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劍譜的李弘陽,雙手顫抖,臉色激動,竟然不顧有外人在場,當場就給白一凡跪下激動的道謝:“多謝少師大人。”
白一凡和紀伯連忙扶住,要知道眼前這個老公公,年過花甲,久居深宮四十余年,深得帝君信任,見到太子都可以不必行跪拜大禮,今日竟然主動對白一凡下跪,可見心中感激。
“李公公,不可如此。”白一凡一邊扶著李弘陽一邊說道。
劉衍驚于李公公的異常舉動,連忙問道:“何等劍譜,給我瞧瞧。”
李公公雙手將劍譜交給太子,太子一看,上面寫著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若不自宮,功起熱生。熱從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竄上,燥亂不定。即便熱止,身傷不止。自宮以后,真氣自生。”
第二頁為劍招先決寫道:
“無招為上,然須有招。招若如雷,以簡為勝,繁則無速。而和出手,為有路數(shù),靜身而站。上下左右,斜左右上,斜左右下。是為八路,而為一面,面轉(zhuǎn)一周。九分概全,故七十二路。而敵之殺手,只在一招。激撥后刺,化守為功。敵有千招,我只七十二撥。由此便及十方。方位之換,靠速不靠招。以最短之距,出最簡之招?!?p> 在后面則是更為詳細的劍招,都是白一凡憑借記憶,自己書寫臨摹而成。辟邪劍譜,脫胎于另一部至高武學《葵花寶典》,白一凡尤為喜歡金老先生的武俠小說,飛雪連天射白鹿,書笑神俠倚碧鴛,每一部都看過好幾遍,對于里面的內(nèi)容都記得,穿越過后,腦海中這些內(nèi)容自動浮現(xiàn)。
這武學本就是由一個大內(nèi)太監(jiān)所創(chuàng),來歷不詳,無論是劍譜還是寶典都講究一個快字,令對手看不出破綻,沒有還擊的機會。白一凡起先還不確定是否適合李弘陽,但是看他進門的身法,速度之快確實適合。
劉衍將劍譜還給李公公說道:“本宮不懂劍道,不懂其中奧妙,但是見李公公如此激動,料想此劍譜應當不凡。”
李公公稍稍收斂臉上的激動之情,說道:“殿下,白少師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已經(jīng)止步小宗師境十年,有此劍法,一年之內(nèi)定能突破?!?p> “難怪你剛才如此激動?!?p> 李公公尷尬的笑著說道:“咱家失禮了?!?p> “公公謙虛了,憑你劍道一途的經(jīng)驗,兩個月定能學成此劍法?!卑滓环舱f道。
“承少師吉言,咱家再次感激?!?p> 白一凡擺擺手,正色道:“公公,若學此劍法,在下有一言相告?!?p> 李公公此時看白一凡,不在是之前那般,只當他是一個賣弄學識的文人,現(xiàn)在的白一凡在他心中有如恩同在造。如果一直止步小宗師境,那他武道一途也就種下了心魔,以后再難突破,而且有性命之憂。
李公公如同學生認真傾聽恩師教誨一般,說道:“少師請講?!?p> 白一凡也是怕他只顧得修煉劍法,而忽略了心境,白一凡緩緩道來:“修煉此功,當先養(yǎng)心,令心不起雜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雜念,不但無功,反而有性命之憂。”
李公公慎重的點頭說道:“咱家謹記?!?p> 一切交代完畢,白一凡三人打道回府。
曹磊問道:“一凡,你哪來這么多劍譜?”
白一凡一笑,反問:“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那我好奇啊,不就問了?!?p> “那你能不能不好奇?”
曹磊走過去,和白一凡勾肩搭背的并排行走,說道:“這哪能不好奇,你告訴我唄?!?p> “紀伯,你好奇嗎?想知道嗎?”白一凡轉(zhuǎn)頭問身后的紀伯。
“不好奇?!焙唵胃纱嗟娜齻€字,曹磊頓時泄氣。
“所以說,你啊,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xiàn)在別問這么多,讓我把這個難關先渡過去?!?p> 曹磊不在多問,知道事情輕重。
回到家中,阿三說陳清秋在院內(nèi)等候,這兩天一直不曾出現(xiàn)的小魔女來了,曹磊頓時喜出望外,拋開白一凡就往院內(nèi)跑去,也難為曹磊這幾天一直呆在白一凡身邊,不曾去找她。
“清秋,你是來找我的嗎?”
白一凡走到院門口,就聽到某人厚臉皮的問道。
陳清秋佯怒道:“我說小石堆,你臉皮怎么就那么厚呢?誰來找你了?”
