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連夜將尸體處理了,他又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將血水擦干。
折騰了整整一夜,天色微亮?xí)r,齊衡這才停下來,恰巧那個女人在此時睡醒了。
“你不在夜里睡覺?”女人問道。
“夜里不敢睡覺,也睡不著?!?p> “有趣。”
齊衡坐在地上,問道:“話說回來,你進(jìn)了我家好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見女人有些猶豫,似乎不想說。
“就說個化名吧,也好稱呼你?!?p> 女人這才說道:“我叫墜月?!?p> “追月?怎么是個丫鬟名字。”
“墜,下墜?!?p> “哦?!?p> 齊衡自我介紹道:“我叫齊衡?!?p> “真名字?”
“真名字。”齊衡非常坦誠。
“還算你誠實(shí)。”
墜月打量著齊衡,隨口問道:“你還在修煉?”
“是啊,前幾天你睡著的時候,我可是進(jìn)了鍛體境!”
墜月依舊冷淡,她說道:“鍛體境界可是基礎(chǔ)境界,非常重要,我看你從未用藥材進(jìn)補(bǔ)過,更沒有打熬身體,如何能夠夯實(shí)境界?”
齊衡不解,問道:“怎么?不是進(jìn)入這個境界就可以了嗎?難道還要吃藥?”
“哼!你是從哪里找來一本功法,還真的以為可以憑借一本書,踏上修行路?若是修行有這么簡單,人人手里拿著功法修煉好了,何必結(jié)成門派或是家族?沒有名師指導(dǎo),沒有長輩督促提點(diǎn),很難有大成就?!?p> “我也沒想有多大的成就,就達(dá)成法身境界就可以,畢竟我要報(bào)仇?!?p> “你要報(bào)仇?你的仇人是法身境界?”
“是啊,你說我能到達(dá)這個境界嗎?”
墜月?lián)u頭:“世上的法身境界強(qiáng)者都是有數(shù)的,上千萬人里面才能出現(xiàn)一人,你怎么可能?而且法身強(qiáng)者高高在上,他們是世俗世界中的最強(qiáng)者,你若想要報(bào)仇,必定阻力重重,難以成功?!彼坪跏窍肫鹆耸裁矗穆曇粼絹碓降?,漸漸不可聞。
齊衡卻沒有被她一句話打碎夢想,而是更加堅(jiān)定決心。
見他仍舊這幅樣子,墜月說道:“我住在你家里,承蒙你救我,理應(yīng)報(bào)恩?!?p> “你拿紙筆來,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去藥店抓藥,照著這個方子進(jìn)補(bǔ),可以穩(wěn)固基礎(chǔ)?!?p> 齊衡對她說道:“你就說吧,我能記住?!?p> 墜月念了一大堆藥材名字,將近一百種。
齊衡雖然挨個記下,可還是吃驚:“這么多藥?這需要多少錢?。俊?p> 墜月諷刺道:“你沒錢?沒錢修什么煉?快去種地吧?!?p> 齊衡被她一激,說道:“我能沒錢?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說完,他離開家里,往縣城去了。
離開家里之后,齊衡左思右想,覺得這么多的藥材,還不是只吃一次,要想購買下來,少說也要千百兩白銀,他上哪兒去弄那么多的錢,還不惹人懷疑?
他在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卻見地上扔了一個佛像,整個佛像是木制的,有兩個巴掌大,雕刻的技藝非常精湛,栩栩如生。
齊衡見左右無人,心念一動,整個佛像為之一變,赫然成了一尊金佛。
他揣著金佛,再度進(jìn)了縣城。
這一次,他沒有去那家錢莊,而是去了一家珍寶行。
“你干什么來的?”珍寶行的伙計(jì)比錢莊里面的更加拜高踩低,他見齊衡穿著普通,心中不屑,就要攆人。
齊衡說道:“我有寶貝,要出手?!?p> “什么寶貝?”
齊衡拉開衣角,讓伙計(jì)看了一眼。
雖說只有一眼,可是伙計(jì)也看清了,寶貝就是一尊金燦燦的佛像。
“呦,貴客來了,您里面請!”
伙計(jì)引著齊衡進(jìn)了后堂,對掌柜說道:“掌柜的,來客人了。”
能夠被引到后堂的,都是伙計(jì)甄選過一遍的人。掌柜自然懂得,齊衡手中必有好貨,對他非??蜌?。
“這位貴客,坐下吧。”
齊衡剛剛坐下,就將金佛拿出來,放在掌柜身前,說道:“你給開一個價吧?!?p> 掌柜哎呦了一聲,連忙說道:“這可是寶貝啊,少見!”
他將金佛拿在手中,仔細(xì)端量起來。
“做工非常不錯,看樣子是老師傅雕刻成的,而且用料扎實(shí),都是十足的真金,沒有摻雜其他金屬。”
看了一圈,給了評語,掌柜將金佛放下,對齊衡說道:“這位貴客,在下能否冒昧地問一下,這尊金佛是哪來的?”
齊衡當(dāng)然知道財(cái)不外露的道理,就說道:“我家地里挖出來的。”
“哦,是從地里挖出來的!”掌柜瞇著眼睛,繼續(xù)說道:“單論重量,這么大一塊整金,就值一萬兩白銀!若是加上這雕刻工藝,少說還要再翻一倍啊!”
齊衡也不在乎,問道:“你們收不收?”
