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百歲和杜遠的比武,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場面上的差距也是慢慢變得越來越大,羅百歲已經(jīng)被杜遠逼到了演武臺的邊緣了。
知道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的羅百歲也只能孤注一擲,施展了他所修煉的鍛體功法中的一種秘法,那種秘法就是以自身的氣去刺激自身的肌肉,讓肌肉的強度超過原先的極限,而超過極限所帶來的后果就是身體防御,力量大幅度上升,當然,還有不可避免的肌肉損傷,雖然這種損傷會嚴重影響肌肉的運動性,而且還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但這些負面效果卻只會在秘法的生效時間結束以后才會產(chǎn)生。
“銅體,開!”
隨著一聲怒吼,杜遠在沒有太多防備的情況下竟然被一拳硬生生打退了五六步,也幸虧杜遠擋下了羅百歲那瞬間爆發(fā)的一拳,不然杜遠可能早就受傷了。
再看此時的羅百歲,怒目圓睜,齜牙咧嘴,渾身的肌肉都變得更為腫大,猶如一尊持著雙槍的魔神。
杜遠看到羅百歲此時的面貌之后,就知道羅百歲已經(jīng)施展了絕大部分煉體功法都有的肉身秘法,只不過只有到了煉體五層才能施展罷了。
雖然肉身秘法沒有硬性的肉身要求,但是如果煉體境界在第五層以下就施展肉身秘法,那么只會給身體的各處部位帶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罷了。
羅百歲沒有看著杜遠那里分析,而是直接踏步舞槍,沖向了杜遠,要知道這肉身秘法可是有時間限制的,他必須在這肉身秘法還沒失效之前,就拿下杜遠,這已經(jīng)可以算是背水一戰(zhàn)了。
杜遠當然知道此時羅百歲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但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直接硬鋼了上去,憑借著自己意識上的優(yōu)越,跟羅百歲打的有來有回。
李贏早就眼紅過孫罡在與他比武時所施展的肉身秘法,此時又見到羅百歲也施展之后,也是更為迫切的想踏入煉體五層的境界,他已經(jīng)從厲勝那里得知關于肉身秘法的種種。
而在演武臺上的兩人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便走過了幾招有余,杜遠已經(jīng)開始喘起粗氣,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挑戰(zhàn),畢竟他自己并沒有施展自己的肉身秘法,所以羅百歲的每次攻擊,都需要杜遠盡力的硬擋或是閃避,而后果除了體力上的大幅度流失之外,還有已經(jīng)漸漸感到麻木的四肢,這是受力過大的緣故。
杜遠剛憑借自己本來就不弱的力量與羅百歲硬鋼了一招之后,就閃身后退,但是羅百歲并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而是再次欺身逼近杜遠,以求盡早結束比武。
羅百歲借著雙槍的多變、靈活,從左虛晃一招之后,立馬刺出右手中的短槍,杜遠只能低頭躲過。
羅百歲見著杜遠躲過自己的直刺之后,接著將左手的短槍掃向了杜遠的下盤。
杜遠也是隨即也是橫跳而起,以不過毫厘的差距,險而又險的從羅百歲的上下兩個短槍之間,翻了出來,很難相信一個胖子居然可以這么靈活,但他就是做到了。
羅百歲可沒有功夫震驚于杜遠的敏捷身手,再次正握右手中的短槍,反握左手的短槍,沖了過去,頗有點“雙刀看走”的味道。
羅百歲要近身杜遠之時,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著火了一般,灼熱、劇痛漫布在了全身,秘法......結束了。
看著沖到一半就站在那里發(fā)出陣陣的嘶吼的羅百歲,杜遠也知道了羅百歲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所以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臺下督戰(zhàn)的陳星。
而陳星也是直接宣布了勝者,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比了,勝負以分!
