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回頭看了一眼房子,他的動作非常小,卻被衙役捕捉到了他的動作。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
“真沒有?”
“真沒有?!?p> 衙役心中懷疑,可也不愿意生事。
他剛剛從現(xiàn)場出來,可以看得出動手那人手段殘忍,而且功力高強(qiáng)。
若是那個兇手真的躲藏在這間房子里,他要是進(jìn)去了,還不被一刀砍死?
都是當(dāng)差拿糧過活,誰愿意拿自己的性命鬧著玩?
衙役押著齊衡離開,往縣城去了。
他們進(jìn)了縣城,直接將齊衡關(guān)進(jìn)大牢。
第二天一早,縣令升堂提審齊衡。
“跪下!”縣令年老,可是說話中氣十足,一口官話,非常標(biāo)準(zhǔn)。
齊衡連忙跪下。
“我問你,是不是你殺得那個孫炳?”
“真不是我,縣老爺,我和他無冤無仇……倒是有一些冤仇,可也……”
“你承認(rèn)了!”縣令說道。
“小的承認(rèn)什么了?”
“你和孫炳素有冤仇,昨天一場決斗,卻沒有殺死對方,你越想越不心甘,所以悄悄返回去,將他一家四口人全部殺死,我說的可對?”
“這都什么跟什么??!”齊衡說道:“就算我有動機(jī),有了殺人動機(jī),可縣老爺,你也沒有證據(jù)啊。”
縣令說道:“證據(jù)?這就讓你看證據(jù)!”說完,他扔下來一個籌子。
一個籌子就是二十大板。
那些衙役得到命令,將齊衡按在地上,開始打他的屁股。
可是齊衡早已進(jìn)入了鍛體境,休說二十大板,就是八十個板子,他也毫不畏懼。
打完之后,他半點(diǎn)傷勢都沒有,甚至還能自己起身,提起褲子。
“你這刁民,怎么一點(diǎn)事也沒有?”
“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鍛體境的修士,您這些板子對我也沒有用處?!?p> 縣令瞇著眼睛,說道:“原來還是鍛體境的修士啊,那你不用跪了,本朝有這個慣例,優(yōu)待修士?!?p> “那你不早說!”齊衡起身,不再跪了。
“本縣問你,這個孫炳當(dāng)真不是你殺死的?”
“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和他的仇怨,根本不至于殺人。”齊衡仍舊堅持,不肯承認(rèn)。
“也罷,我看也不是你,你可以離開了?!?p> “這就讓我離開了?”
“對???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難不成還讓本縣把你送回家去?”
齊衡笑道:“這就不用了?!?p> 眼見這人離開,昨天抓捕齊衡的那個衙役不干了,對縣令說道:“縣老爺,就這么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縣令捋一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說道:“我這是放虎歸山,引蛇出洞之計,只待他回去之后,看他和誰經(jīng)常接觸,這樣就能找出更多的線索?!?p> “老爺妙計,我這就去安排!”
齊衡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尾巴又多了一條,他回到了河上村,見墜月還在家中,這才微微放心。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兇殺案告破了?”墜月問道。
“沒有。”齊衡將大堂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墜月卻說道:“以我對于朝廷各級官員的認(rèn)識,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猜這個縣令還有后手,這件事肯定沒完。”
齊衡說道:“我看這件事不能干等著,我必須主動出擊,找到那個兇手!”
“呵呵?!眽嬙螺p笑,態(tài)度不言自明。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找出兇手!”
說完這句話,齊衡就要離開。
墜月卻沖他喊道:“拿著你的刀,兇手很危險?!?p> 齊衡倒也聽話,這次也不再掩藏,直接提著環(huán)首刀,往孫炳家里去了。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不過出了一件滅門慘案,整個村子的氛圍都變得奇怪。
大家見到齊衡,更加害怕,連一個愿意和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齊衡也不介意,直接翻墻進(jìn)了孫炳家里。
不過一夜的時間,這里已經(jīng)變得一片狼藉。
地上全都是血液,血液順著青石板的縫隙流動,分外可怖。
齊衡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卻只發(fā)現(xiàn)了這些血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
不過等他進(jìn)了房間,卻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
他在房間的窗戶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腳印,這個腳印必定不是孫炳家里人的。
原因無它,只看腳印留下的沙土就能看出來。
村子兩側(cè),靠近河流,常年在這里行走的人,腳下的沙子多呈淺顏色。
而此處留下的沙土,卻是深顏色的,他仔細(xì)一看,就能確定,是縣城附近的土地。
最近從縣城來過這里的人,最多的就是衙役們。只不過他們不會放著大門不走,而要翻窗。
如此看來,這個腳印就是兇手的!
