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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高壓線

第十章 突破口

愛情高壓線 喜旺先生 5329 2020-04-18 21:18:59

  下午在茶館傅茵見了秦叔,他干練的短發(fā)顯得很精神,看到傅茵臉上升起了一抹笑,而后看到了傅茵后面的人,“這是少書吧!”

  “是?!备狄鹂戳艘谎凵晟耆缫?,夭夭如也的傅少書。

  “也來公司幫忙了,不錯不錯啊!”秦叔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他們坐下。

  傅茵也是笑笑,沒有具體說什么。這個要怎么說,傅少書給她當(dāng)司機是不是有點屈才呢?

  傅少書表現(xiàn)的就像一個大男孩該有的樣子,謙謙有禮。

  “前幾天,庭生聽到消息說,你們七月中旬有計劃?”

  “是,盧爺?shù)慕灰?!?p>  傅茵自然知道盧爺?shù)慕灰资侵傅氖裁础?p>  “盧爺做事滴水不漏一定要小心其中有詐?!备狄鹫f出自己的擔(dān)心。

  “這個我清楚,里面的人說這次可能性很高!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機會,我們追了盧爺快十年了!”秦叔有種恍惚。

  “這次來想像秦叔問個人!”傅茵和秦叔之間是一種亦師亦友的存在,傅茵很早之前就認識秦叔了,也正因為他的存在,讓她多了一份拼搏的勇氣。

  “誰?”

  “陸十身邊有沒有女人的存在?陸十愛過的?”

  秦叔聽聞身子不著痕跡的動了動似是在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傅少書在一邊安靜的聽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沒有。”秦叔的目光在回答的時候出乎意外的看向了別處,他繼續(xù)說著,“你也知道,這些案子一開始不是我經(jīng)手,也都是傳過來的,如果有的話這樣的故事肯定會有許多版本,再說資料上也沒記載。”

  “那真的很可疑,我的人說,盧爺還在找陸十的留下的制毒基地,鑰匙就在那個女人身上?!备狄鸩煊X到秦叔細微的變化。

  秦叔還沒反應(yīng),那邊忽聽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怎么了?”傅茵看向傅少書,是他不小心打落了一個茶杯,不過這茶杯好好的放在手里,怎么說落就落,落的偏偏是這個時候。

  “不好意思,有點燙沒拿穩(wěn)?!彼穆曇艉蛣幼鞫己芷匠!?p>  “沒事,多注意?!鼻厥逑乳_了口。

  秦叔的視線重新轉(zhuǎn)移到傅茵身上,“盧爺?shù)氖陆唤o我們,你耐心的查沈氏。上一次遞交上去的資料被上面的人攔下了,你看,是不是找別的入口突破?!?p>  秦叔說的隱秘,傅茵能聽懂他的意思,上面有人替沈卿之壓著就說明絆倒沈卿之不會容易了,別的突破口又是什么呢?

  在走廊里,傅少書看到了一個眼熟之人,顯然對方也認出了他。

  “是你!”梅可俞驚訝在這里能見到那天幫她修車的人。

  “嗯,你也來這里。”傅少書親和的看著她笑。

  “這位是?”傅茵在一旁看的有些迷糊,這個人她貌似不認識。

  “這是梅阿姨,梅阿姨這是我姐。”傅少書相互的介紹著。

  “你弟弟幫我修過車。”梅可俞看向傅茵,她很漂亮。

  傅茵這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發(fā)生,說了幾句話,傅茵傅少書就要回去了,沒走幾步就被她叫住,“外面下雨了,傘留給你們?!泵房捎岬穆曇艉苋岷?,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盛情難卻,傅茵從跟在她后面的一個類似家政阿姨的手里接過了傘??粗谋秤傲聋惖捻永镩W過幾縷詫異,她去的方向不就是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嗎?

  傅茵看著下著很大的雨的道路,上午還晴空萬里,此時已經(jīng)瓢潑了,這桐市的天是要變了吧!