接著羅百歲就被幾名藥堂弟子抬了下去,雖然羅百歲沒有昏厥,但還是疼的不能走路。
至此,第二日的比武已經(jīng)全部結束,杜遠也是拿到了自己的第二場勝利,已經(jīng)擁有六點積分。
而現(xiàn)在的積分排名如下;
李贏;六分
南曜;六分
章不忘;六分
杜遠;六分
管瀟;三分
羅百歲;三分
而范麗、謝瀅、曾家震、龔同四人皆是零分,一場未贏,但他們四個不是沒有機會,還有八輪比武的情況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隨著第二日的比武告一段落,李贏也是回到了自己房間,盤腿坐在床上之后,就閉眼開始吸收今日所看到的種種手段,或想辦法應對,或借鑒學習,之后也是打開了系統(tǒng)的頁面。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屬性點并沒有任何提升之后,再將注意力放到了經(jīng)驗值之上。
經(jīng)驗值;79/100
看到還有21點經(jīng)驗值就可以升級之后,李贏就很期待明天的對手了,只有明天的對手比今日的曾家震還要強,那么應該就能獲得剩下的那21點經(jīng)驗值了。
整理完今日所有的收獲之后,李贏便準備吃午飯去了,同行的當然有穆雪燕了。
至于這兩人同處的那些事,書生也就不多說了,免得有撒狗糧、灌水之嫌。
而咱們的另一位主人物;南曜,正在小心翼翼的喂著他的妹妹;秋心。而秋心身上所中之寒毒的始作俑者;陸臻,正在一旁滿臉疼愛與慈祥看著秋心,神色之中同時還帶著點自責。
“陸爺爺...謝謝您...”
秋心咽下口中的涼米粥之后,微笑著對陸臻說道,這是在感謝他關照他們兩兄妹,也是在感謝陸臻每天都對她的運氣活血。
“秋心,爺爺真的很抱歉,爺爺太沒用了......”
陸臻聽到秋心的話后,那神色之中的自責變得更加強烈與明顯。
“陸爺爺,您別這么說......”
秋心很高興有除了哥哥以外的人能對自己這么關心,但是這話說著說著就慢慢沒了聲音。
對此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南曜,將手中的勺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后,將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秋心,慢慢放回了床上。
“長老,弟子去練劍了?!?p> 南曜安置完妹妹之后,便提劍走出了房間。
對南曜的態(tài)度也早已習以為常的陸臻也沒有說什么,同樣離開了房間。
......
“哦?你是說章不忘拜托你解決一個人?誰?”
無極山脈某處密林之中,兩人正輕聲交談著。
“他說那人的名字會在十日過后再告訴我,想來章不忘應該是在做些什么準備?!?p> “昨天......十日過后......前些時日,章不忘是不是與章無疾有過不合?”
“應該是,他們父子兩的關系自從章非凡身死之后,就一直有隔閡。”
“我想我應該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了什么?”
“十日之后,自見分曉。”
“好,那我先走了,宗門里還有些事要辦?!?p> “好!”
談話至此,兩人分別運展輕功,離開了密林。
......
“你是說......當年的紅刀鞘之案的主謀不是厲???”
厲勝很是震驚,眼前這個自稱為通天耳的情報販子,居然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我沒說不是厲敗,而是說另有幕后黑手?!?p> 通天耳摸了摸自己的八字小胡子,神色很是萎縮。
“誰???”
厲勝感覺自己被蒙蔽了這么多年,居然沒有一點察覺。
“這個我不知道?!蓖ㄌ於f道:“你給再多的銀子也沒用,我不是不說,而是真的不知道?!?p> 聽到通天耳說不知道后,厲勝還以為這是在要錢,便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掏了出來,卻沒有想到通天耳卻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我會去‘打聽’的,但是能不能打聽到就不知道了?!?p> 通天耳接著說道。
厲勝艱難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座小茶館。
從現(xiàn)在的種種跡象來看,當年那紅刀鞘之案的確有很多蹊蹺,先是嫑理;趙義出現(xiàn)在了德陽府,再是孬人;錢信被人在青江口暗殺,要知道這兩人都是當年在紅刀鞘的案子中被殺八十六口人中的其二,看來這通天耳所說的不錯,當年那案的兇手絕不會是兄長,而是另有其人,但我又該怎么做呢?
已經(jīng)回到了無極劍宗的厲勝默默分析著從通天耳口中得來消息,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抉擇。
而剛才還在那無極鎮(zhèn)小茶館里給厲勝消息的通天耳,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鎮(zhèn)外的一處偏僻之地,似乎在等著某人。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戴著斗笠的高大漢子來到了通天耳的身邊。
“耳朵!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厲...李兄,你叫我告訴厲勝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是不是能把我的女兒放了?”
通天耳對來人很是懼怕,連其口齒都有點不清。
“你女兒正安然無恙的待在家里,快回去吧!”
那高大漢子先是直勾勾的頂著通天耳,似乎在觀察他有沒有說謊后,才接著說道。
“多謝!多謝!”
通天耳得知自己的女兒沒事之后,就匆忙離開了這里。
“就看你能查到哪個地步了!”
那高大漢子看向無極劍宗的方向,神色很是落寞。
......
天色如墨,月色如紗。
月光朦朧的灑在無極山脈之上,而在無極劍宗的各處房間里,被這十五的月亮弄的睡不著的有太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