“不是來找我嗎?哎,好失望啊,還以為這兩天不見,你會想我呢?”
走進來的白一凡,和陳清秋一同做了一個嘔吐狀。
陳清秋威脅道:“小石堆,你在敢出言不遜,小心我揍你?!?p> 陳清秋說著揚起她的小粉拳,見白一凡走過來,不在搭理曹磊,對白一凡說道:“你之前要的武學書籍,我得到三本劍譜,一本拳譜,不過都是低級的基礎劍法,不知道你要來干嘛?!?p> 陳清秋說著將石桌上的四本隨手扔給白一凡,白一凡立刻接住說道:“多謝陳姑娘?!?p> “謝就不用了,比起你送我的刀譜,這些東西不值一提,以后我還會繼續(xù)收集,然后給你送來?!?p>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陳清秋此時也正感受道了,不過有了鴛鴦刀譜,一切都值了。
白一凡再次道謝,正事談完,曹磊就一直盯著陳清秋看,弄得陳清秋滿臉通過,雖說以前曹磊也是這般,可是這不是有人在嗎。
陳清秋難得露出小女兒姿態(tài),白一凡看著二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虐死單身狗,忍不住開口打斷道:“曹磊,幾天沒看你練梨花槍了,還有陳姑娘,也讓我看看你鴛鴦刀學的如何了?!?p> “好啊,來來來!”曹磊說著要拉白一凡起身。
白一凡掙脫,說道:“拉我干嘛,你們對打,我都可以看到?!?p> 陳清秋突然狡黠的笑道:“小石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那知曹磊遇到陳清秋,之前那臉皮又厚了一層,簡直比白一凡的鞋底還厚。
“打是親罵是愛,我可舍不得真打你。”
白一凡直接作嘔,催促道:“別惡心我,趕緊的?!?p> 二人就院中相隔一丈距離,曹磊梨花槍點地,陳清秋雙刀合一,左手持鞘,右手提刀,舉至額頭處。
一陣微風吹過,陳清秋先動了,陳清秋踏步至曹磊身前,刀身向前微微一探,曹磊槍尖一點,彈開鴛鴦刀。
試探性的攻擊結(jié)束,二人戰(zhàn)至一團,曹磊人隨槍走,陳清秋單刀大開大合,二人早已習慣了對方的攻勢和力道。
白一凡說道:“曹磊,你用槍要做到內(nèi)力與外力的結(jié)合,出槍要快,直入直出,力達槍尖,不要整一些花里胡哨的沒有的招式?!?p> 曹磊聽完,舍棄那些無用的花架式,開始專心。
白一凡再次說道:“槍為百兵之將,重勢,槍出如龍,如巨蟒纏樹,你要體會其中的勢。”
白一凡知道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困難,不經(jīng)過打磨,不經(jīng)過戰(zhàn)場拼殺,槍法很難入神。
“你改變一下握槍的手法,握住槍桿的最末端。”
曹磊照做,果然力道提升,出槍,收槍也就自然了。隨著白一凡的不斷指導,曹磊的槍法漸漸具有壓制性,陳清秋抵擋的有些困難。。
陳清秋單刀變雙刀,由于曹磊的壓制,陳清秋漸漸章法紊亂。
白一凡再次出言道:“陳姑娘,刀為百兵之膽,無論什么時候,無論是單刀還是雙刀,都不能膽怯?!?p> “刀法講究大開大闔,雖千萬人吾往矣,你的鴛鴦刀修煉的沒有問題,關鍵還是自身。”
陳清秋不在膽怯,眼里只有手中的雙刀,此時二人打的難解難分,就白一凡點評之后,二人都有長足的進步。
二人刀槍相碰,然后對視一眼,突然直朝白一凡沖來。
白一凡不緊不慢的抽出長劍,大聲說道:“來的好?!?p> 獨孤九劍出手,如游龍飛舞,白一凡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獨孤九劍一出手立刻反守為攻,曹磊二人也是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生生擋住白一凡的劍招。
看著一槍一刀,白一凡正糾結(jié)先用破刀式還是用破劍式,突然忘記了該怎么出手,腦中一片空白,招式頓時忘記。
可是,手中的長劍卻沒有因為大腦短路而稍稍停歇,這才是獨孤九劍真正的精髓,無招勝有招!
白一凡仿佛不是在控制手中的長劍,而是人隨劍走,這劍仿佛有了自己的靈魂一般。
——練劍修心不可缺,一刀一槍終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