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zé)問
一場大雪過后白雪皚皚,漫山遍野的蕭索,被雪覆蓋的房頂上一道白色的身影立于其上,幾乎與天地融為一體。
直到護(hù)山大陣傳來震動,靈隱閣里其他人才陸續(xù)沖出房間。
“師父,在這很久了?”鸞兮飛身而上,低聲問到。
“不久?!闭Z氣微淡,鸞兮卻聽出了異樣。
“師父?”鸞兮滿是疑惑的看著眼前仿若冰雪般清冷的人,強忍著心中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
“主子,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這時候,云殤的聲音自下方傳來。
“下去吧!”轉(zhuǎn)眼間,人已落在院子中央,原本空蕩的院子,這會兒早已經(jīng)站了好多人。
“我不會說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偌大的院子里雖然很多人,卻因玉隱不開口而顯得格外靜謐,終于重傷趴在地上的人忍受不了這種氛圍低低的說了一句。
“你說與不說,我并不在意?!苯K于玉隱調(diào)回視線,低頭看向那人。
“那抓我回來干什么?”那人一愣,不解的問到。
“你出不去?!闭Z氣依舊清淡,但其他人卻還是聽的頭皮發(fā)麻,“你這樣就算不死在陣中,出去也是死?!?p> “我愿意?!蹦侨说拖骂^,執(zhí)擰的說道。
“你的死活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連累了我在意的人?!毖鄣讋澾^一絲冷厲,語氣也添了幾分冰寒。
“我并沒有傷害云霄?!蹦侨祟D了頓說到。
“糖糖,”聞言,玉隱身上的冰寒之氣更重了,“且這么叫吧!你莫不是以為到現(xiàn)在我還會覺得你是沖著云霄來的?”
“你不可能知道,就算你是神仙又怎么樣!”糖糖驟的抬頭,雙眸竟然滿是恨意。
“不怎么樣,就沖你這滿腹的仇怨就不怎么樣?!庇耠[冷笑,而眾人卻是更加心驚膽戰(zhàn)。
“本來就是他欠我的,我放過他已是恩寬,你還想怎樣?”糖糖惱怒的說到。
“恩寬?!”冰冷的氣息陡然一變,似是烈焰般的怒火沖天而起,“放你喵的屁!你咎由自取,還好意思說放過,說恩寬,你到底哪兒來的狗屁自信敢這么說?”
聽著這粗魯?shù)脑挘娙诵闹蟹痼@濤駭浪,到底何事讓她這般生氣?
“你知道什么?你以為你是神仙就無所不能么?”糖糖并沒有被她的怒氣嚇到,卻開始哭嚎,“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玉隱挑眉,“不知道你自小就那么不要臉的死活要嫁給他?還是不知道你歡天喜地的嫁人又后悔?亦或是不知道你做下強搶人家身體為己所用的缺德事?”
“你。。。你。。?!碧翘菑埧诮Y(jié)舌,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就算你遲疑了,選擇離開,可你心里真的放下了?真的不再怨他?”玉隱語氣冰冷的說到,“本來絲毫不關(guān)他的事,可你生生的讓他背上了一段因果,你還有臉說他欠你的?!”
“這。。。這說的不是我吧?”終于回過神來的云霄驚疑的問到。
“不是你,是我?!丙[兮沉聲說到,然后眸色冷酷的看著糖糖,“你是皓月國那個小公主辰子瑩?”
“你還記得我?”有些驚喜的看過去。
“確實記得當(dāng)年你很不要臉。”沒有絲毫憐惜之意,鸞兮亦是一臉寒霜,除了玉隱他不曾在意過任何一個女子,就算記憶沒有復(fù)蘇,他亦沒有接受過任何其他女人,因此父皇沒有少生他的氣,如今她卻在這說這些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話。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一臉愕然的看著鸞兮,完全不曾想過他那么溫和熱情的人竟然言語如此惡毒。
“我不能?嫌我說的惡毒?”鸞兮冷笑,“若非不能輕易造殺孽,我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你!”
“說這些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庇耠[平復(fù)下再次開口,“還是說說你背后的那個人吧!”
“沒有人?!眲恿藙右讶槐涞纳碜樱翘呛芸斓姆裾J(rèn)到。
“沒有?”玉隱挑眉冷笑,“莫不是覺得都和你一樣蠢?沒有人你怎能奪舍?沒有人你怎會知道他在靈隱山?沒有人你又怎能找上云霄和云卿?沒有人你又怎會愿意赴死?”
“皓月國主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蠢蛋?”眾人無語至極的看著她,真心覺得她今天是將她的毒舌功力發(fā)揮到了極致!句句都直刺某人心口。
“有本事你去找啊問我干什么?”糖糖開始破罐破摔。
“切!”不屑的看著她,“云殤,送去碧水牢?!?p> “。。。是?!痹茪戭I(lǐng)命。
其他人皆是扯了扯唇角,碧水牢,聽名字不覺得什么,但是所謂碧水其實是長了很多小青苔的臭水,里面很多“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