  傅茵覺得肩上一沉,垂眸發(fā)現(xiàn)傅少書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下雨,淋濕了會感冒?!备狄鹛ь^看他,他眼里的流光一下就滑進了傅茵的心里,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心跳快過平常。

  傅茵和傅少書打著傘,穿過密密匝匝的雨淋,她沒看到,樓上有兩雙眼睛正在看著他們。

  夏天的天氣就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烏云漸漸散去,熱熱的太陽光線灑落下來,傅茵降下車窗,將自己的手伸到窗外,空氣里似乎還有潮濕的成分。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她剛剛就注意到傅少書有話想說。

  傅少書沉聲抿唇,“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是想說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和警察甚至盧爺都有聯(lián)系是嗎?”傅茵注視著他,她看到傅少書的變化。

  “我總覺得姐姐做的事情很危險!”傅少書面上也是少有的表現(xiàn)得憂心。

  傅茵挪了挪身子,將傅少書看的更仔細些,“不做才是最危險的!傅少書,你可能不知道外界關(guān)注的傅氏到底是什么樣,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他的另一面你知之甚少······”

  傅少書目光暗沉。

  “不管怎樣,我都會守在姐姐身邊?!彼蝗粓远ǖ目跉?,似是在宣誓一般讓傅茵有些錯愕。

  “以后你有什么危險,你都要告訴我,我不會放下你一個人的?!备瞪贂那榫w有些激動。

  傅茵輕輕拍了拍傅少書的頭,像是在安慰一般,怎么像生離死別一樣呢!

  傅茵在哭笑不得中有幾分言外的感動,曾經(jīng),在國外做調(diào)查的時候她走過許多夜路,遇過幾次襲擊,那個時候她最想要的就是陪伴,身邊有一個人該多好。每次醒來還是自己孤零零的,但是也堅強的生存著,后來她明白,有些路真的是只能一個人走。

  “好。”看著激動地傅少書,傅茵的心弦被挑動了。

  傅茵回到公寓,開門的時候眼睛掃過對面一戶的鞋架上放了一雙黑色男士皮鞋,很亮。她記得上次對面有動靜是一年前,她剛回來搬到這里住,對面正在裝修,一年沒動靜了。傅茵以為這個22層就她一個人。

  傅茵低頭劃過一抹無心的笑,她想這么多做什么,和她也沒關(guān)系,繼續(xù)按著密碼,換鞋開門,一氣呵成。

  傅茵坐在餐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一邊還放著水果拼盤,還有一杯牛奶。

  看完了幾個郵件,傅茵伸伸懶腰,才拿起叉子吃起了水果,眉心是化解不開的陰郁,直接遞交的材料,上面不會看,沒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沈卿之也不會敗下陣來。

  傅茵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機就打給了許庭生,“喂!”手機接起就是一道囔囔的聲音,不知道這廝又在哪胡吃海喝了。

  “徐庭生,那經(jīng)費可不是讓你玩得?!币驗橹案狄鹩衅渌氖虑榘才潘プ?,才重新給自己找了個秘書。

  “啊,是是是,我就是在工作啊,找的蘇稚這個人有下落了,我現(xiàn)在就在她之前親戚的店里······”傅茵聽著他的聲音清楚了許多,沒等他說完就出聲打斷。

  “那件事你先別查了,你回來繼續(xù)查沈氏!”

  “不是,怎么回事,這邊快得到結(jié)果了?!毙焱ド鷽]想到自己努力了這幾天,夜不能寐的會取得一個好結(jié)果,這算怎么回事。

  “盧爺那邊我們先緩緩,主次得分清,秦叔那邊不需要我們的助力,我們好好的查沈氏就行,而且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biāo)都是沈氏?!?p>  徐庭生聞言口中一堵,“傅總,上次查他們在東南亞的交易時,就得到他的報復(fù),我擔(dān)心······”

  “這次我們不查賬?!睍嫘问降馁Y料已經(jīng)沒用,那只好找事實證據(jù),最好能是進展著的。

  “不查賬查什么?賬本不就是證據(jù)嗎?”

  “不,不是,在以前賬本很重要,但現(xiàn)在可能沒那么重要,既然上邊可以明目張膽的將這件事壓下來,那就說明賬本有沒有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备狄鹂吹暮芡ㄍ?。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要查什么?人嗎?”

  “對,查人!”

  其實徐庭生也就是隨口一說,查人怎么查?沈卿之做事那么嚴密,也沒有有關(guān)他傷天害理的新聞啊!

