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p> 無影恭敬地回答,陸言墨要給未離憂煎藥,交給其他人,他不放心。
有禁制在,除非那幾個老東西或者妖王來,不然破不了那禁制。
無影推開門,面上很不喜未離憂。
“你真是沒良心,主上為了救你,挖了自己的妖丹,一分為二救了你,你卻不知感恩。”
無影認(rèn)為主上付出了這么多,不過一個人類女子,又憑什么怪罪主上。
未離憂發(fā)出蒼涼的笑聲,原來她是該死了,只是被強(qiáng)行留了下來。
她為什么要感謝一個給她帶來不幸的人,她是求著他救她了嗎?
無影也沒有多說,又站在門前。
陸言墨端著藥過來,很小心地放在一邊,怕未離憂不肯喝而打翻它。同時也是要冷一會兒,再給未離憂喝。
扶起未離憂,陸言墨不敢看未離憂的眼神,
未離憂現(xiàn)在還不能動,陸言墨解了她的穴道。
未離憂直接伸手端過藥,一飲而盡,那藥才剛剛煎好,很燙。
未離憂雖然感受不到,身體也感受不到不適。
感受不到,不是沒有反應(yīng),未離憂的舌頭已經(jīng)燙起了泡。
“阿憂,張開嘴,我看看。”
陸言墨溫柔地說。
未離憂看他一眼,沒有管他,起身要下床。
“阿憂,你要去哪里,還是要拿什么東西?我?guī)湍??!?p> “滾。”
淡漠無情地話,未離憂自未書意死后,說地最多的便只是這么一句了。
躲開陸言墨伸過來的手,不愿意他碰自己。
“阿憂,我抱你過去吧?!?p> 陸言墨也知道未離憂要去哪里。
“若再碰我,殺不了你,我死給你看?!?p> 沙啞的聲音傳入陸言墨的手中,陸言墨再次伸過去的手停在空氣中,面色暗淡。
他是真的做錯了,一直以來,其實(shí),他一點(diǎn)都不懂她,只是想要占有。
他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舍棄了原本的身體,冒著很大的危險(xiǎn)剝離靈魂,去面對陌生的世界。
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未離憂就該屬于他,有記憶只是他一個人,而未離憂沒有,每一個世界里,她有自己放不下的東西。
他與她的初見,陸言墨總覺得未離憂有故事,即便是后面答應(yīng)與他在一起,未離憂都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做男朋友。
他對未離憂的每一分好,未離憂都以另一種形式償還。
就像是她在與世界,其他人劃分,把自己隔離出去。
到頭來,這份感情,他感動了自己,卻唯獨(dú)沒有感動未離憂。
未離憂無視陸言墨放在一邊的鞋子,她的腳上纏著繃帶,未離憂就這么出去。
未書意的尸體還停留在大堂,未離憂一身白衣,跪在堂前,雙手并攏,口中念念有詞,她的聲音很沙啞,幾乎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神情卻極為嚴(yán)肅淡漠。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阿彌利哆。毗迦蘭帝。阿彌喇哆。毗迦蘭多。
伽彌膩。伽伽郵。枳多迦利。娑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