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飛和樊大虎沒有見到百合,他們決定第二天再去看看。
樊大虎一大早就到了向云飛樓下接上了他。
兩人又一起來到了大靈山上,他們這次決定分頭去找尋百合。
“以這塊石頭為坐標,我往東,你往西,”樊大虎指了指身邊的一塊巨石,對向云飛說道,“不管找到?jīng)]找到,兩小時后在這里匯合!”
他在灌木叢了折下一些枝條,放在石頭上面,以便于確認坐標。
做為一名警察,經(jīng)常執(zhí)行任務(wù),當(dāng)然任何事情都要規(guī)劃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向云飛也經(jīng)常在山上工作,方向感還是特別強,對野外作業(yè)也是輕車熟路,所以他們顯得很默契。
樊大虎看了一下手表:“對一下表,現(xiàn)在是十一點十分,我們一點十分匯合!”
兩個人向不同的地方出發(fā)了!
走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看到百合,向云飛有些失望,該回去匯合了。
他并沒有急著往回走,他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拿出口琴,深情地吹奏起了樂曲。
悠揚的琴聲飄蕩在大山深處……
多少次在夢里,凝視著你的笑臉,深深的為你癡迷;
多少次在記憶里,冥想著你的容顏,生活充滿著甜蜜。
暖暖的春風(fēng),輕拂著你的美麗,也吹起了我心中的漣漪;
蒙蒙的秋雨,訴說著傷感的別離,卻洗不去相思的堆積。
如火的紅日,已沉落在無邊的天際;
孤寂的明月,卻悄悄在夜空中升起。
一天一天的期盼,
一夜一夜的思念,
都出賣了自己,
它們偷偷告訴我,
告訴我我的心里,
早已住著一個你……
此時,另一邊,百合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樊大虎。
還是那高大的身軀,還是那熟悉的身影!
遠遠的她就認出樊大虎了,她的內(nèi)心充滿著激動。
她一邊喊著“大虎哥”,一邊飛快地向他跑過去!
樊大虎也看到百合了,趕緊揮揮手,“嘿!百合!”
百合一下子撲到樊大虎的懷里,緊緊地抱著樊大虎不舍得放手。
樊大虎見到久別的百合,心里感慨萬千:“百合,終于找到你了!”
百合眼里含著淚花,輕聲地說道:“大虎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樊大虎兩手扶著百合的雙臂,百合松開了擁抱著他的手,亭亭玉立站在他的面前。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百合,三年來她沒有什么變化,他為她輕擦著眼淚,憨笑著說道:“傻丫頭,想我了吧!三年不見,還是老樣子!”
百合點點頭,“嗯!你也是!”
看到百合哭成了淚人,樊大虎心想,百合為什么哭了?以前她看到自己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跟電視劇里久別的親人見面一樣激動得熱淚盈眶!
但是他又想了想,一別三年多,百合變得成熟了起來,這期間一定也經(jīng)歷過很多讓她內(nèi)心成長的事情吧!
他安慰著百合:“百合,我也想你,還有你樊叔,阿姨,他們都特別想你!”
百合的淚花還沒有干,她含著淚卻笑著:“大虎哥,昨天我聽我父親說你來找我了,我以為你沒有找到我,就不會再來了!”
“真傻,我樊大虎是什么人?怎么會輕言放棄呢!就算今天沒找到你,下次我還會來,一直找到你為止!”樊大虎沒有說假話,他會這樣做!
“大虎哥,做警察是不是很危險?我天天都在擔(dān)心你,生怕你出什么事!”百合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她開始關(guān)心起樊大虎來。
樊大虎寬慰她說道:“不會的,就和小時候一樣,伸張正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百合才不相信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看書上說的,警察和犯罪分子斗爭,經(jīng)常有人受傷,還有人因此犧牲,大虎哥,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見百合這樣稱贊他,樊大虎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我連你都沒保護好,差點把你給弄丟了!”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jīng)來到剛才和向云飛分頭的位置了,“云飛還沒有回來。”樊大虎四處望了望,不見向云飛的蹤影。
“云飛?”百合也四下看了看,“云飛今天也來了嗎?”
樊大虎笑了笑:“是啊,昨天我也是和他一起來的,沒找到你,他比我還著急!”
“對了,百合,你這幾年不見,你父親母親有沒有給你找一戶人家,或者說有沒有男朋友了?”樊大虎也關(guān)心起了百合的終身大事。
百合有點羞澀地低下頭,“我才不要嫁人呢!”
樊大虎見狀,開著玩笑:“我們家百合還知道害羞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百合更加嬌羞了,她紅著臉說道:“不告訴你!”
正說話間,向云飛也回來了,見到百合,他一陣欣喜,“百合,我以為你出什么事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怎么這幾天瘦了?”
百合一臉懵逼,“出事?云飛,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向云飛告訴了他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昨天你父親說你不想見我們,是不是真的?”
百合這才想起昨天父親告訴他們說過自己不想見他們,她嘟起了嘴:“我可沒有這樣跟他說過??!不知道他又在那里古古怪怪地搞什么鬼!”
