵恭身行了大禮,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忘鬼神殿下如實相告。”銀塵看了一眼楓荷,回道:“說吧?!?p>  “如你所言,這五境中何為真何為假?”楓荷問道。銀塵雙手背后,直截了當(dāng),一語中地的說了一句:“你是想問澤漆的事情吧。”

  楓荷聽銀塵提到澤漆,不免一下子緊張起來,一雙手抓了抓衣角,即刻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殿下,楓荷愿不息一切救回澤漆!”

  “一切?如過代價還是你天池國百萬子民呢?”銀塵像屋內(nèi)走去,頭也沒回,聲音冷冷的飄在楓荷耳邊。是啊,澤漆始終恨透了這個國家,這些子民,她們二人始終站在了正反兩面。

  紫蘇因連日勞累,整整睡了七個日夜才醒來。她微微睜眼,眼前是一臉擔(dān)憂的銀塵,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么。一張俊俏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想到連日來銀塵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免有些愧疚,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我又......”話還沒說完,銀塵忙道:“殿下別動,我這就給你拿水。”

  說罷銀塵起身,朝桌前走去,紫蘇這才挪了挪身子,靠在床頭,銀塵轉(zhuǎn)身回來,拿著茶杯坐在床前的木凳上,在紫蘇的臉上仔細的瞧了瞧,見她面色已經(jīng)沒有了前幾日的慘白,想是緩了過來,這才遞過手中的水杯,笑道:“是不是又想說,神仙是不用喝水的?”紫蘇被一向寡言少語的銀塵這么一調(diào)侃,忍不住笑了,嗔道:“你這人!”

  “紫蘇殿下!”楓荷從外面進來,見紫蘇醒了,帶著禮貌的微笑,走上前來,行了禮。

  “給你添麻煩了吧?!弊咸K面帶愧色,說道?!澳睦锏脑?,還要多謝紫蘇神君與銀塵殿下特來相救!”楓荷說道。

  紫蘇溫聲道:“一起來的,自然是要一起回去才是!”她心里也的確是這么想的?!叭缃裎覀?nèi)?,要怎么才能找到查列他們呢?”楓荷問道。“等!”銀塵胸有成竹,道:“等”。

  “等什么?”紫蘇聽銀塵這么說,忍不住問道。

  “如今楓荷和澤漆的事已成定局,我們應(yīng)該就這幾日就能出去!”銀塵說道?!耙簿褪钦f那傲因一死,我們結(jié)開了絕境,所以自然來到了這里,如今楓荷的困境也算是塵埃落定了,所以也變解了,是這樣嗎?”紫蘇問道。

  “是的殿下!”銀塵答道?!拔也皇歉嬖V過你,不用再叫殿下了,喚我蘇兒便好?!弊咸K說道,她覺得,二人已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幾番生死,她更希望他能把他當(dāng)作好友。叫殿下,聽起來雖是尊敬有余,卻不免生疏。

  楓荷見他倆你一句我一句自己完全插不上話,一時尷尬,輕咳兩聲。

  才說罷,三人眼前的屋子又開始劇烈的搖動了起來,墻壁地面全部裂出長長的溝壑,三人心知要到下一個地方去了,都不上了雙眼,再一睜開,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變成了令你一番景象。

  他們身在一處闊宅大院的書房之中。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對下人破口大罵:“芙蘿呢?又幾天不見了!你們都是吃屎的嗎?”眼前這人如此粗暴無禮,定是飛升之前的查烈無疑。

  楓荷見狀急忙上前打招呼,剛走幾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有一個結(jié)界,她無法沖破。紫蘇也發(fā)現(xiàn)異常,二人聯(lián)手,喚出靈力像那結(jié)界沖去。可仍然沒有絲毫反應(yīng)。“阿塵?”紫蘇向身后的銀塵求助到?!安榱以谛哪Ю?,我們都被困在他的心魔里了?!薄澳窃鯓硬拍艹鋈??”紫蘇問。

  銀塵一臉平靜,好像并不急著出去,道:“等他渡過心魔?!?p>  此刻的查烈依舊不依不饒,對著面前幾個伙計扮相的人繼續(xù)罵道:“還不去找!愣在這干嘛!”“查烈神君?”楓荷不甘心的伸出手在查烈眼前晃了晃。

