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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斷化蝶

第八十四章:鍵銳營的順刀?

劍斷化蝶 益鳥羽中 3475 2020-06-05 16:03:38

  陳松最終嘆了口氣,默默回想著楊昊所說的話。

  那群黑袍人能在數(shù)百人的保護(hù)中把楊昊的父母和奶奶三個人劫走,在上百支槍的攻擊下,只是傷沒有亡,足以證明他們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從穿著打扮和使用的兵器來看,他們很有可能都是武者。

  而一個能收攏如此多武者,行動還能做到如此一致的組織,絕對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名號!

  可始終在腦海中都找不到江湖上關(guān)于這些黑袍人的任何信息。

  看來這些黑袍人并不是以前就存在的江湖組織,不然老頭子不可能不跟自己說。

  想到這,陳松對楊昊說道:“楊哥,那些黑袍人很有可能都是武者!”

  “武者?”

  楊昊心中一凜,止住抽泣,睜開越發(fā)腫脹的雙眼,抬頭急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嗎?”

  “不知……我完全沒聽說過江湖中有這樣衣著打扮的武者,很有可能是一個新起的組織!”

  陳松搖了搖頭,問道:“當(dāng)時這些黑袍人在現(xiàn)場有沒有留下什么物件?”

  “有!”

  楊昊有些激動地說道:“他們在撤離中,中槍的人留下了一把刀!”

  “刀?是什么樣的刀?”

  “是……”

  楊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直接從身上掏出本子和筆,認(rèn)真地畫了起來。

  陳松看著楊昊在本子上畫下的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楊昊畫下的是一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兵器。

  這兵器沒有刀鐔,像是一把短劍,說是短劍吧,但一邊又沒開刃,看起來又有點像唐刀,但又中起脊如劍形,也不是切刃,血槽位置也比唐刀要往下,而且更寬。

  這兵器可真夠怪異的!

  陳松忍不住問道:“楊哥……你沒有畫錯吧!”

  “不可能畫錯,我對著我爺爺留下的圖畫了無數(shù)遍,每根線條的長短都早已熟記在心中!”

  楊昊熟練地把細(xì)節(jié)完善,讓這把刀看起來更有立體感些,才把本子遞給了陳松。

  陳松接過后,看著上面的刀圖,皺著眉思索了好大一會,才問道:“你查過這刀沒?”

  “查過,我還專門找過很多對冷兵器有研究的人問過!”

  楊昊無奈地說道:“可惜他們的答案都各不相同,無法確定,不過大部分人說這刀看起來像現(xiàn)代的刺刀或求生刀?!?p>  陳松一愣,忽然記起了什么,連忙問道:“這把刀的尺寸是多少?”

  “通長四十厘米,刃長二十五厘米,寬度四厘米,柄長十五厘米?!?p>  楊昊說完,淚眼婆娑的雙眼滿帶希冀地看著陳松,希望他能認(rèn)出此刀。

  陳松聽完此刀的尺寸后,頓時心中有了答案,說道:“我知道這是什么刀了!”

  “什么刀?”

  楊昊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自他記事的時候起,就發(fā)現(xiàn)他爺爺沒事就經(jīng)常畫著這刀圖,后來從他爺爺留下的日記中,得知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后,就換成他經(jīng)常畫這刀圖。

  因為這刀是黑袍人的標(biāo)志性武器,希望有朝一日能碰到認(rèn)識此刀之人,從而得知那群黑袍人的真實身份。

  從他爺爺開始,再到他,不斷詢問了很多人,都沒有一個人認(rèn)得出的,現(xiàn)在聽到陳松認(rèn)出此刀,他如何能不激動!

  “這種刀叫順刀!”

  陳松緩緩說道:“銳首,中起脊如劍形,通長一尺二寸,刃長八寸,闊一寸,柄長四寸,這尺寸和刀型兩者完全吻合!”

  因為楊昊說的是那群黑袍人正面襲擊,讓他覺得他們所用之刀應(yīng)該是大開大合的長刀,所以剛才他往自己所知的長刀型兵器去思索,而忽略了短刀型兵器。

  要不是楊昊提起刺刀和求生刀這類小型的短刀的名字,他還真不能馬上反應(yīng)過來并想起這刀的真正名字和來歷!

  楊昊深吸了口氣,強(qiáng)行按捺著激動得蹦蹦亂跳的心,問道:“順刀是什么人使用的?”

  “順刀為鍵銳營特別裝備的兵器?!?p>  陳松把本子還給楊昊,說道:“不過這刀型倒很適合近距離使用。”

  “你是說那群黑袍人是鍵銳營的人?”

  楊昊感覺心都快激動得要跳出來了!

  “不可能是!”

  陳松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鍵銳營早已不復(fù)存在!”

  “他們早沒了?”

  楊昊心中一驚。

  “是的,清朝沒了他們也就沒了!”

  陳松點點頭,說道:“健銳營又稱健銳云梯營、飛虎健銳云梯營、香山健銳營,是清朝的八旗禁衛(wèi)軍中一支具有特種部隊性質(zhì)的部隊,自建立后,一直被視為清軍最精銳部隊之一,由前鋒營與護(hù)軍營中挑選出來年壯勇健者組成云梯兵,健銳營建立于清朝乾隆年間,在大小金川之戰(zhàn)、大小和卓之戰(zhàn)、平定我們?nèi)A夏寶島的林爽文、莊大田起義和庫侖之戰(zhàn)等戰(zhàn)爭中都發(fā)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惜的是健銳營最終于1911年隨著清政府及八旗制度的滅亡而消失了。”

  “那這刀到底是誰用的???”