  “接下來你去秘密的查沈健,聽說三年前沈健被沈卿之氣的中風(fēng),被送去墨西哥養(yǎng)病了,你去查查其中的緣由?!备狄鹨膊恢雷约翰檫@個消息有什么用,可是別的突破口也很難找,再加上今天發(fā)布會上那個人問起來沈卿之的反應(yīng),她想事情肯定不會簡單。

  雖然現(xiàn)在傅茵也沒有理由說服自己,沈卿之為什么要害他的衣食父母般的人。

  掛了電話,傅茵一扭頭就看到了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傅茵端著牛奶走過去,很久沒有欣賞過桐市的夜景了,對面遠遠的大廈上還掛著代芳代言的彩妝產(chǎn)品。你的誘人,無需隱藏。她還能看的清廣告詞。

  代芳也不過二十二的年紀,年少出道的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自己努力得來的,會辛苦,但依舊覺得幸福,至少她比起那些沒有自由的人,已經(jīng)幸運很多。

  傅茵做什么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這不,聽說子衿花店從荷蘭新移植來了幾株不一樣的郁金香,辦公室里的座椅都沒坐穩(wěn)就去了花店。

  婆姐和一群人忙忙碌碌像是在記錄什么,婆姐一身降紫色的開叉旗袍依舊是人群中最亮麗的色彩,傅茵遠遠的看過去,面上不自覺的彎嘴笑。

  婆姐是無意間看到了傅茵,眼里有著剎那的驚喜,剝開人群也向她走去。

  “來了?!?p>  “嗯,聽說來了新品種,來瞧瞧?!?p>  婆姐讓了讓身子和傅茵一起過去,還說著,“今天一早就報去公司,還以為你不會來了?!?p>  “怎么會。花店今年的效益很好,我當(dāng)然要格外的注意,趁熱打鐵開第二家。”傅茵很少表現(xiàn)得像現(xiàn)在這樣調(diào)皮的市儈。林一笑站在車前看著行走的婆姐和她相談甚歡,突然覺得傅茵也沒有像她們一群人想的那樣不食人間煙花,換一種角度,其實她就是一個有著野心的商人罷了。

  剛剛的一群花店員工,沒有真正的見過傅茵,也不知道傅茵的身份,只看著和她們的店長關(guān)系很好就想著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

  傅茵看著那幾箱有著雙色的郁金香,透露著喜悅的光,早聽說麥先生研究出了新型品種的郁金香,花色極其好看,這一看傅茵覺得不假,天藍色加湖綠色形成一種潔凈的藍墨色,依舊很好看。

  婆姐在傅茵的允許下讓人先搬進了倉庫。

  進了花店里,傅茵看到小七在一邊的桌子上在插花,很認真的樣子,傅茵的視線還落在小七放在桌上的歷史書,今年小七高三了吧!

  婆姐看傅茵一直看著小七,忍不住出聲,“暑假補習(xí),我讓她住在花店這邊了,離學(xué)校進。”

  傅茵沒有懷疑婆姐說的話,看著她點點頭。

  “茵茵姐!”沒有刻意就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愉悅的聲音。

  傅茵的目光從新看向她,臉上的表情不在單一,“在插花啊。”傅茵看著小七高興的跑到她身邊。

  “嗯,茵茵姐你喜歡什么花,我做一個送給你!”小七真誠的樣子不諳世事。

  傅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伸手霸氣的挑了小七的下巴,“我喜歡你這朵花,送給我怎么樣?”傅茵故意的調(diào)戲,沒想到卻引來小七的一愣。

  “小七,回房間看你的書去?!逼沤慵皶r的出聲,打破小七想要陷入的深思。

  “哦!”

  傅茵看著小七離開的背影饒有興致。

  “小七也只是在你面前看著活潑一點??刹灰龠@樣戲弄她了,她還小著,別思想上出了什么亂子!”傅茵能聽出婆姐口氣中嚴肅的羨慕。

  傅茵知道小七是婆姐的親侄女,她對她來說很重要,那是她最親的人,唯一的牽掛吧!

  坐進休息區(qū)的椅子里,聞著滿屋子的花香,傅茵覺得心曠神怡,心情跟著好了許多。

  “這樣才能讓她的性子外向一點。”傅茵說。

  “唉?!闭f到這,婆姐幾不可聞的嘆了氣,有著難以言表的苦澀,“都怪我讓她去什么醉仙居,里面什么我明明很清楚,我以為讓她住在我辦公室里就沒問題,誰知道還是讓她看到了不干凈的一幕?!?p>  “不干凈的一幕?”的確是不干凈,可這個不干凈指的什么,總不能是男女之事吧。

  “洛相在刑罰室殺人······”

  婆姐說的聲音極小,不過傅茵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年以前的事情,她了解的很少,爸爸也不怎么管,只是拿著錢充當(dāng)著背后股東,卻沒想到那里面竟還有這樣的事,無法無天了嗎?

