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胡興此時正得意得站在白府門前,京兆衙署的衙役已經(jīng)將白府團團圍住。
“這里是一品金吾將軍府,你們想干嘛?”紀伯憤怒的盯著胡興。
“沒你的事,老東西一邊去。”胡興此時心情大好,眼看白一凡就要落入他的手中。
白一凡還未走到府門,胡興已經(jīng)帶人進了府來,看到白一凡,胡興二話不說直接吩咐衙役“拿下”。
四個手持刀棍的衙役立刻將白一凡圍住,氣勢洶洶。
“胡興,你又想干嘛?”白一凡平靜的問道。
“白一凡,你囂張的日子到頭了,跟我去京兆衙署,本公子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胡興一臉壞笑,理由也找好了,今天白一凡在劫難逃。
“又要抓我去京兆衙署?九州律法可沒規(guī)定作詩犯法?。俊?p> “白一凡當眾強搶民女,還毆殺人命,現(xiàn)在京兆衙署要抓你前去問罪?!?p> 紀伯聞言,急道:“胡說,公子自學(xué)宮歸來,一直在家中?!?p> “老東西警告你一邊去?!焙d威脅道:“有人膽敢阻攔,同罪處置。”
“紀伯,沒事,我就和他去一趟京兆衙署,你放心?!卑滓环舱f道。
“哼,想讓老東西去報信?白一凡,你的小心思我早猜到了,來人,一起帶走。”胡興又吩咐下人連同紀伯一同帶走。
“公子?”紀伯喊道,詢問白一凡的意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紀伯,可能你要跟著我受苦了?!卑滓环沧孕诺恼f道。
紀伯本想動手,就這些普通的衙役,別說三四十人,年輕的時候,他在戰(zhàn)場上一天都不止殺這么多,但是看白一凡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紀伯忍耐住沒有動手。
“住手!爾等想要干嘛?”背后傳來一聲怒吼,赫然是九州帝國的太子劉衍,他可是把白一凡當做老師的,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
“你是何人?不過不關(guān)你的事,你最好一邊站著,今天就是曹石在這里,我也要將白一凡帶走。”
“白公子下午與我在討論事情,并未外出,京兆衙署抓人難道不需要證據(jù)嗎?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嗎?”劉衍憤怒的說道,今日胡興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這個太子徹底憤怒,本來和白一凡繪好藍圖,等他登基稱帝,就要大展宏圖,可是連帝都都發(fā)生這種事,何況帝都之外各個州郡。
“王法?我就是王法,看你也是富貴人家,還是別趟這趟渾水吧,帶走?!?p> “是李安國讓你來的?”太子殿下不可置信的問道。
“京兆衙署的事你最好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p> “你罵我是狗?”太子殿下感覺自己世界觀要顛覆了,竟然有人敢罵他是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帶走!”胡興不在搭理劉衍。
白一凡和紀伯二人就這樣被托進了京兆衙署的后堂,神情自在的李安國身穿紅色官服,正坐在上位懷里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正在卿卿我我,知道有人進來,竟連頭都沒抬一下。
“舅舅,白一凡帶到。”胡興走到李安國左側(cè)諂媚的說道。
“沒有意外吧?”
“沒有,沒有,就是怕出意外,把白府這個老東西一起帶來了。”
“李安國,大將軍的兒子你也敢動?”紀伯怒罵道。
“白簡的兒子?等會到了公堂之上,只有強搶民女,毆殺人命的白一凡,并沒有什么人的兒子?”李安國矮小的身子站了起來,讓懷中美人出去,“義正言辭”的說著,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看了實在想去錘他兩拳。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不顧王法?!奔o伯再次罵到。
李安國沒有在回紀伯的話,而是走到白一凡身邊,揮了揮手,讓衙役放開兩人。
“罵我?還敢作詩辱罵我?”李安國圍著白一凡走了兩圈,邊打量著邊咬牙切齒的說道:“素來不知書,豈能通吏理。白一凡你當真作的好詩文?!?p> “李大人謬贊了,在下只是發(fā)出京都人人心中的想法?!卑滓环财届o的說道。
胡興立刻指著白一凡威脅道:“哼,還敢嘴硬,待會把你嘴都給打爛,讓你嘗嘗九州酷刑。”
“胡興,你慘了,真的。”白一凡笑著說道。
“哈哈哈,笑話,現(xiàn)在你才是砧板上的魚肉?!?p> 胡興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白一凡搖了搖頭,愚不可及,當真是愚不可及。
“白一凡,你指望誰來救你?曹石還是誰呢,貌似你也沒有別的靠山了?!焙d繼續(xù)說道。
這是一個衙役的喊聲傳來,急匆匆的跑進來。“大人,大人”跑到門口,還被絆倒在地,可是卻絲毫沒有在意,直接跪在地上。
“何事?”李安國怒目圓睜的說道。
“曹將軍的家將將衙署包圍了?!?p> “不就是曹石嗎,慌什么,曹石還敢來我公堂上劫人不成?”李安國不屑的說道。
“來人還有太子少保樓震,相國大人,還,還有...太子殿下。”衙役膽戰(zhàn)心驚的說完。
