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不可置信的盯著羽溫塵,怎么就愿意放自己走了?喜新厭舊?還是擔(dān)心我往后會害死他?
縱是這樣想著,蘇御還是接了下來。
正當(dāng)蘇御打算轉(zhuǎn)身離開時,羽溫塵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死纏爛打這么久,果然還是不舍得放棄啊。
“聽我講完兩個故事再走好嘛?”
語氣中透漏的竟是懇求。
蘇御抿抿嘴,將羽毛放進了衣袖,盤腿坐在羽溫塵的面前,一言不發(fā),只用行動表達著:我在,你說。
“我不是妖,我是天界的大皇子,因為一些原因自愿為妖……”
“你為何自愿為妖?”
……
故事開始:
我已記不起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那個小姑娘暗生情愫的了。
只記得,我和羽默凈成婚的那天,九天繁花紛紛飄落。
你換下了平日里最愛的紅色,換上了素靜的白,好似是為結(jié)束我們的關(guān)系特意為之。
我的小姑娘,那天美極了,眼若秋水,像四月的梨花,不知不覺竟也長成了小大人的模樣,只是眼神中那一抹悲涼,我遲遲未能參透。
自我有意識以來,父君和母君便多有不和,待我成人能擔(dān)任一些職務(wù)的時候,父君更是將很多危險的事情推給了我。
而很多次,為了不讓父君失望,我拼盡了全力,但是那一次奉命收服六芒山的九頭地蟒卻沒能完成任務(wù)。
新傷舊傷的疊加,讓我已經(jīng)無力戰(zhàn)斗,為了保命,只得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滾下山頭。
我知道自己此般摔下必九死一生,不知會落到何處,也許是幸運或是緣分,我掛在了你家的梨樹上,你還因為我壓壞了你的梨花兒罵了我一通。
“娘親!娘親你快來呀!有個人掛在了咱家梨樹上!”小小的人兒手舞足蹈的喊著。
小人兒的母親看見了心中一驚不知該救不該救,若是施法救下自己的位置將會暴露,這樣平定的日子也再難尋得。
思慮再三,依舊是選擇了救下。
“梨兒,你去打盆水來房里?!爆幭雅畠褐ч_,施法將羽溫塵弄進了房中。
“哇,娘親你爬樹了?可是你從來不允許我爬樹。”小可人兒天真,竟還在為爬樹較真。
瑤溪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只得裝模作樣道:“那娘親是大人了,自然有很多事可以做,小梨兒當(dāng)然不行?!?p> “那娘親,等梨兒長大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瑤溪笑笑點點頭輕嗯一聲:“嗯,小梨兒出去玩兒會兒,娘親先替這個哥哥治病好不好?”
“嗯!”稚嫩的聲音甚是好聽。
然而羽溫塵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讓蘇白梨一度認為這個人是不是故意賴在自己家不醒的。
“娘親,這個哥哥怎么還不醒呀?他是不是梨兒的床睡的太舒服了不愿意醒了?”蘇白梨眨巴著天真的眼睛問到。
“好梨兒,這個哥哥是病人,咱們讓讓他,而且梨兒最喜歡跟娘親睡了不是嘛?”瑤溪笑得溫柔心里卻在隱隱擔(dān)心。
這個人這么眼熟,卻實在是想不起是誰,看這傷口愈合的速度也能知道他并非凡人,為何掉落在自家門口也只能等他醒來,可惜傷是好了,人太疲倦了,估計還得睡幾天。
正在瑤溪為他何時醒煩惱時,羽溫塵的手指動了動,滾動了一下眼珠,便睜開了雙眼。
“娘親!這個哥哥醒了!”蘇白梨竟也是激動的爬到了羽溫塵的身上?!案绺缒愫煤每囱?!”說罷還用她的小手戳了戳羽溫塵的臉。
弄的羽溫塵一臉懵逼,瑤溪微微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小梨兒!你快下來!哥哥的傷還沒好呢!”瑤溪焦急的抱下了蘇白梨。
“敢問仙君是何人?為何落在我家?”瑤溪畢恭畢敬到。
“天界大皇子,奉天君之命收服九頭地蟒的。”羽溫塵語言淡淡看不出表情。
“可是六芒山的九頭地蟒?”瑤溪驚訝追問。
羽溫塵點點頭,沒再說話。
傳聞九頭地蟒十分兇殘,所見之物定要吞進肚子里,幾乎沒人能活著從六芒山出來,他能活著出來也算命大,看來天君真去傳聞那般不喜自己大兒子。
“大皇子身子還有些疲憊,我這兒正好清凈,可以供大皇子好好休養(yǎng)。”瑤溪說完見羽溫塵點點頭示意后便拉著蘇白梨出了房門。
然而蘇白梨還想多看幾眼,畢竟這么長時間來她都只和娘親一個人待在一起,偶爾去集市上置辦東西母親從不讓自己和別人接觸。
但是被瑤溪拽著蘇白梨也沒什么辦法,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牽走了。
后來幾日蘇白梨還是很殷勤的,端茶倒水從來沒說過二話,瑤溪也知道小梨兒見到第二個可以說話的人心里開心,便也沒多說什么。
而羽溫塵也因為小姑娘活潑可愛,也喜愛跟她斗嘴,極少展露笑容的他,這幾天笑得也多了,心情好病自然也好的快了。
一日晚飯后,羽溫塵緩緩道:“這幾日討擾了,明日我也該回去了。”
“??!不可以!你走了那誰陪我玩兒,你昨天還說要和我比試彈弓呢!”蘇白梨是第一個不樂意了,又急又氣,好似一句話沒說話便會哭出來。
羽溫塵親笑:“小梨兒若是想我可以來找我呀!”
哼!說的容易,你在天上我怎么找的到,小梨兒躲開羽溫塵想摸自己頭的手,轉(zhuǎn)身跑開,突然又轉(zhuǎn)頭朝他吼道:“大騙子!還說會一直陪我玩兒!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瑤溪只得尷尬的笑笑為自己女兒的不懂事解圍:“小孩子心性,不用理她,她自己過幾天就好了?!?p> “嗯?!庇饻貕m,有一點良心不安,竟傷了一個小孩兒的心。
羽溫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從袖口掏出了一根金色羽毛道:“這是我身上的羽毛,你與我有救命之恩,以后若是有難,可用此物召我?!?p> 瑤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下來,有一方關(guān)系,以后也好辦事。
突然一個稚嫩帶著隱約哭聲的聲音響起:“娘親,我今晚能和哥哥一起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