  傅茵有一瞬間的心悸,“所以小七怕洛相是因為她親眼目睹了他殺人!”

  婆姐點頭。

  傅茵沉默,她還以為是別的原因······

  畢竟小七年紀輕輕,長得又那么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擱誰都有心動之疑?。?p>  中間婆姐接了個電話,是醉仙居那邊打來的。

  原來是讓她通知傅茵,今天盧爺在醉仙居等著她,商量事兒!

  “你真的要去?”婆姐看著沒有任何思考的傅茵,像是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偏。

  傅茵抬眸看她,“為什么不呢?”

  管他是不是鴻門宴,去了才知道。

  醉仙居,字如其名。

  這里面可以讓你醉生夢死,也可以讓你浮游美伎,更可以讓你流連忘返,家破人亡。明明它的壞處,它的影響那么不好,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的人一日一日停留在這沒有家庭溫暖的地方?

  負一樓,偌大的辦公室,很亮,卻不是來自太陽光,而是來自不知道幾千瓦的燈光照亮的,恍如白晝。

  沈卿之手里把玩著一根雪茄煙,看著畏畏縮縮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像千年雪山上的冷空氣一般,“你說人跟丟了?”

  那人渾身發(fā)顫,聲音也是緊張的抖,“是是?!?p>  “呵?!标幒莸男?,“那我要你有什么用!”話音一落那人也被踹翻在地。

  隨即,龐大的陰影籠罩著地上這個似乞丐一樣的人,沈卿之一只腳踩在了他的身上,弓著身子,一字一字,字字如刀,“關(guān)刑罰室,自生自滅?!?p>  原本這個人是用來跟蹤盧三的,盧三不輕易回國,平常的交易買賣除了盧貴就是盧爺最得力的助手袁野,可惜他在早已死在已過他鄉(xiāng),為別人的領(lǐng)土做了化肥,之后就是盧貴在管著了,別看年紀不大,整出的幺蛾子一波比一波厲害。

  就八個字決定了這個人的生命,他還未來得及求饒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直到那人被抬出去,洛相很有眼色的過去點燃沈卿之手中夾著的煙。

  沈卿之就倚坐在桌子上,看到洛相為他點燃了煙也沒有反感的意思。

  沈卿之深吸了一口,而后緩緩?fù)鲁?,頃刻間增添了朦朧的邪魅。

  “你說,婆姐把做賬的事都推給了你。”沈卿之吞云吐霧了一會兒才重新問話。

  “是,也算識相?!弊鲑~之事,沈卿之本就有意收歸自己一人手下,這下她主動讓出,不是少了玩心眼的時間。

  沈卿之勾勾沒有笑意的唇,她的未婚妻啊還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們就該訂婚了,從見第一面時他就覺得不會簡單了,做法果然與眾不同。

  “婆姐在做什么?”

  “婆姐這一年除了在醉仙居其余時間都在傅總的花店!”洛相如實答。

  “花店?”

  “是?!?p>  沈卿之像是在思考,不久臉上一抹滲入的鷙笑顯現(xiàn)。

  洛相看沈卿之不說話,突地一笑著實嚇人,洛相眼神閃爍間問道,“對婆姐不用留意了嗎?”

  “不,每一批新人調(diào)教,每一種藥劑販賣以后都由她出面?!?p>  傅茵,不管你玩的什么招數(shù),我都給你拆了,讓你哭著來求我。

  洛相走了,空蕩蕩簡約的辦公室里就只有沈卿之和孫核。

  “盧貴在哪?”沈卿之走至柜臺,看著不知道擺放了多少瓶的紅酒臺,吸人眼球,不過孫核對這些早已熟悉。

  “倉庫。”

  “這下有好戲看了?!鄙蚯渲贸鲆黄考t酒,端詳許久陰惻惻的說。

  孫核只覺得背脊一涼,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都怪這個盧貴,提誰不好,偏偏在記者發(fā)布會上提到沈家老爺子,那可是沈卿之最忌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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