齊衡暗自記下腳印的形狀還有大小,這可是極為重要的線索,不能有失。
記下這個腳印,齊衡繼續(xù)搜查,他本以為衙役過來了一趟,必定會將這里搜查干凈,不會留給他太多東西。
可是他卻在床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破布。
這塊破布是人為撕碎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綢緞,等閑之輩是買不起這么好的綢緞的。
孫炳家里有些小錢,可是那日看他一家四口的裝束,不像會把錢財花在衣服上的樣子。
齊衡心中發(fā)笑,這個兇手留下這么多的線索,這是上天在幫助他?。?p> 他又在四處尋找,卻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書。
“書?”齊衡環(huán)顧四周,見這間房子不大,一本書也沒有,可見孫炳家無有一人讀書。
“還是一本詩集,肯定也是兇手留下的?!?p> 齊衡翻了兩三頁,卻根本看不明白,但他覺得這本詩集的指向性實在太過明顯,那個兇手一定會過來取的。
“我還是收好它吧。”齊衡嘴里嘟囔著。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卻聽見身后有人說道:“那是我的詩集,是好友相贈,還請你還我?!?p> 齊衡回身,卻見身后有一個黑衣人,他遮擋了面容,可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個男子。
此人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身鋒銳,隱隱向外泛著白光,似乎是一件上佳武器。
“你是誰?”齊衡連忙向后退了兩步,將環(huán)首刀擋在身前。
“我是這本詩集的主人,也是此處兇案的兇手。”
“?。俊饼R衡想不到,兇手竟然膽敢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而且還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更加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兇手直接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
只聽這兇手說道:“你若是快點(diǎn)把詩集還給我,我就不殺你。”
齊衡立刻拒絕:“你這么著急想要這本詩集,可見上面能夠暴露你的身份,我不可能把它還給你?!?p> 兇手辯解道:“這就是一本非常普通的詩集而已,什么也沒有?!?p> “我不信。”
“真的普通,你可千萬不要看第六十四頁?!彼f完這句話,擺出一副失言的模樣。
齊衡真是一個不聽話的人,兇手不讓他看,他就偏要去看。
可是他翻到第六十四頁,就是一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詩,也不見藏頭,實在看不出奇特之處。
他將書頁沖著陽光,試圖查看這張紙是不是有問題。
可是他剛剛舉起來,什么也沒有看見,卻聽見一道破空聲,那人動手了!
齊衡連忙放下書,可還是晚了一步,兇手的長刀將這第六十四頁攪碎,直接刺向齊衡的喉嚨。
齊衡接連后退,最終站在了墻邊,他手中的環(huán)首刀向上一抬,擋住了這一次突然襲擊。
“你怎么就不聽話呢?這下好好的詩集,被你毀了一頁,真是可惜啊!”
齊衡聽他的意思,似乎這本詩集對他非常重要。
他計上心頭,直接將詩集扯成兩半,卻沒有損壞任何一頁。
“你要干什么!”兇手大聲質(zhì)問。
“不干什么,只是刺激你一下?!?p> 兇手果然激動起來,他再度揮刀,朝著齊衡沖了過來。
齊衡左支右擋,兩人在房間里搏斗起來。
他們兩個使用的都是刀,刀講究大開大合,是以不過片刻功夫,整個房間已經(jīng)被他們弄得一團(tuán)亂,毀成一片狼藉。
齊衡再度擋了一刀,卻對那個兇手說道:“你再不說出你是誰,我可就撕書了!”
“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兇手再度攻了過來。
齊衡估量,這人也是鍛體境界,兩人的實力完全在伯仲之間,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番搏斗之后,兩人都有些累了,齊衡對他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先還給你一半詩集,咱們今天就此別過,等到日后再次見面,憑借這本詩集相認(rèn)?!?p> 兇手喘著氣,他想了想,卻也同意了。
齊衡將一半的詩集拿在手中,遞了出去,說道:“你來拿吧?!?p> 兇手猶豫了一下,向前買了幾步,他也伸出手,終于握住了這一半的詩集。
“受死吧!”齊衡突然變卦,他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挑,直接砍向?qū)Ψ健?p> 兇手也飛身后退,說道:“早就猜到你了?!?p> 齊衡又伸出一半詩集,對他說道:“剛才只是試探罷了,這次可就是真的要給你了,你過來接一下吧。”
兇手哪里肯相信,他不為所動,只盯著齊衡。
齊衡見一計不成,他又生一計。
“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這本詩集對我實在沒有用處,不如還給你?!?p> “你知道我是誰了?”
齊衡哪知道,不過瞎說敲詐他罷了。
“我不僅知道你是誰,我還知道這本詩集真正的主人是誰,依我看,他才是本案的真兇!”
“你胡說,他是無辜的,他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能殺人!”
“哦,是一個書生啊?!饼R衡正要繼續(xù)套話,卻在耳邊聽到了聲響。
“輪回者齊衡,你的第二次輪回任務(wù)將在三個數(shù)后正式開啟,請你做好準(zhǔn)備?!?p> “三!”
“你等我回來的!”齊衡連忙說道。
“二!”
兇手不解,反問道:“你要去哪兒?”
“不能告訴你!”
“一,輪回開始!”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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