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坐進奔馳商務車,看到車里有四名特戰(zhàn)隊員,鄭彩英坐在后座,面露得意之色,里面躺著兩個人,一個是高個子,另一個胳膊上繡著青龍紋身,都昏迷的躺在地上。
“開車!”
看到劉偉上車,鄭彩英立刻命令,
同時通知袁方軍,他是刑訊高手,還需要他出力。
見到劉偉,袁方軍臉色尷尬,吶吶不語,之前牛皮吹得多大,現在臉丟的就有多狠。
還是劉偉情商高,笑著說:
“幸虧袁隊長考慮周到,給我們留了四名隊員,幫了大忙!”
袁方軍的臉色才好看不少,不知不覺間,對劉偉的稱呼也變了,笑著說:
“劉隊長硬是要得!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互相支持!”
說完,他轉頭看向兩名俘虜,宛如變色龍一般,臉色突變,也不問話,連續(xù)十幾腳,把兩名俘虜踢得像蝦米一樣卷縮在一起,
才命令手下撕開俘虜嘴上的膠布,厲聲問道: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跟蹤劉隊長的目的是什么?”
青龍刺身男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不敢露出怨恨之色,大聲說道:
“我們是趙家的雇傭兵!”
“我們沒有敵意!跟蹤劉先生,只是為了保護他!”
劉偉和鄭彩英面面相覷,匪夷所思,趙家居然會保護自己?幾個意思?
袁方軍又踢了一腳青龍刺身男,呵斥道:
“別想騙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青龍刺身男掃視一眼四周,破舊偏僻的廠房,陰暗的光線,無不告訴他,這是殺人的好地方,面色如土,他知道對方的話不假,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絕對是真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劉先生要是不信,隨時可以和趙相璧趙老先生聯(lián)系,我們可以提供他的電話,他會告訴你原委的!”
劉偉搖搖頭,他不準備和趙家發(fā)生關系,慢悠悠地說道:
“我和趙家雖然恩怨兩清,但是不等于,我就想看見趙家的人!”
“你們跟蹤我?guī)讉€月,不知道刺探多少巨峰礦業(yè)的機密,還是坦白從寬的好!要是繼續(xù)堅持為趙家盡忠,就請上路吧!”
高個男大為著急,瞪了一眼同事,大聲說道:
“饒命,我們把一切都說出來!”
同伴要保命,青龍刺身男長嘆一聲,廢然無語。
劉偉把高個男放在椅子上,笑著說:
“這就對了嘛,慢慢說,咱們有的是時間!”
高個男咳嗽一聲,潤了潤嗓子說道:
“劉先生的父親是星宇財團的實驗室主任,位高權重,一年多前被我家小少爺撞死,這是大家都知道的?!?p> “一開始我們趙家也以為是意外,并沒有放在心上??墒撬膫€月后,小少爺飆車死亡,我們趙家對此進行調查,發(fā)現疑點重重!”
“實驗室主任是星宇財團的核心人員,這樣的人物死亡,星宇財團居然沒有半點反應,很不正常!”
“兼之,劉高工出事前,發(fā)表了一篇文章‘關于成神不確定性的再思考’,涉及到異空間成神的機制。價值很高!”
“所以我們有理由認為,小少爺只不過是被人利用,榨干價值后,殺人滅口!”
“我們高度懷疑,兇手知道劉先生還活著,很可能來找你,因此,我們想通過跟蹤劉先生找到兇手!”
鄭彩英無可奈何的反問:
“就憑你們兩個?被我們手到擒來,碰到兇手不過白送兩條人命!”
青龍刺身男不服氣的喊道:
“我們倆擅長追蹤,戰(zhàn)斗不是我們的長項!”
劉偉忍不住插口問道:
“既然你們發(fā)現疑點,怎么不向警方反應?”
關心則亂,他最擔心警方介入。
高個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不過他還是很恭敬地說道:
“現在沒有死刑,他們殺了我家小少爺,老爺的意思,讓他們一命抵一命!”
鄭彩英懶得和他們廢話,看著劉偉,等他決斷:
“你看怎么處理?”
“我的建議是放了他們,”劉偉對鄭彩英和袁方軍說道,“沒必要和趙家撕破臉!”
在本土世界,能不殺人,最好還是不殺人,國家機器不是開玩笑的,
兩名趙家雇傭兵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鞠躬感謝后,拔腿就溜。
袁方軍首先開口:
“兩位,此事我只能回去匯報,星宇財團的事沒有小事,希望你們體諒!”
劉偉對袁方軍拱手感謝:
“這是袁隊長的職責所在,不需要客氣。我還要多謝袁隊長的幫忙呢,改日有空,我做東,請袁隊長吃頓便飯!”
袁方軍走后,劉偉和鄭彩英陷入沉默,星宇財團是最頂尖的兩大財團之一,涉及到成神機密,更是利益巨大,難怪趙家像飛蛾撲火一般,連兒子的死因也顧不得了。
劉偉分析張怡君或許知道什么,她也是星宇的實驗員,或許應該去問問她?
鄭彩英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她對劉偉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強按住心中的膈應,提醒劉偉:
“我建議你去問問張怡君,或許她會給你一個解釋!”
說這話的時候,鄭彩英心中滿是糾結,萬一劉偉和張怡君舊情復燃,她該怎么辦?她作為建議者,算不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劉偉沉思半晌,才悶悶地說道:
“不去,真要有消息,怡君肯定會告訴我的!”
找不找張怡君,劉偉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要是可以告訴自己,張怡君肯定早就告訴自己了,她是普通人,劉偉不想把她拖進是非之中!
聽到“怡君”兩字,鄭彩英心中積累已久的陰影爆發(fā)出來,冷冷的問道:
“你對張怡君如此憐香惜玉,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只是一個玩物嗎?為了你,我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可是你連我家都愿意去一趟!”
劉偉心中哀嘆,這都挨不著的事,鄭彩英怎么也能聯(lián)想到一起?無奈說道:
“彩英姐,張怡君是我前妻,已經是過去式,你老揪著不放,等于自己難受!”
“再說了,我要是對前妻無情無義,你也不敢跟我?。俊?p> 劉偉話雖然說得在理,可是鄭彩英不想聽,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她不達目的不罷休,冷笑著說道:
“我也不想老盯著張怡君,可是她老是陰魂不散的出來!”
劉偉摟著鄭彩英笑著打馬虎眼:
“老師,我可是你的學生,學生做的不好,老師不應該給一次機會嗎?”
這是劉偉屢試不爽的法寶,一般祭出這招,鄭彩英肯定會羞澀敗退,可是今天不行了,鄭彩英氣咻咻的沒有低頭。
唉,劉偉仰天嘆息,太難了,愛情就像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一旦被情網套住,想脫身真的太難了,他明白鄭彩英的心思,料想她父母給她的壓力也不小,苦笑著說:
“咱倆也談了許久,不知道岳父、岳母方不方便,我去拜訪他們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