掌柜沒想齊衡能夠這么痛快,他問道:“就是這個數(shù)?”
“就是這個數(shù)。”
掌柜看了一眼金佛,又看了一眼齊衡,更加懷疑金佛的來歷,它不似人世的東西。
按理來說,收了這種來歷不明的珍寶,必定會有風(fēng)險(xiǎn)。可是掌柜是一個商人,哪有商人為了一絲風(fēng)險(xiǎn),拒絕利潤的事情?
“我收了!今天就給您結(jié)款!”掌柜不想拖延,只想把事情快點(diǎn)辦妥。
“好?!?p> 過了片刻,齊衡拿著掌柜交給他的銀票,往藥材鋪去了。
珍寶行里面,伙計(jì)正在聽從掌柜的吩咐。
“我和你說,咱們爺倆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來了!”
“您是說那尊金佛?”
“沒錯。”
掌柜說道:“我看的仔細(xì),這玩意兒根本不是人世間的東西,看他那副樣子,就不是一個老實(shí)巴交的鄉(xiāng)下人。”
伙計(jì)非常聰明,問道:“您是說,他是個盜……倒斗的?”
“沒錯。我看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一座大墓,里面值錢的寶貝必定不少,你我若是能夠?qū)⑦@座大墓據(jù)為己有,那可就發(fā)財(cái)了,哪還用在這家珍寶行打工,給老板干活!”
伙計(jì)也在憧憬未來:“咱們爺倆開了這個墓,自己開一家珍寶行,這多好啊!”
“嘿嘿!”掌柜樂的不行,說道:“到時候我當(dāng)老板?!?p> 伙計(jì)指著自己,說道:“我去當(dāng)掌柜!”
兩人合計(jì)了半天,最終定下主意。
齊衡對此一無所知,他扛著這么多藥材,上了擺渡船,回到了河上村。
到了家里,墜月見到這么多藥材,說道:“哪來的錢?你去打劫了?”
“用不著你管,我已經(jīng)把藥材帶回來了,你就說怎么用吧,先吃哪一種?”
“吃?你去將這些藥材全都煎了,再做一桶熱水,泡藥浴。”
“原來是泡藥浴啊,這個簡單?!?p> 齊衡忙活了一圈,房間里水汽騰騰,他鉆進(jìn)了木桶里面,只覺得水燙,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
“什么感覺?”
“沒有感覺?!?p> “運(yùn)功試試?!?p> 齊衡倒也聽話,他開始運(yùn)轉(zhuǎn)《無量金身決》,身體里的內(nèi)力順著奇經(jīng)八脈游走,身體突然覺得火熱起來。
墜月在一旁看著,心中微微震驚,只見齊衡整個人如同燃燒的木炭一樣,竟然讓藥水沸騰起來。而且他整個人的身體泛著金色,由內(nèi)而外地向外散發(fā)力量。
她心中暗暗想著,這個鄉(xiāng)下窮小子的功法果真不錯,能夠擁有這樣的威勢,恐怕與那些頂尖門派的功法不遑多讓。
不多時,一個周天結(jié)束,齊衡睜開眼睛,卻見原本呈現(xiàn)黑褐色的藥水已經(jīng)變得透明,與清水沒有差別。
“感覺怎么樣?”墜月問道。
“不錯,感覺力量強(qiáng)大了一些。”
“這就對了,藥力已經(jīng)透過你的肌膚進(jìn)入你的身體?!?p> 齊衡說道:“你這種方法雖然好,可是實(shí)在太廢錢,我泡了這一次藥浴,就要一百兩銀子,帶回來的藥材看著挺多,可是也泡不了三四次?!彼凸懒怂幉牡膬r格。
墜月說道:“這些藥也算名貴?要不是我怕你買不到,還能再說出十種更加名貴的藥,到時它們的價格,怕不是要嚇?biāo)滥恪!?p> 齊衡收拾好一切,又到了晚上。
墜月正要休息,門外卻有人敲門。
齊衡示意她藏好,自己則從門縫中鉆出去,卻見到了老伙伴。
這群人是附近幾個村子的混混,每日游手好閑,不知律法,專門欺壓弱小。
在過去,齊衡經(jīng)常被他們欺負(fù)。
為首的人長著一張大臉,真名孫炳,外號叫做大餅,不過跟著他的人,都尊稱一聲炳哥。
“你們怎么來了?”齊衡問道。
孫炳沒有說話,他的狗腿子們會替大哥說話。
“兩件事,第一,把你頭頂上戴著的那個碧玉簪子孝敬給我們炳哥?!?p> 齊衡摸了摸這枚碧玉簪子,這可是他母妃留給他的遺物,絕對不可能交給他們。
“第二件事情呢?”
“崔六來沒來過你這里?他人怎么消失不見了?”
崔六也是這伙人中間的,而且地位不低,崔六消失了一天一夜,他們也開始尋找起來。
齊衡隨口敷衍道:“崔六那種人,肯定在縣城里面呢,指不定在哪處逍遙快活呢!你來我這兒,能找到他?”
“說的對,崔六就是一個色鬼轉(zhuǎn)世,也罷,第二件事就不說了?!?p> 孫炳突然開口,他指著齊衡頭頂,說道:“今天,你要么把簪子從腦袋上拽下來給我,要么,把簪子連帶著腦袋一起給我,你選一個吧?!?p>
![](http://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7-05-31/592eb64207008.jpg)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diǎn)擊,求收藏,求評論,求打賞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