“哦!我知道了,”向云飛明白了,“原來不是你不想見我們,是你父親不想讓你見我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百合也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要這么說,她揚了揚纖細的玉手,滿不在乎:“不知道,不管他,反正我想見誰就見誰!”
“我和大虎聽說之后還在擔(dān)心你,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毕蛟骑w又問道,“為什么昨天怎么沒看到你?”
百合支吾著說道:“昨天……昨天我在家……做家務(wù),打掃了一天的衛(wèi)生!”她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被綁起來好幾天了。
向云飛信以為真,他不禁很想去百合家看看:“百合,你能不能帶我們?nèi)ツ慵铱纯?,以后我們就可以到你家去找你了!?p> 樊大虎當(dāng)然也想去看看百合的家,他也在一邊點頭附和:“對啊,百合,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哪里!”
“我都說了,我父親母親不喜歡見到外人,還是不去了吧!”百合抱歉地笑了笑。
向云飛想想也是,見過百合的父親兩次,都覺得他兇巴巴的樣子,他問百合:“那我們以后怎么找你?”
百合呡嘴:“你放心吧,以后你們到了山上,就能看到我!”
這什么邏輯?向云飛和樊大虎心里都有些迷糊了,樊大虎說道:“怎么可能,這大靈山這么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你,再說昨天不是也沒見著你?”
百合神秘地微微一笑:“只要你們來大靈山,我都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嘻嘻!”
他們在山上愉快地暢聊著往事,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天色已不早,辭別了百合,向云飛和樊大虎一起往回走了……
來到停車的地方,樊大虎環(huán)顧四周,看著這熟悉的畫面,不禁觸景生情,他看到和百合一起補習(xí)功課的老槐樹,走了過去,老槐樹下還是那張石桌,那幾條石凳。
向云飛跟著過去了,他看了看樊大虎,見他對著桌子在那里發(fā)愣。
“這一定是你和百合見面的地方了?”向云飛猜到了。
樊大虎回過頭,有些感慨:“是啊,上了中學(xué)以后,我就沒那么多時間在家里了,只有周末才能和百合見面,我都是在這里幫她補習(xí)功課的?!?p> “自從陳家村小學(xué)搬走了以后,學(xué)校也成了空房,石凳也沒有人來坐了,這石桌……上面怎么有字?”樊大虎坐下來的一瞬間,他忽然看到了石桌上刻著一些字,“誰這么無聊,在桌上刻了兩行字,也不刻清楚一點!”
向云飛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雖然字跡已經(jīng)不是很清楚,但是仍然能識別出一些。他用手擦了擦石桌上刻有字的地方,又呼了口氣吹了吹灰塵,斷斷續(xù)續(xù)地念道:“大愛無私……為人民,呵呵,這是贊美詩??!”他一邊仔細辨認那迷糊的字跡一邊繼續(xù)念下去:“虎虎生……威顯英俊,百……戰(zhàn)……驍勇……立奇功,合……書……操戈……棄佳人!”
樊大虎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寫贊美詩,看到最后一句,哈哈,原來是寫的一首怨恨的時??!”
向云飛又仔細地讀了一遍,“大愛無私為人民,虎虎生威顯英俊,百戰(zhàn)驍勇立奇功,合書操戈棄佳人!這是一首藏頭詩!”
“大虎,你念一下每一句詩的第一個字?”
“‘大’、‘虎’、‘百’、‘合’,大虎百合!”他趕緊解釋道,“首先聲明不是我寫的?。‰y道是百合寫的?”
向云飛像泄了氣的皮球:“你看這首詩的意思就知道了,肯定是她寫的!”
“合書操戈棄佳人?這句太復(fù)雜了吧,沒道理啊!”樊大虎想了想,最后這句詩有些敏感,百合應(yīng)該不會把詩寫成這樣,他眼里的百合永遠是那么天真無邪。
向云飛有些情緒低落了,“你還不明白???百合喜歡你!”
“這不可能!”樊大虎否定了他的說法,“我和百合像親兄妹一樣,你是理解有誤,理解有誤,或者這根本是誰搞的惡做劇?!?p> 向云飛確信自己的判斷:“誰會這么無聊惡作劇,分明就是百合寫的了!”
“不管是誰寫的,這首詩就是一首普通的詩,你別糾結(jié)什么每一句第一個字就好了!”看樣子樊大虎并不在意這首詩。
向云飛看著他手指的地方,意味深長地說道:“普通的詩,不普通的人寫出來寓意也不普通!”
“就算是她寫的,我和百合情同兄妹,這首詩又能代表什么!”
樊大虎對這首詩有他自己的看法。
向云飛卻不認同他的看法:“你把百合當(dāng)妹妹,可是百合不一定把你當(dāng)哥哥!”
“別胡思亂想了,回家吧!”樊大虎不再糾結(jié)這首詩了,他走向了汽車,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將汽車打著了火。
“你怎么還不上車?”看到向云飛還在石桌旁,呆呆地看著桌上刻的字,樊大虎一邊喊著“云飛”,一邊按起了喇叭。
“哦!來了,來了!”向云飛一邊跑步過去,一邊回答。
汽車緩緩地開動,逐漸加著速一路向市區(qū)方向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