“相國大人...太子殿下...”胡興口中碎碎念。
“你確定?”李安國問道。
“確定,大人,此時他們已經(jīng)進了衙署?!?p> 李安國急忙道:“快將二人壓入牢房?!?p> 四五個衙役立刻前來抓住二人,紀伯知道此時該動手了,略顯蒼老的雙手,一手一個,直接將兩個衙役放倒在地,然后一記鞭腿將抓白一凡的衙役踢飛出去一丈的距離。
“李安國何在?”曹石憤怒響亮的聲音傳來。
李安國還未走到門口,之間一行人走了進來,曹石手持梅花槍在前開道,其實也沒有衙役敢阻攔這樣的陣容,隨后是太子劉衍和陳鐸,樓震,陳清秋在后,在后面是曹磊和樓飛宇。
“李安國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相國大人。”李安國連忙拜伏在地,胡興和眾衙役也是直接跪倒,頭都不敢抬。
白一凡悄然的蹲在胡興邊上輕聲說道:“胡公子,你看好了,我有多少靠山?!?p> 胡興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這些人都是為了白一凡來的,和樓震相交是知道的,畢竟白一凡治好了樓飛宇的難言之隱,可是樓震不過是左僉都御史四品而已,還有一個太子少保的虛銜,根本沒被李安國放在眼里。曹石的到來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可是太子殿下和老相國是什么鬼,什么時候和白一凡深交了?打死他胡興也不敢相信。
胡興難以置信的輕輕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這一看他腸子都要悔青了,這是太子殿下,我罵他是狗?
胡興心里默念“慘了,慘了,這次舅舅也保不了我了?!?p> “李安國,你好大的膽子!”太子走進后堂后,雙手負于身后,質(zhì)問李安國。
“不知太子殿下所指為何?”李安國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
“你還問本宮?好,和你說明白,為何無故讓人闖入白府,將白一凡帶到京兆衙署?”太子的聲音頗有上位者的威嚴,雖然只是二十六七歲,可這是將來的天子啊,天子一怒非同尋常。
“回太子殿下,白一凡當眾強搶民女,毆殺人命,我才派人將他帶到京兆衙署,準備審問...”
“一派胡言...”太子憤怒的打斷了李安國的話,李安國跪伏在地,不敢動彈。
“你說白一凡強搶民女毆殺人命是什么時候的事?”太子質(zhì)問。
“今日午時剛過!”
“哈哈哈,李安國啊,李安國,你當?shù)囊粋€好官,好官吶...”太子不怒反笑。
“殿下...”李安國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夸獎還是...
“你可知道我今日在何處?又為何到此?”
“回殿下,下官不知。”
“好,那我告訴你,我今日在白府,一直都在,白一凡一直和我談?wù)撝螄?,李安國,是本宮糊涂了還是你糊涂了?”
太子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李安國耳畔炸開,這么巧嗎,該死的胡興不是說沒有意外嗎?李安國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知道今天多半不能善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的好外甥,他在白府見過我?!碧诱f道:“哦,對了,你的好外甥還罵本宮是狗?!?p> 李安國想死的心都有了,還說沒有意外,都敢罵太子了,真是一個坑舅的貨。
胡興此時趕忙認錯,一邊扇著自己的嘴巴,一邊說道:“小人不知太子殿下,口出狂言,太子殿下饒命,饒命?!?p> 劉衍根本不理胡興,轉(zhuǎn)頭問陳鐸:“老相國,此事如何處理?”
陳鐸微微躬身說道:“殿下,事實上胡興毆殺人命才是事實,當時清秋和曹將軍的公子正在街上打鬧,恰好看到,此案涉及到京兆尹二品大員,還是明日稟明帝君,在做打算?!?p> “殿下,臣作為左僉都御史,有參本之責,這折子就由臣來寫吧?!睒钦鸸碓儐?。
“如此也好,京兆尹縱容外甥行兇,栽贓嫁禍白一凡要寫的清清楚楚,不得有半字虛言。”
“是!”樓震說完,躬身靠后。
“白先生,你沒事吧?”太子問道。
“沒事,多謝太子殿下出面?!卑滓环不氐?。
“白先生放心,在這帝都漢京城還能發(fā)生這樣的事,還是京兆尹親手所為,真是讓人膽寒?!碧诱f著,又轉(zhuǎn)向跪在地上的李安國說道:“將胡興收押在你監(jiān)牢之內(nèi),代稟明父君,在開堂審理,胡興要是跑了,你李安國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對了,他當眾辱罵本宮,先掌嘴五十,敢少一下,再加五十?!碧友a充道。
“是!”李安國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
隨后太子和陳鐸等人就各自打道回府,樓震臨走時還向白一凡作了作揖,白一凡前幾日和他說自然會有李安國的把柄證據(jù),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只有曹磊和紀伯白一凡一同去了白府,曹石現(xiàn)在天天指導(dǎo)曹磊練槍,只有去白一凡那曹石才允許,臨走時還把梅花槍交給了曹磊。
——栽贓嫁禍好伎倆,四方出動保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