  銀塵看著楓荷,不慌不忙的說道:“他看不見我們的?!弊咸K看著還在訓(xùn)斥下人的查烈,忍不住道:“他看不見我們,可我們能看見他啊,這可真是急人。”

  “廢物!都是廢物!”查烈氣兇兇的罵著,一把拍像了面前的書臺,隨著轟隆一聲,那書臺以變成了一地的破木頭渣。煙塵四起。

  紫蘇對這看似隨意,實則有力的一掌感嘆道:“果然是武神啊,身手了得!”楓荷也在一旁,贊許的點點頭。

  “哥,我回來啦!你就別為難他們了!”芙蘿蹦蹦跳跳的進了屋。“你每次一出門就是好幾天,我真是要把你綁起來,才放心!”查烈氣急敗壞。

  “哥,你別生氣了,你這不是馬上要渡劫了嗎?我這次呀給你可帶回了個寶貝呢!”說這從包里掏出一件盔甲。激動的說道:“這衣服,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你穿上,絕對不怕雷劈!”查烈被妹妹這么一說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忍不住問道:“你聽誰說渡劫就一定要被雷劈?”

  “難道還有不被雷劈的?”芙蘿兩眼瞪著,一副不甘心的模樣,仿佛在說那我這幾天的苦不是白受了?

  查烈上前摸了摸芙蘿的頭,疼愛的說道:“你本就身體不好以后沒事別出去了!”

  說罷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眼神里閃過一絲凄涼:“其實,你自幼跟隨那道人上了落云山,如果你能飛升那該多好。”芙蘿見哥哥如此,勸道:“哥,這世上沒有什么該不該的,也不是修行之人就一定會飛升,有些事都是命數(shù)?!?p>  才說罷,芙蘿的眉毛深深鎖在了一起,一把捂住心口,蜷縮起來。身上冒出陣陣冷汗。查烈急忙喊道:“拿藥來,拿藥來!”

  紫蘇輕拍了楓荷的肩膀,悄聲問道:“芙蘿這是什么?。俊睏骱蔀殡y道:“我認識查烈的時候,芙蘿就已經(jīng)死了......”紫蘇聽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又朝銀塵望去:“那你知不知道?”銀塵看著紫蘇一臉招人疼愛的模樣,溫聲道:“殿下不如再看看,也許就有答案了。”

  芙蘿吃了藥,一臉病色這才舒卷開來,她緊緊攥著查烈的手,目光深沉,哀求道:“哥,你能不飛升嗎?我真的喜歡現(xiàn)在的日子。”查烈一把松開芙蘿的手,道:“我意已決,此事無需再提了!”

  芙蘿回想起十五年前的夏天,烈日炎炎,她安靜的站在師傅身邊,師傅那雙有些蒼老的眼中,除了慈愛,還藏著深深的無奈,他摸了摸芙蘿的頭,一臉不舍的說:“芙蘿,你五歲的災(zāi)難師傅已經(jīng)拼盡所能幫你渡了,如今師傅不能再護你長大了?;丶胰グ伞?纯茨愕媚锬愀绺?。”

  “師傅,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芙蘿仰起稚嫩的臉,認真的問道。師傅看著芙蘿,蒼老的臉上擠出一個無力的笑容:“芙蘿想師傅了,就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吧。”說罷,師傅拂袖而去,沒有一句道別。

  那一年芙蘿被母親接回家中,全家都對她視若珍寶,查烈更是如此,日日吵鬧著要和妹妹在一處,他們一同念書,一同練劍,只要是妹妹喜歡的,他自是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偷是搶,也要滿足她。

  芙蘿也是從那時起,才有了家的概念,她深深的愛著自己的哥哥,還有母親。

  那一日,查烈?guī)е教}悄悄爬到了城墻之上,天邊的夕陽仿佛被火燒過一般,目光所到之處,一片通紅。

  查烈?guī)еσ?,一臉堅定的對芙蘿說:“將來,我一定會成為啟南國最偉大的將軍,我們的國家,會從這么大,變成這么大!”他用小手認真的比劃著,芙蘿記得那個刻在哥哥臉上,如春風(fēng)般的笑容,是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那么的令人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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