  楊昊心中大失所望。

  原本以為憑武器就能查出黑袍人的身份。

  “順刀,最早為清代前鋒營制式佩刀,也可以說是始于前鋒營士兵的標(biāo)準(zhǔn)配備,是參考蒙古短刀而發(fā)展出的制式短刀,屬于軍刀,主要作為砍伐、切割、挖掘工具和護(hù)身短兵,根據(jù)《皇朝禮器圖式—武備》中記載,前鋒左翼順刀,就是銳首,中起脊如劍形,通長一尺二寸,刃長八寸,闊一寸,柄長四寸,木質(zhì),涂黃油,末鈷以鐵....除了顏色不同外,其它都和你對這刀的描述是一致的,不過……”

  陳松說到這,忽然想起什么。

  “不過什么?”

  楊昊著急地追問道。

  陳松略微思索了下,才說道:“不過據(jù)《大清太宗實錄》中記載,皇太極對朝鮮國王簽訂的《丁丑約條》里,要求他們每年進(jìn)貢的方物中就有順刀二十口。”

  “也就是說,那群黑袍人很有可能是朝鮮人?!”

  楊昊感覺今天的心完全是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

  “可能性很大!”

  “難怪了……從那之后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

  這兩個國家相距那么遠(yuǎn),沒有消息太正常了。

  聽完陳松的分析,楊昊頓感找到目標(biāo),心中也踏實不少!

  只要知道黑袍人是誰,只要鎖定了位置,那總有機(jī)會能找出他們。

  陳松突然好奇地問道:“楊哥,你爺爺當(dāng)年是怎么得知是這三家勢力在背后使壞的?”

  “我之所以知道得如此詳細(xì),完全是因為在收拾我爺爺?shù)倪z物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鎖住的密碼箱,我研究了一年多后才把它打開,沒想到密碼就是我自己的生日日期?!?p>  楊昊在手背上抹了下眼淚,才說道:“打開箱子后,我發(fā)現(xiàn)箱子中放滿了一本本日記本,上面詳細(xì)記載著爺爺過往的一些重要事情,尤其是父母和奶奶被黑袍人劫走后,他每天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而在第一本日記的最后一頁上寫著一行小字:此去尋礦脈,不得已而為之,如若此行出現(xiàn)變故,可于五年后到阿瓦城的愿者賭城里找一個叫律端奴的人,他會告知!于是我在爺爺去世后的第五年,請求吳老將軍送我去阿瓦城一趟,當(dāng)時吳老將軍因為忙于應(yīng)對周邊的勢力,沒法抽身,就只能派人護(hù)送我去,我在愿者賭城里找到律端奴后,是他告訴我的!”

  陳松好奇地問道:“這律端奴是誰啊?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去愿者賭城一問人,個個都知道他,他在那就是個邋遢的爛賭鬼!”

  楊昊搖頭道:“后面我再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那里,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往后也沒有了消息?!?p>  “那你當(dāng)時沒有問他關(guān)于黑袍人的事嗎?”

  “問了,他說他也不知道!”

  陳松聽后不禁深深皺起眉頭來。

  這律端奴連三家勢力在背后搞的動作都能一清二楚,恐怕也是個掩蓋身份之人,而且看樣子在賭城也只是為了傳給這一個消息,他的來頭恐怕也不簡單。

  連他都不知道那群黑袍人的身份,看來黑袍人的身份還真夠神秘的啊!

  想了想,對楊昊問道:“這事吳老將軍他們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

  “你沒和其他人說過?”

  “沒有!”

  楊昊搖了搖頭,道:“律端奴讓我不要和其他人說,他說這個仇應(yīng)該由我自己親自來報!”

  “就因為這個?”

  陳松一愣。

  但心中又感覺這事就該如此!

  楊昊點點頭,很認(rèn)真地說道:“他說如果我連這點都辦不到的話,就不用去尋找什么黑袍人了,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陳松點頭表示認(rèn)同。

  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在沒能力的時候,該忍的還是得忍!

  楊昊在沒能力的情況下,就算給他知道那些黑袍人的身份又能如何?

  哪怕那些黑袍人就在面前,他也奈何不了人家,指不定還成了送人頭的!

  看來這叫律端奴的人應(yīng)該是多少知道些黑袍人的信息,不然不可能對楊昊說出這話。

  沉思片刻后,陳松才問道:“這也是你一直想成為相玉師的原因?”

  “是的,只有成為出色的相玉師,我才有能力去找這三家勢力報仇,才具備尋找黑袍人的條件!”

  楊昊用力握了握拳頭。

  陳松頓時放心下來。

  他還真怕楊昊會看不清形勢。

  現(xiàn)在看來楊昊自己一直都很清楚!

  想了想,決定把自己一直都好奇的事直接提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向楊昊問道:“既然你爺爺在當(dāng)時和所有的相玉師的關(guān)系都不錯,為何沒人敢收你為徒?”

  楊昊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因為在不久后,那些要購買帝王紫翡翠原石的黑袍人又突然出現(xiàn)了,并向所有的相玉師都發(fā)出警告,不準(zhǔn)他們收我為徒,否則就是與他們?yōu)閿?!?p>  陳松驚訝道:“那些黑袍人不是假冒的嗎?他們就這樣遵從了?”

  “沒有!甚至當(dāng)時有不少相玉師都以為我爺爺就是這些黑袍人害的?!?p>  楊昊吐了口壓抑在心中的濁氣,恨恨道:“可是到最后大家都信了!”

  “他們都信了?”

  陳松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一群假冒的黑袍人還能把所有的相玉師都唬住不成?

  “是的,都信了!”

  楊昊有些憋屈地道:“連我都信了!”

  “連你都信了?”

  陳松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楊昊,問道:“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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