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嬪這一懷孕,就嬌貴起來。
先是連日作嘔,什么都吃不下,再是整日嚷著胸口悶,說上不來氣。
宮妃們不管心里高興不高興,都裝出一副笑臉去看她,哄她?,撳斎皇菦]去,珍嬪這次倒是沒挑她的禮,只是皇上去瑩妃那里的時候,珍嬪的作嘔和胸口悶就會格外厲害。
不過一個多月的功夫,皇后娘娘先免去了自己初一十五與皇上相伴的例行日程。她勸皇上多陪陪珍嬪,皇上也樂于從命。
初二、十六,皇貴妃更是不跟自己妹妹爭。
珍嬪原本就得寵,現(xiàn)在每個月平白多了四天,再加上搶了瑩妃兩次,整個后宮,就是她見皇上多了。
其次,就是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皇上就是晚上不留宿,白日也會找機會過來。
宮里人背后嚼舌頭,說是因為珍嬪懷孕不能承寵,皇上拿我,額,那啥。
我倒是沒覺著有什么,就是真拿我那啥也是應該的,何況皇上并沒有拿我那啥。
準確說來,我倆那啥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要不是他經(jīng)常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看見我就不行。
“會下棋么?”
午后,皇上又溜達過來。我在他身上聞見了酸梅湯的味兒,想必是剛從珍嬪那兒過來。
“不會。”我用力搖頭。
“朕教你?!被噬项H有興致,不知道是不是酸梅湯喝多了撐得。他把我摟在懷里,耐心的教我下圍棋。
半盞茶以后,皇上長嘆一聲,扔下棋子。
我整個臉都皺在一起,看著面前的黑白棋子犯困。
“不過這么一會兒工夫,你就打了五六個哈欠?!被噬夏罅讼挛业谋羌?,“把朕都弄困了?!?p> “那咱睡吧?!蔽覕[擺手,眼神迷離。
大中午的,下個鬼的棋,還是睡覺舒服。
皇上沒吭聲,我實在困得厲害,自己脫鞋扯襪子,又胡亂松開頭發(fā),撲到床上睡覺。
“你就,睡了?”
我正迷糊著,聽見皇上問我。
許是我占的地方太大吧,我好脾氣的抱著軟枕往里挪了挪,給皇上留出一片地方。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走了。
小蓮和酥酪站在我床邊,二臉崩潰。
“皇上是從珍嬪那里過來的。”小蓮說。
“珍嬪現(xiàn)在不能承寵?!彼掷业?。
“您還不抓住這絕好的機會?!毙∩徱е?。
“懷上龍?zhí)ィ乱荒邪肱冒怼!彼掷抑倍迥_。、
“您居然就睡了?睡了!”她倆頭一次這么和諧,吼得我耳朵疼。
“我根本沒想懷孕,也沒想過要孩子傍身。”我摟著軟枕,再次閉上眼睛。
酥酪和小蓮都沒說話,我就自己說了下去。
“宮里這些女人,誰不想生皇上的孩子?我為什么要搶?他的孩子格外香么?再說了,孩子就是孩子。是父母骨血,是愛情的結晶。沒愛生什么孩子?就為了自己終身有靠,生個孩子下來,問過孩子樂意不樂意么?”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p> 我嚇的睜開眼睛,皇上正站在床邊。
他沖我笑笑,舉手示意。
“朕的香囊落在這里,不是故意聽你說話的。”
皇上拿著香囊走了,小蓮和酥酪面如土色。
呵呵。
我他娘的是不是完了?
宮妃說不想給皇上生孩子!還說了那些,這邊兒應該怎么說,大逆不道,對,大逆不道的話!
完犢子了我可能要被開除。
翻身起來,我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這回好,終身的養(yǎng)老工作要他媽飛了!”
“額?!?p> “……”
“朕才想起來,玉佩也落在你枕邊?!?p> “……”
“終身養(yǎng)老工作,是什么?”
“……”
“他媽的這種粗鄙之語,你又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